阵阵轰鸣之声,在不断的响彻着。
天鼎宗的护山大阵的确很强,六大化虚境强者毫无保留的出手,一时半会,都无法将之破开,这本就是大势力的底气所在。
可是,那般剧烈的震荡,还是在天鼎宗山门之中回荡着,震慑着人心。
尤其是,外面那不断飘掠而来的血腥味,让那一个又一个的人,逐渐的失去了斗志,再也没有了战意。
护山大阵自行运转,确实可以守护天鼎宗,可要长时间的守护着,那就需要众多能量融入其中,需要天鼎宗的人加持着。
可是现在,一个一个的连战意都没有了,还能维持这大阵多久?
天鼎宗主不由厉声喝道:“尽全力随本座出手,我天鼎宗的护山大阵他们攻不破,过了今日,便是我们报仇雪恨的时候,难道你们想眼睁睁看着他们杀进来,摧毁我天鼎宗不成?”
周洛没给他们凝聚战意的机会:“今天只是开始,以后每天都会这样进行一次。”
“也许你们会觉得,我们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想的不错,我们的确是不会这样浪费时间,所以,我们会分批而为。”
“这六位前辈,分成俩批,交替在这里轰击你天鼎宗的护山大阵,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和护山大阵交锋,同样也是一种修行。”
“而你们,就只能不断的消耗着,根本就没有时间来修行,诸位,你们能坚持多久?”
“诸位,好自为之。”
不仅别的人,就连天鼎宗主自己,此时此刻,都大变了脸色。
如果周洛真要这样与他们耗下去,那就真如周洛自己所说的,他们将不在有任何空闲时间,到最后,他们连恢复的时间都不在有了。
靠着丹药,天鼎宗就算储备很多,总也有消耗一空的时候。
到了那个时候,拿什么去抵挡?
天鼎宗主厉声喝道:“周洛,你好狠毒。”
周洛道:“这些废话就不要多说,我要的很简单,你死了,就到此结束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又一位天鼎宗的生死境强者被他所杀。
那位白发老人肝胆俱裂,放声喝道:“周洛,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放过我天鼎宗?”
这简直就是废话,一个个的,除了会说一些废话外,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说。
周洛都懒得去理会,接着杀人。
他从来都没想过,今天可以灭了天鼎宗,要那样做,付出的代价必然不小,没那个必要,周洛不会让己方这些强者去面对这些。
他目的只有一个,逼迫!
逼迫天鼎宗主,逼迫天鼎宗,今天可以不灭天鼎宗,那也要让天鼎宗上下所有的人,从此以后,再无任何斗志。
那即便还是虞州五宗之一,也是名不副实,彻彻底底的没落下去。
“宗主!”
白发老人猛地看向天鼎宗主,大喝:“宗主,请您看在我天鼎宗的基业份上,自行去吧!”
终于,还是到这一刻了,周洛笑了。
天鼎宗主厉声喝道:“你老糊涂了不成,本座死了,难道周洛就会放过天鼎宗?”
“本座死了,天鼎宗难道还有未来?”
周洛道:“这些都是以后的事,至少,你先死了,才能说这些,你若没死,什么都不可能会发生,而你,是不愿意死,还是真心为了天鼎宗?”
天鼎宗主当然不愿意死,堂堂化虚境强者,纵然天鼎宗没了,他也依然可以高高在上,他若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看来,你为的终究只是你自己,至于天鼎宗,那也不过是你人前的身份象征而已。”
周洛淡然道:“这样的你,和昊元仙门的其他人,并无任何俩样。”
他手中的那人,就在此刻,气息湮灭,化成一团血雾,朝向天鼎宗山门洒落而去。
白发老人声色俱厉,半跪而下:“天鼎宗门人,为了天鼎宗基业,请宗主你,自行而去。”
“宗主,我等请您,自行而去!”
越来越多的身影,开始跪倒下来,就连郑东平也是这样。
人,都是怕死的。
能活着,谁愿意甘心赴死?
多活一时是一时,活着就还会有希望。
周洛想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今天,他们这些人若逼死了天鼎宗主,他们就再也不会有前途,哪怕保留着星星之火又能如何?
这样的星星之火,无法燎原!
天鼎宗主厉声喝道:“蠢啊,都是一群蠢货,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周洛要的就是这样吗?”
“他要借你们之手来逼死本座,而本座死了,你们也只是苟延残喘,什么都做不到,天鼎宗就真的玩了啊!”
道理谁不明白?都明白的,只是人心各异而已。
周洛摆明了要天鼎宗主死,他若不死,整个天鼎宗从此可能会被封禁,再无未来,所有的人,都将困在里面等死。
他们并不确定,天鼎宗主死了之后,周洛会不会放过他们,可无论如何,总还有一线生机,他们宁愿赌上一把。
也有人,真的只是为了天鼎宗的未来而考虑,如白发老人,他只想保留下天鼎宗的基业。
无论是什么原因,目的不同,方向一致,天鼎宗主必须死。
瞧着那一个又一个的人,天鼎宗主忽然明白了,放声大笑:“向来都只有本座逼迫别人,有什么人,可以逼迫本座?”
“周洛,你这一次的报复,够狠!”
是的,够狠!
这是周洛最想做的事情。
在昊元仙门上,六大化虚境联袂而来,强势的威压着,那时候,昊元仙门如何?
有老师在,周洛的心永远不会产生绝望,可是,会失望。
堂堂昊元仙门,有老师这样一位顶尖强者在,加上非凡的底蕴,居然,宁愿交出门下弟子,何等的可笑。
周洛就是想要看到天鼎宗主,经历这样一番可笑、荒唐之事。
而今,他成功了,报复也好,什么都好,总之,他成功的做到了他想做的事情。
那么接下来来,天鼎宗也好,天鼎宗主也罢,属于他们的时代过去了,这一场落寞,也是属于他们人生之中,最大的悲哀,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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