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全速疾跑的凌天忽然身体下坠,整条铁锁似从中折断的长鞭般向下垂落,惊险动魄。
凌天心弦紧绷,思绪一转间抬起左手,一条狱炎灼烈的绳索俄而飞驰而出,快速延长,眨眼之际便捆在了另一边的铁锁上。
他手中的绳索旋即迅速收缩,像是拉升的橡皮筋一般柔韧十足。
“呼……”
凌天的身躯以星驰一般的速度撞开风波,身后拖着梦幻的虚影,来去无踪。
来到另外一条铁锁前时,他仰面朝天,顺势一荡,修长的身躯从铁锁的下方横穿而过,在空中施展出一个倒挂金钩,划出了一道墨黑的弯弧。
他刚刚在铁锁上方落脚,一道灭荒的橙色光柱如同一个粗壮的房柱一般抵达了他的身后。
那股参天覆云的恐怖力道震荡出一阵凛人的暴风,像是席天卷地、气吞山河的沙尘暴。
没有半点的停顿,凌天转身飞速的运转玄力,金紫的气体和金色玄力同时倾涌而出,在他的面前相互融聚,化形为一道鳞光闪闪、犹如数个晶体融杂在一起的镜墙。金紫的光芒在镜面上时闪时息,奇妙无穷。
“嘭!~”
一道轰鸣响彻云霄,震动全场。沉如山海的力量从粗壮的光柱上喷发,难以收拾,霸烈莫测,将凌天的身体推得向后迅速倒飞。
“咔咔咔……”
凌天剑眉紧锁,面色冷凝,身前的金紫镜面在这战天斗地的力量下浮现出清晰的裂痕,像是乌龟背部那交错的线条。
只是片刻的时间,他的身体就已经被这股强横的力量冲飞了数米之远,并且这股力量仍旧还持续不减。
他心念一动,在其身旁陡然晃闪出云众纷纷的符文,与此同时,金紫镜面得到了加固,不断的膨胀扩张,风靡的力量哄抢一空。
“咚!~”
两股磅礴倒海之力同时爆裂开来,仿佛是炸破了虚空般在空中留下了宏大的玄力气息。
凌天的身躯从那狼藉的爆裂之空倒身射出,嘴角溢出了红艳的血痕。身体坠落间,他调整身形,右手向距他有一段距离的铁锁伸出,一条狱炎绳锁陡然拉升,精准无误的缠在了铁锁上,而他的身躯也同这根绳索一起向上飞移,没过多久便又回来了一根铁锁之上。
公白儒见凌天竟然能正面硬抗自己的一击,脸上不由抹上了一丝惊色,饶有兴致道:“豁,这家伙倒有点本事,单凭区区的玄宗境就能挡下我一击,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看来我久违的可以活动筋骨了。”
在他说话间,凌天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迹,接着在铁锁上飞奔起来,并没有要搭理公白儒的意思。
公白儒见此人无视自己的存在,眼中猛然间展露凶光。他光翼扇动,身形随风潜行,化为一道橙色的疾光抵达至凌天的前方。
凌天看着前方突然闪身而出的公白儒,身形强行停了下来,一脸冷沉,心中震惊不已。好快的速度!这人不仅力量强大,而且还速度惊人,在速度这方面,他最多和此人平分秋色。
“喂!你小子很欠啊,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要无视别人吗?!尤其是比你强的人!”他一脸狂躁,手臂一挥间穿射出一道锋利的光刃,像是夜间皎亮的月牙。
凌天沉心静气,右手握在剑柄上横扫而出,携带起烂漫的金紫之光,挥扫出一道浑沉锐利的剑波。
两股力量迎面相撞,在空中炸裂出一片扑涌的风滔,不俗的气息蔓延在两人之间。
凌天见这人死缠烂打,战斗已是无可避免,便不再退避,手中蓝芒飞烁的绝世神剑上闪露出明锐的光泽,剑气流溢而出。
“你是跟屁虫还是一条疯狗?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烦人的臭虫。”他身姿当风直立,挺立如松,银发飞荡,长衣飘舞,一脸漠然。
公白儒听后满眼阴狠,怒喝道:“找死!”声音刚落,他抬起右手,一把橙亮的长柄大刀邃然呈现,巍悍之力惊天撼地。
他手握长柄大刀,一刀盖天劈下,裂山碎石,刀风泛滥。
凌天右手一紧,转而向上撩出一记弯月之式,在空中留下一道金紫荧亮的弯弧,呈现月轮之状。
“当!~”
刺耳的滚滚音波奏响而起,鼓人耳膜。旋风似群牛冲锋般不断冲撞而开,强大的气场掀起了飓风狂浪,如同海啸一般排山倒海、倚天无匹,让一切事物都难以靠近。
刀剑相互撞在了一起,擦亮出璀目的火花,一时间难分上下。
凌天和公白儒目光相对,战意和杀意笼袭全场。
公白儒的嘴角忽而露出了诡异的弯弧,而后他骤然发力,长柄大刀上的压力猝然飞涨直上,沉如巨塔。
凌天见状主动收剑,果断的跳下悬崖,公白儒的沉重一刀就此落空。
身体向下飞坠,凌天伸出左手,一条狱炎绳索拉展而出,捆在了公白儒身后的铁锁上,而后其身体随着绳索弹射直上,疾速的来到了公白儒的身后,然而公白儒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转身挥刀,速犹电驰,一道熠目的刀光裂空展现。
凌天神速的将剑挡在身前,自刀身上爆发的恐怖力道足以崩裂城墙,激飞出威猛超凡的慑骨刀风,直接将凌天的身躯震退了数米之远。
强行稳住身形,凌天满面凝重,长剑和右臂在情不自禁的抖动着。这大刀爆发的力量实在可怕,每一刀都拥有劈天裂地之力,简直像一个参天怪物。若是他被砍中一刀,无疑会粉身碎骨,所以这个时候近战就显得十分困难。
公白儒随意的将长柄大刀抗在肩膀上,一脸轻松的看着凌天,悠闲道:“怎么?只会逞口舌之快?刚才不是还挺有骨气的吗,现在害怕得不敢过来了?本来还以为你有些本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凌天知道公白儒想要用激将法激怒自己,但是经验告诉他,一个人一旦恼羞成怒,那么进攻的节奏就会乱成一团,攻击也会变得毫无章法,这个时候也是一个人破绽最多的节点,甚至可能会不攻自破。
至于为何会有这个经验,他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下意识,又好像是自己从前经历过无数次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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