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黄振均走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太过震撼。
“别说那么多。”方敬摆了摆手,“找找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黄振均蹲下身子在葛麻图身上翻找起来。
“龙榜高手也和陈家这些私盐贩子搅在了一起,太有意思了。他堂堂一个龙榜高手不至于这么缺银两吧?”方敬看着黄振均翻找,轻笑一声道。
“少爷,据属下所知葛麻图无门无派,所以他需要捞取大量银子还是有理由的。”黄振均答道。
无门无派,那就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势力作为靠山,什么都得靠自己。
丹药,功法,宝物什么的,哪个不是需要大量的金银才能购得,难怕无法直接用金银购得,也是用一些奇珍异宝交换。
而这些奇珍异宝大部分还是可以通过金银购买。
“咦?”黄振均忽然惊疑了一声。
“怎么了?”方敬有些奇怪的问道。
他刚才看到黄振均从葛麻图身上摸出几瓶丹药外,屁也没了。
黄振均扯开了葛麻图胸口的衣袍。
方敬看到葛麻图胸口刺着一个‘始’字。
“少爷,他是元始教的人。”黄振均深吸了一口气道。
“元始教?想要推翻朝廷的元始教?”
“不会错,元始教的人一般会在身上刺上一个‘始’字。”黄振均说道,“难怪葛麻图无门无派有如此实力,原来背后是元始教。”
无门无派想要有龙榜实力还是很难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在机缘之下得到前辈高人留下的功法秘笈。
像黄振均原先的雷霆刀法哪怕是练至大成,也就是绝顶巅峰的样子,想要争夺龙榜是没可能的。
“这么说陈家~~”方敬眉头微微一皱。
陈家多半也是元始教教众了,这点倒是方敬万万没想到的。
“少爷,这件事很麻烦。”黄振均看了不远处还在昏迷的那个武林卫,“葛麻图的死要是泄露出去,元始教定然会找上门。要不要?”
方敬明白黄振均的意思,他想要灭口,只要将这个武林卫杀了,自己两人再将这里处理干净,就没人知道是自己两个杀了葛麻图。
沉思了好一会儿后,方敬摇了摇头:“你去找个地方将葛麻图的尸首埋了吧,武林卫这边,就说葛麻图被你击退了。”
黄振均知道方敬这么做有他的用意,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等到黄振均带着葛麻图的尸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后,方敬走到了那个武林卫身旁,确认对方还在昏迷,便隔空一道指劲打入对方体内。
没一会儿,这个武林卫便睁开了双眼。
他一醒来,立即想要挣扎起来戒备。
“已经没事了。”方敬说道。
武林卫这才注意到身旁的少年,他也反应过来,自己昏迷前是看到有人帮自己,也是这个少年扶住了自己。
“这位小友,刚才追杀我的人?”武林卫很是虚弱地问道。
此人年纪四十多岁,功力不弱,方敬看得出来,他应该是绝顶巅峰的实力,就功力而言和黄振均是差不多的。
真要动手,方敬相信他不是黄振均的对手。
他对上葛麻图这个绝世境界的高手,能够逃这么远也是不容易。
不愧是武林卫,的确有些能耐。
“已经逼退了。”方敬答道。
“刚才那位?”
“是在下的一位前辈。”
“多谢小友相救,大恩不言谢,来日定有厚报。还不知道小友姓名?”
“举手之劳,不必在意。你现在能走吗?”方敬摆了摆手道。
武林卫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道:“无碍了。小友,你救了在下,可得小心,怕是有人会报复你。这是我的令牌,若是有什么事可以找当地的武林卫,希望对你能有一些用处。后会有期。”
他见方敬不想告知姓名,倒也不强求。
等回去了,自己想要知道对方的身份还是容易的。
看着武林卫离开后,方敬才低头仔细打量了手中的一块青色令牌,上面雕有龙型纹,龙型纹下方有一个‘韩’字。
“少爷,他走了?”黄振均回来了,没看到那个武林卫,不由问了一句,“这是?”
“那家伙给的令牌,你看看他是武林卫中的什么官职,千户应该不大像吧?”方敬问道。
黄振均接过方敬手中的青色令牌看了一眼道:“这是镇抚使的令牌,姓韩吗?武林卫镇抚使不少,而且我对武林卫也不大了解,倒是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只是这令牌是对方的私人物件,一般是不大给陌生人,最多是给手下去办差所用,办完之后会立即收回,他给少爷,到底有什么用意?”
“哦,这令牌看起来用处不小啊。”方敬问道。
“当然,各地的千户见到多半会听命的。”黄振均说道,“而且他应该是京师的镇抚使,否则驻地外的千户不一定就会听他的命令。”
武林卫的镇抚使有两种,一种是被派往各郡驻扎的,一个镇抚使一般会负责郡中重要几个府的千户所,第二种就是平时留在京师,有任务才会被派往各地,类似钦差。
同是镇抚使,留在京师的地位要稍高一些。
不过并不是所有镇抚使都想留在京师,也有想要到地上的。
到了地方上,山高皇帝远的,至少几府的千户所是他说了算,捞好处也方便不少。
“如此说来,对方很自信能够查到我的身份啊。”方敬笑了笑道。
“是的,所以他才直接将令牌给少爷,不怕少爷滥用令牌。”黄振均将令牌递还给了方敬说道。
“以武林卫的能耐,找我还是容易的。”方敬把玩着令牌,“武林卫,这倒是有些意思啊。”
他现在是方家商号的主事人,这点并没隐瞒什么,对方回去一查就能知道。
“少爷,您说那家伙是否已经知道葛麻图的身份?”黄振均思索了一番道,“若是单单私盐一案还用不着武林卫出手,甚至还是一个京师的镇抚使亲自过来,太小题大做了。”
“多半是知道了。”方敬笑道,“走吧,这些事我们暂且不用管,陈家的那些财物才是我们的目标。”
在夜色的掩护下,陈家的十几辆马车出了宅院,朝东方向出发。
坐在马车中的陈志威掀开车帘,看向了前方。
从这里到码头大概还有五十多里地,只要到了码头,上船出海,朝廷就算派人来,也休想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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