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是修士肉身与天地之间交流沟通的必经桥梁之一,只有打开天门的阻隔之后,元婴方才能够离开肉体回归,自由自在翱翔在天地之间。
除此之外,元婴修士尚且可通过天门源源不断炼化补充灵力之不足,保证修士时刻处在精气神的巅峰时刻。
天门就像是修士一个源源不断的灵力通道一般,甚至对于灵力的提纯有明显不菲的效果,就像是一位元婴修士的命门一般重要。
至于心魔则是另外一种程度之上的考验,其实在修士打开天门承受灵力灌体之后,已经算是成功晋升元婴。
无论心魔是否成功渡过对于基本的修为并无任何影响,失败之后所影响的也只是修士的神识和灵智而已,成为受到心魔掌控的一具傀儡而已。
泯灭心志,失去肉体的控制权,对于修士来说基本上相当于灭顶之灾,与冲击失败陨落当场并无实质性的区别。
为了防止成为心魔控制下的傀儡,一旦有修士在察觉到其中的风险,自觉无法渡过心魔考验,一定会在最终的关头自我了断。
一位元婴期傀儡的杀伤力有多么强悍是毋庸置疑的,若是遭受心魔的控制之后,一心对于整个修炼界进行报复,破坏力是相当之超出想象之外的。
对于赵守寿来说,元婴已经初步成型,剩余的两个接连而至的考验同样是不可逾越的,无论哪一个失败都是万劫不复。
这些全部都是前行之路上一位修士的必须克服的艰难险阻,赵守寿自然不会有半点犹豫和踌躇。
“天门开,沟通天地,元婴成,敕”只听得赵守寿一声大喝,浑身散发着一层乳白色的光芒。
丹田内矗立的寸许大小的元婴,纵身而起化为一道灵光越过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直直向头部所在的天门位置撞击而去。
天门的瓶颈并不算是太过坚固,只要元婴聚起全身的力量,基本上可一冲而开,再一次享受灵力灌体的透爽之感受。
“咔嚓”伴随着一声脆响传来,在元婴的努力之下,天门成为一片废墟,一道耀眼的光亮从天门之中贯穿而下,化为一阵圣洁的光芒照耀在修士的元婴之上,犹如重新回归母体一般享受着最原始的幸福。
这种时间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或许是一刻钟,或许是一炷香,或许只是三五个呼吸的功夫,只是身为主体的赵守寿并无具体明显的感受而已。
“寿娃子,这颗鸡蛋是娘在集市之上,以湖中的鲜鱼兑换来的,多吃点长一个高高的个子”
破旧的房屋,熟悉的环境,温柔的语言,这一幕直接将赵守寿心中最温暖一直努力埋藏在心底的一幕掀开。
纵然是在经过数百年的摸爬滚打之后,依然难以抑制内心的柔软和眼泪,双眼之中一阵温热传来。
“母亲,身体可安康?”赵守寿不由自主说出心中最想说的一句话,哪怕心中明知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存在,依然不忍心将其打破。
母亲二字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永远不忍提出的禁忌,当初尚未走上修行之路,因为遭受天灾,为了保住他的一条性命冻饿而死。
“近些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除了缴纳足够的田租之外,尚且有不少的盈余,过些年可以送你上学堂读书认字”说到这些的时候,从这位面容苍老的妇女上上散发着盈盈光辉,充满母性的光芒。
“母亲大人早已仙逝,又如何能够容许一只心魔的亵渎,还不死来”克服心中的障碍之后,双指一点,伴随着一声尖叫心魔幻化而出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夫君,该起床了,已经到了族学开课的时间”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内,一位略显熟悉面容俏丽的妙龄女子,很是轻声细语的呢喃着,正是赵守寿当初在炼气期时偶遇的女修山西县青灵山白柏。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陪我去放纸鸢”
“父亲大人上一次答应的练气散尚且没有兑现”
一男一女犹如精雕细琢的白玉娃娃一般的小童,走上前来抱着他的大腿,在一边轻轻的撒娇。
情景相当之真实,纵然是赵守寿都在第一时间无法分辨其中的真假,纠缠一番之后,方才在脑中闪过一道亮光。
白柏不过是修行之中的一个过客而已,若是未曾晋升筑基、金丹恐怕早已成为墓地之中的一片不知名白骨,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在堪透其中的奥妙之后,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怒吼,心魔再次化为一道流光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魔气比原来明显缩小一半以上,每一次失败对于心魔来说也是一次不小的损失。
随后气急败坏的心魔几乎是施展全部手段,各种各样的环境层出不穷,飞升灵界之后独霸一方成就一方霸主麾下无数强者应声而拜的威风赫赫,满屋的黄金白银凡俗世间的极致享受。
无数妖娆美人的翩翩起舞,似乎世间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战场之上面对敌人的围杀,更是濒临丧命,凡此种种对于赵守寿更是无半点影响,对于他的道心不能有半点影响。
或许是一年半载或许是三五个月,亦或许是十年八载,在心魔消散的一刹那,赵守寿化身为一座疯狂的灵力吞噬着周围的灵力。
对于培灵门的修士来说除了再一次感受到强烈的威压之外,空中一片黑漆漆的云彩滴落而下的灵雨却是实打实的好处。
哪怕只需要炼化其中一滴,都可抵得上数月的苦修,这也是修士晋升成功之后的一种福利,当然其中的大头自然是赵守寿炼化。
“一位根基深厚的元婴初期散修诞生,合该我培灵门顺利渡过此次劫难,总算是没有白白忙活一场”培灵门元婴初期的修士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即双手一阵挥舞,一道道光芒形成一个简易的阵法进行防护。
虽然成功晋升元婴,却依然需要足够的时间用来稳定自身的修为境界,时间的长短每一位修士的需求都是不同的,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年八载都是极为正常的。
“咯咯咯咯”简陋的闭关场所内,一个寸许长、面目清晰,除了体型更小一筹之外,剩余的部位几乎与赵守寿都是一模一样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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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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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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