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隆”就像是为了附和组织者一般,话语方才落下,一阵地动山摇一般的动静已经传播而来。
随着大地的晃动,伫立在三座超大型灵石矿外围的光罩却是明灭不定的晃动起来,这也是在场修士唯一的机会。
三座超大型灵石矿作为中原修真界唯一的存在,这座守护大阵乃是集合所有宗门之力修建而成,且在漫长的开采过程中,还在不断进行加固,堪称是中原修真界唯一一座五阶防护阵法。
这一座六阶阵法只要有一位化神期修士或者三五位元婴后期修士坐镇,足以抵挡五位化神期修士的进攻。
平日里若是未曾得到五个一等宗门或者皇室掌权者的认可,二等宗门、三等宗门是不可能进入其中的。
也就是说这一次的地脉晃动,也是赵守寿等人唯一闯入其中增长一番见识的机会,如何能够错过?
“诸位道友时机已到,此时不进又待何时?”组织者珍而重之的在怀中取出一张珍贵的五阶下品破阵符,在充足灵力的支持之下,化为一道灵光,在光芒已经削弱一半的光罩之上撕开一个一人大小的缺口。
五阶大阵已经是修真界能够布置而成品阶最高的阵法,距离传说之中的六阶恐怕也只剩下一步之遥。
在这种情况下,纵然是在地脉之力冲击之下,光罩已经削弱一半以上,依然需要一个绝强的助力,否则单单凭借七位元婴中期修士的实力,显然是无力将其打开的。
“老夫的任务已经完成,这里已经是灵石矿内部,能否有所得全部都看诸位的机缘,各位好运,且先行一步”组织者消失的非常之突兀,从头至尾并未打算与他们进行真心诚意的合作。
在场的修士一个愣神,纵然早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也未曾料到,他会离开的如此突兀。
“哪里来的小贼,竟然窥伺超大灵石矿内部,真是不知死活,纳命来”就像是双方之间有默契的约定一般,一行五位戍守修士几乎是同时出现,为首者乃是一位元婴后期大修士。
戍守修士一方虽说在数量之上居于下风,质量却是明显高出一筹,为首的大修士方一现身,双手各自扔出一个风力旋涡,率先将两位中期修士圈入其中。
“风紧扯呼,各自突围”不知哪一位修士一声大喝,向一个截然相反的方向逃遁而去,却不知此时其它未曾陷入战斗的修士早已经消失。
作为一位大部分时光中都是散修的存在,对于周围危险的感知程度一直都是排列靠前的,几乎是在组织者消失之后,紧随其步伐消失在另外一个方向。
在战斗爆发的一刻,赵守寿距离战场已经超过百丈,若是一切顺利的情况下,突围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
偏偏事情的发展一直以来都是恰恰相反的,面对逃遁最为迅速的赵守寿,为首的元婴后期大修士并未露出焦急的神色,反倒是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本能察觉到一丝不妙,正在飞速逃遁之中的他来不及做出其它判断,一个狼狈到极致的懒驴打滚,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侥幸躲避过一柄飞剑的绝杀,只是在脸部留下一道不起眼的伤口而已。
“咦”一个清脆的惊叹声响起,应当是对于他以这种方式成功躲避是非常之不满意的,紧随其后,一张银光闪闪的大网已经自上而下落去,试图将其困在其中。
现在这种情况下,一旦落入巨网的包围之中,一定会成为戍守修士一方火力集中进攻的靶子。顶点小说
赵守寿战斗经验充沛,一路走来面对以多欺少的围攻也并非在少数,情况虽危机,脑海之中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这一连串的进攻,最危险的其实是悄无声息,隐藏气息的飞剑,这一张巨网看似声势赫赫,一丝若有若无的虚张声势却是实打实存在的。
“狭路相逢勇者胜,区区一张徒有其表的巨网,又如何能是赵某人的对手?黄河钵盂,黄河水,破”只听得他一声大喝,身影不进反退,只有巴掌大小的钵盂之中喷出一股汹涌澎湃的急流。
这一股急流并不是单纯的水流,其中尚且含有微弱的水之灵力,在平日里也许并不算什么,在这里用来应对巨网却是绰绰有余。
他的目的只是以水之力出其不意之下将巨网冲开一个缺口,将戍守修士一方精心布置而成的死局打开而已。
赵守寿的脑中可是一直保持清醒的,此番前来这里并不是单纯为了比斗或者争强好胜,真正的目的是戍土宝液以及极品灵石。
若是一位在这里打生打死,成为一个活靶子从而吸引戍守修士一方的主要力量,才是真正的愚不可及。
众人都知水火无情,无论是水流亦或是烈火,当达到一定数量的时候,是最能够体现从量变到质变的完美转换。
黄河钵盂之中储存下来的水流堪比一个小面积的湖泊总量,一股脑倾倒而出,霎时将银光闪闪、气势汹汹的巨网冲将开来。
赵守寿趁此机会化为一股水流悄无声息融入汹涌的河流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刹那的交手,已经引起附近戍守修士的注意力。
也正是在他想方设法逃遁之后,至少有三位相当于元婴后期,八位元婴中期戍守修士,已经从四面八方支援而来,剩余三五位未曾来得及脱身的修士,在数倍修士的围攻之下,很快陨落当场。
当然也有一些脾气暴躁不愿束手就擒的修士,在最后一刻选择自爆,此起彼伏的巨响直让戍守修士退避三舍。
纵然是在占据足够优势的情况下,依然有两位元婴中期修士陨落在这种大范围的自爆之中。
“在对水之法则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之后,所有的灵术施展起来都是得心应手,这里应当就是超大型灵石矿脉的一条内部矿道”外面的战斗对于赵守寿来说并无任何影响,此时的他已经为眼前的情景所震撼。
入眼处一条足足有三五丈高的隧道之上,到处都是开采之后留下的坑坑洼洼,在矿道深处一些未曾经过开采的地方,则是荧光闪闪,一颗颗像是星星一样的灵石在不停的闪烁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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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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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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