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玄天阁下!?”
史大业等人听到金麟说出了九玄天的名字,眼皮一跳。
“你......你什么意思!?”
“呵呵,我的意思很简单。”
金麟低头弹了弹身上的灰,很是随意。
“我来当江州‘武宗’的会长,完全是九玄天任命的。
现在穆飞烟他们已经完全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接下来就看史会长你的意思了。
总之,我作为新会长的手段很简单。”
金麟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扫视着史大业众人,眼眸冰冷深邃。
“那就是,顺者昌,逆者亡。”
金麟话毕,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很难以相信,‘顺着生,逆者亡’这简简单单的六个字,竟然能够被这个二十多岁的少年说得这么霸气无比,让听者心头一颤。
关梦幽死死的盯着金麟的一举一动,心情复杂。
此时此刻,她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并且在心理上接受了金麟的这个新身份。
只是,她此时的心中除了担心她爹现在的处境之外,竟然还有着些许惊喜,这让她感到很迷茫。
难道,自己心底真的对这个‘吊丝’有了感觉?
杜浩博此刻的心情也很复杂忐忑,甚至是脊背发凉。
因为他原本想着趁众人还处在震惊中时偷偷离开的,可当他转身时,却恐惧的发现此时整个场馆的所有出口都已经关闭了,并且还有‘武宗’的弟子把守着。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如果史大业敢当着金麟的面说一个‘不’字,或者现场有人敢站出来反对金麟,那么今晚在这里,必将血流成河。
金麟的那句‘顺者昌,逆者亡’并不是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他真的会这么做!
“穆飞烟!你真是个叛徒!
已故严会长的叛徒!我们整个江州‘武宗’的叛徒!”
史大业回过神来,准备从穆飞烟这里打开突破口,挑起全场所有人的众怒。
他指着单膝跪地的穆飞烟,厉声指责。
“你是严会长最宠爱的高徒,严会长待你就如你的亲生父亲一般,对你情深意重!
可你呢!你现在竟然带着你的拥护者,对杀死严会长的凶手跪拜!你还有一点廉耻心吗!?
你简直就是一个小人!一个忘恩负义之辈!
你愧对死去的严会长!愧对我们整个江州‘武宗’!”
果然,史大业的话刚一说完,全场就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谴责声。
相信如果此时众人手中要是有白菜和鸡蛋的话,一定会一股脑的往拳台中央砸。
史大业见全场众人的情绪已经被自己给带动,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他又指着穆飞烟身边的严昊东,再添一把柴火。
“还有你!严昊东!
你作为新一任严氏家族的族长,严开元会长可是你的血亲啊!
你难道为了那么一点点利益,也要认贼作父!?
你如此忘恩负义,悖信离德,将来有何面目去见死去的严会长!?”
“史大业,不用你在这唧唧歪歪!”
严昊东一脸阴冷的抬起头,笑得森然。
“你在这叽里呱啦看似义正言辞的说这么一大堆,还不就是因为你自己想当会长么?
你唆使众人情绪的这一套,老子早八百年前就玩腻了,没用,懂么?
老子现在就实实在在的告诉你,老子就是一条狗,一条金会长指哪咬哪,最忠诚最狠辣的狗!
老子不管什么正的反的,反正只要是金会长的命令,老子就执行。
谁要是胆敢对金会长动歪心思,老子管他是天王老子也照咬不误,不死不休!”
说完,严昊东还裂开嘴,张牙舞爪的对着史大业叫唤了两声。
严昊东这一副没脸没皮又无耻吓人的样子,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可是严氏家族新一代的族长啊!什么时候变成这年轻人身边的宠物了!?
是严昊东疯了傻了还是这年轻人真有什么本事啊!?
难道只是因为这年轻人的人格魅力所致??
史大业此时也是被严昊东这不要脸的样子气得面目涨红,血压升高。
你也许能跟一个要脸的人讲理,但你要是碰上一个连脸都不要的人,你还真是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你!你!整个严家人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史大业手指颤抖的指着严昊东,好半天才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可哪怕就是他被气得无奈的这一句话,严昊东也丝毫不让他占一点便宜。
“屎大——业,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老子除了是金会长的狗之外,现在还是整个严氏家族的族长。
你对我不敬,就是对整个严氏家族不敬。
你现在狗屁不是,而老子这个人做事又没什么底线。
你要是招惹上我,那可就等于是屁骨上粘住了一块狗皮膏药,不粘掉你一块肉可撕不下来。
你可要提醒你们一家人过马路时注意看车哦!”
史大业闻言,脸色一变。
“你特么敢!?
你这个有眼无珠的小兔崽子!你跟穆飞烟一样!都是毫无廉耻,没心没肺之徒!
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能见证你们的忘恩负义!
是和非,世人总有公论!”
“史大业!你休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不等严昊东说话,穆飞烟厉喝一声,从怀中掏出了九玄天的私人令牌展示于众人眼中。
“‘武宗’总部已经对严会长的死做了定论,严会长一家是为了保护九玄天阁下,力战杀手刀飞白而死!
如果金会长是杀死严会长的凶手,那么九玄天阁下还会任命他来当我们‘江州’武宗的会长吗!?
我手中拿着的,就是九玄天阁下给金会长的私人令牌,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难道史大业你还要在这挑拨离间,公然违抗九玄天阁下的命令吗!?”
九玄天的私人令牌!?
这是个什么东西??
全场一片哗然,纷纷对着穆飞烟手中拿着的铜牌指指点点。
他们大部分都是外人,根本就没听说过什么令牌,甚至很多人连九玄天的名字都没听过。
但史大业作为‘武宗’分会的副会长,当然知道令牌的事,也知道拥有这枚令牌代表着什么。
从穆飞烟掏出令牌时,他就已经看得真真切切,心头狂跳。
可此时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退路。
即使他知道这枚令牌是真的,也没办法承认,不能承认。
“假的!”
史大业指着穆飞烟,瞪着眼说瞎话。
“九玄天阁下的私人令牌我见过!
你手上的这令牌是假的!根本就不是九玄天阁下的私人令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