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新泉是假公济私,但金麟却并没有什么想要告发他的想法。
毕竟,杨冰冰确实是病了,而且还病得很厉害。
既然是病患,那就有资格被选出来成为考题。
只不过因为杨新泉的爱女心切,才会把本身的怨气发泄在考生身上。
这一点,让金麟非常反感。
“九个人!九个所谓的天之骄子!结果全都是废物!
不仅没有拿出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案,就连病人到底是怎么了都诊断不出来,你们真是可笑啊!
上京中医,简直是让我耳目一新啊!
我收回我刚才所说的上京藏龙卧虎的话,这里不是藏龙卧虎,而是藏狗卧猪啊!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杨新泉如此羞辱的话,终于引来了刚才那个第一个上台的方脸考生的忍无可忍。
他‘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眼里迸射出火光,指着杨新泉怒喝道: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说谁是猪呢!?”
杨新泉轻蔑一笑,双手一摆。
“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在场一众考生听到此话,全都义愤填膺,特别是已经考完的九名考生,更是牙齿咬得‘嘎嘣’响。
但他们却不敢站起来反驳,除了害怕杨新泉的身份外,还有就是他们也确实是真的没办法治好台上的患者。
李老看到眼前一幕,想要张开嘴说些什么,但为了比赛能继续进行下去,他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拿起桌上的茶杯大口喝水,以平心中憋屈。
金麟没有犹豫,‘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掏出身上的针袋缓缓上台,径直走向杨冰冰。
“只有同样是废物的人,眼里看到的才全是废物。
今天我就让你真正的开眼看看,什么是藏龙卧虎,什么是高不可攀!”
金麟从针袋中抽出一枚银针,连看都没看杨新泉一眼。
下一秒,他就将手中的银针落在了杨冰冰的身上。
太一九针!
“住手!”
在金麟落下一针后,杨新泉就如一支利箭般冲了上来,一把抓住金麟的手,怒喝道:
“你特么的干什么啊!?神经了啊!?”
金麟眯眼看着杨新泉,简单干脆回答。
“治病。”
“治病!?
治你麻痹啊!老子看你特么才有病!”
杨新泉把金麟的手一把甩开,因为愤怒声音都快变形。
“你特么是不是个聋子!?你没听到我刚才宣布的规则吗!?
如果有任何的诊断和治疗方案,就把它写下来,先拿给老子看!
等老子觉得方案可以,你才能着手治疗!懂么!?懂么!?
你特么现在一上来就给她扎针,连脉都不把,你特么想干什么!?想杀人!?
妈的!还特么什么让我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藏龙卧虎!老子真的想给你一个大嘴巴子抽死你!”
杨新泉口中喷着怒火,眼神阴冷的瞪着金麟。
“老子生平最恨哗众取宠的人!在老子没一巴掌抽死你之前赶快给老子滚!”
“她的病根本就不用看,就是扎九针的事。”
金麟眯眼看着杨新泉,直接干脆。
“与其写什么狗屁诊断方案,不如直接施针救人。
她好了,不是更能让你们信服!?”
“狗屁!规则就是规则!你做任何治疗之前都必须经过我们的审查!”
杨新泉感觉要爆炸了,怒吼一声。
“既然做医生,就应该对病人负责!懂么!?”
“呵,我要给她施针的针法已经失传很久了,非常宝贵,我怎么可能给你写下来?”
金麟眯眼一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杨新泉。
“如果你去另一家医院救人,你会写下你的绝技并发表出来吗?
再说了,纸上写得再好,也不如真实的做出来有用。
我可以保证扎九针就能治好她,如果治不好她,我自动退出比赛。”
金麟此话一出,在场的许多观众纷纷点头,觉得金麟说的话很对。
的确,不管你说了多少或者吹得多漂亮,最后都还是要看实际操作。
而且金麟看起来是这么的自信,还真就不如给他这个机会让他放手一试。
李老到此,终于也是忍不住开口道:
“杨会长,我看就让他试试吧,这位考生我认得,很厉害的。”
“放屁!我说不可以,那就没得商量!”
杨新泉一拍桌子,扬头怒喝。
“如果你想继续参加比赛,那就把你的诊断方案写下来给我审核!
否则你趁早滚蛋!有多远就滚多远!”
听了杨新泉的话,李老摇头苦笑一声,不再说话。
毕竟,杨新泉才是今天的主审官,而他只是个审考员,就是想要干涉也干涉不了。
而且,要是万一事情没弄好,还会被有心人泼脏水,说金麟是得到了上京中医协会的照顾才走到这一步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现场除了李老外,剩下的审考员都是他杨新泉的人,自然也不会向着李老说话。
在观众席上坐着的楚萧晗见此一幕,兴奋的大喊道:
“金麟!你毕竟只是一家中医馆的游医罢了!谁知道你的医术到底怎么样啊!当然要把诊断方案写出来才行啊!
如果你不写诊断方案,万一台上的这位病人被你一个不小心给扎死了,那岂不是大祸!?
你如果真不愿意写,那就只能证明你是个没本事的废材!就赶快滚下来,不要影响杨会长继续主持比赛!”
楚萧晗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她一直期盼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金麟终于要被淘汰了,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
只不过楚萧晗完全就是在唱独奏,身边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同意她的观点。
这些观赛的考生全都亲眼目睹了金麟上两场比赛的神乎其技,又怎么可能会相信金麟医术不行呢。
金麟说能治好,那就铁定是能治好!
即使还是有一些观众对金麟抱有怀疑态度,但杨新泉的张狂却让他们在此时全都希望金麟能够杀杀他的锐气。
毕竟这已是到了关乎上京中医界面子的高度,不可马虎!
金麟没有理会场下的喧哗,更没有将楚萧晗给放在眼里,眯眼看着杨新泉淡然开口道:
“杨会长,你真的不打算让我试试?”
“哼!别在我面前说这些废话!不好使!”
杨新泉不耐烦摆摆手,完全没把金麟看在眼里。
“总之你不写出完整的治疗方案,你就别想通过这次的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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