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前辈收了个女徒弟。”
听到这个消息,夏竹鸢一阵意外。
本以为陈前辈隐世高人,闲云野鹤,不喜她人打扰生活,可没想到,他竟然收徒了,还是个女徒弟。
早知前辈有收徒之心,自己就应该先报名的。
正想着,忽见前方陈前辈的小院前,一道熟悉的身影在那站着,一袭白衣胜雪,温婉清纯。
“严谨。”
夏竹鸢又是一愣。
“她怎么会在那?”
突然想到什么,夏竹鸢问道:“婶子,她就是陈前辈收的女徒弟?”
“对,就是她,长的漂亮吧。”李婶说道。
夏竹鸢呆立原地,陈前辈收徒了,而且收的还是自己的贴身药师?
看到夏竹鸢到来,严谨忙上前行礼,只是“陛下”二字还没喊出来,就被夏竹鸢制止:“不必了,你如今已是陈前辈的徒弟,对我便无需太多礼节。”
两人简单聊了一会儿,严谨有些歉意地说道:“来之前,没跟您打声招呼,实在抱歉,但我也有苦衷,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与您细说,您还是先进来吧,别让陈前辈久等了。”
说着,严谨便领着夏竹鸢进入了小院。
院内。
陈玄躺在一张躺椅上撸着猫,优哉游哉。
严谨见了,忍不住感慨,刚用一副“狂草”药方,让得药神谷两尊战神一死一伤,此刻居然还能如此闲情逸致的撸猫。
恐怕也只有师尊,才能做到了。
“竹鸢,你来了。”
陈玄见到夏竹鸢,心情不错。
“快来坐,我最近刚炮制的新茶,你尝尝。”
说着,就去沏茶。
待人待客,他总是这么有礼貌。
严谨服侍惯了女帝,心细如丝,早就备好茶水,而且是刚刚好的热度,递到了师尊面前。
喝茶期间,夏竹鸢走过来说道:“前辈,竹鸢有一事请教。”
“但说无妨。”
“如今整个玄灵界,四域之人皆向中元域涌来,您怎么看?”
关乎到中元域的大事,夏竹鸢不敢马虎,所以问的明明白白。
夏竹鸢道:“中元论道大会即将开始,届时会有很多人从东西南北四域涌来,这次大会对于中元域而言,是机遇,同时也是危机。”
“四域之人,皆向中元域涌来,这是要以中元域为中心,进行贸易往来吗?谁提出的这概念啊,是个人才。”
陈玄心中微微赞同,但还是从不同面进行点评,说道:“这概念是好,但其中风险也是并存。”
“果然,有凶险!”
一帮人听的胆战心惊。
陈玄又道:“尔虞我诈,人心难料,四域同聚,难免会有人从中谋私,背后作梗。”
有人背后搞鬼!
一群人再度胆颤。
中元域论道大会,那可是级别很高的论道大会,有甚者,仙人都会到来,那等大会,居然有人敢在背后搞鬼,能不让人心惊吗。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夏竹鸢又问。
“既来之则安之,以不变应万变。”陈玄看向夏竹鸢,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老子又不是仙人,会算不成?
而夏竹鸢和张牧听到陈玄“意味深长”的话语,却是暗自紧记。
“好了,我也累了,你们先行退下吧。”
“走吧。”
一群人在严谨送客下离去。
而夏竹鸢和张牧却没走,他们还想从陈前辈那了解更多。
而陈玄则若有所思的拿出了一块木板,展开,醮沾笔墨,开始写字,是时候该给这里起个名字了。
这小院也是时候该有个招牌了。
四个大字,很快便跃于木板之上:
素心医庐!!
素心医庐!
当这四个有着古朴沧桑之感的大字出现的时候,整小院似乎都受到天道光辉的照耀,变的不一样了,神圣之感,陡然而生。
“好神圣!”
“陈前辈的字,不但大气滂湃,而且细观之下,似乎能从字里行间,观测到隐含的大道在里面。就经如这‘素心医庐’四字,仿佛具备无上道理,只上观望一段时间,就能够让人心境宁和,浑身舒坦。”
夏竹鸢和张牧感觉到,这个牌匾一挂上去,整座小院似乎都流转出一丝古朴大气的天道光辉。
陈玄满意地看着这四个字:“以后,我这就叫素心医庐。”
医者,达济天下。
而素心二字,却是取自前世诗词:
素心若雪昭星月,故里春风笑语痴。
这是陈玄比较喜欢的一句诗词。
便以素心二字,做为此间医馆的名字。
“前辈,可以赐我一副字吗?”
夏竹鸢见陈玄所书之字,竟有大道至理在其中,忍不住开口,想要求得一副,留作珍藏。
“自然。”
陈玄看着夏竹鸢,想了想说道:“你一介女流,却要支撑起一个家,不容易。”
说着,他写下一句诗词:
巾帼不让须眉,红颜更胜儿郎。
这句话,是在夸夏竹鸢女流之辈,却能撑起一个家,走哪都带着一个傻子,确实不易。
而夏竹鸢看着那副字。
字间大道,似与她心情起伏同生。
她仿佛看到,她孤身一人,肩负起家国大任。
上忧天下,下忧平民。
内忧江山社稷,外忧虎狼邻畔。
着实不易。
看着看着,她哭了。
“原来,前辈早知我身肩重任,不易。”
夏竹鸢抹泪,阴郁的心,通畅了些许,仿佛找到了知音。
“前辈,我这面旗,尚且无名,不如您也替我命名吧。”
夏竹鸢看着陈玄的字,拿出了魔皇惊道天的那面‘血魂旗’,血魂旗上十万血魂与戾气已被陈玄抹去。
如今之旗面洁白无暇,散发圣洁光芒。
陈玄受旗中正气感染,写下二字:
镇仙!
“从此这旗,便叫镇仙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