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出去议和的,但云琅的面色依旧不好看。
该拿捏的时候不拿捏,以后只有被拿捏的份。
乐馨和她一起到了山门外。
人群目光灼灼的齐齐看向她们。
原因无它,最近归澜界中最著名的三角恋,人全都来齐了。
“叶寒哥哥,你跟我回去,你怎么能来此处,吴云琅如此作践你,你怎么能...”
关素素想拉扯着叶寒的衣袖,却被他避开,周身威压外放,让关素素无法靠近。
叶寒闭目不理她,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就像是周身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该说的他都说了,她不走,他也不好对她动手。
“好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要上演苦情戏码,回你们问道宗去!”乐馨怒道。
叶寒睁眼,就见她正一脸失望的看着他。
他心下一慌,忙道:“琅儿你听我解释。”
云琅微笑:“你说,我听着。”
看见她平静的眼神,他知道这回,无论如何都要将人哄好,她愿意出来,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又离关素素十米远后,“上回那丹药是师母抢去的,我阻拦不及。”
想起邱海说过的话,他看了眼关素素,顾不得周围人炯炯的目光,“我与她并无任何关系,只因她是师尊的女儿,我一直将她当妹妹,对她并无任何心思。”
“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而已。”
云琅与他对视,心中一片平静。
和他在一起那几个月,不可否认,她是快乐的。
可是再快乐,弃她而选关素素,让她感受到极强的侮辱性!
不管实情到底如何,他没为她留住丹药就是事实。
也罢,待分开时,她也不必有多少愧疚。
她向他伸出手,心里冷静的很,取他元阳结丹后,他就哪凉快呆哪去吧。
叶寒眼中不可抑制的沁出了笑意。
见二人并肩离去的背影,关素素喃喃道:“我哪里不好,你要喜欢她?”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偏偏是她?
乐馨十足小人得志的嘴脸,插着腰对着关素素冷哼一声,“丢人现眼!”
纵然手牵着手,叶寒却总觉得两人之间似隔了一层,没有以前亲近。
谷中,傅郁清见二人并肩回来,挑了挑眉。
哎,有点同情他!
晚间,月光洒入阁楼中,落下一片清晖。
叶寒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嘴合了又张,张了又合,艰难开口道:“破阳丹的灵草我一定会为你凑齐,只是还要再等等。”
“师兄不用费心了,等父亲出关,便带我去金渊池。”
云琅枕在他腿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见他不同意,伸手按住他的唇。
“师兄不必多说,若是我因此殒命,那就是我的命。”
见她说的认真,他道:“你还在生气。”
语气笃定。
云琅轻笑一声,“师兄想多了。”
起身,环住他的脖颈,额头相贴,覆上他的唇角,“师兄这么好,我怎会舍得一直生师兄的气。”
只是觉得你靠不住罢了。
纵是气息环绕,心中感觉也和从前大不相同。
她是,他亦是。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对他似乎一如往昔,一样的亲近,但他心中就是不踏实。
“再等等好不好,我肯定能将灵草都凑齐。”
云琅笑道:“师兄,师傅大师兄都说没问题的,你别担心。”
叶寒不语,他舍不得她受苦。
想起她幼时过的日子,就一阵心疼。
虽然两人只有短短几个月,但他已经将未来都打算好了。
她结丹后两人结契,一同修习,去别的世界游历,共同飞升上界。
他们还有无尽的寿命,如今她对他心生芥蒂,以后的日子,他会慢慢消除芥蒂,一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云琅也不管他到底如何想,枕在他腿上闭目睡了过去。
月色明亮,透过窗子洒入屋中,将她覆上一层银纱,看起来圣洁出尘又美丽。
他细细勾勒她的眉眼,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不过两日,各书肆中就又新出了一本书,卖的十分火热。
名为《二女争一男,谁的殇?》
乐馨走在合欢宗内的小道里,看的津津有味,嘴里还嘟囔着,“自然是那小婊砸的殇!”
“这名字也忒恶俗了,还争呢?恶心谁呢!我们云琅用得着争么!”
看完后,她嫌弃的将话本子扔飞,就被半空中的人给顺手接住了。
乐馨结巴道:“剑,剑君。”
破风一身黑色道袍,浑身气势内敛,如渊如海,如融入虚空之中,却让人可直接忽视。
他淡淡点头道:“将这些日子云琅发生的事情说来。”
乐馨磕磕巴巴的将她所知道的全说了。
话落,她身前就浮现出一个看起来十分古朴的银灰色手环。
细细打量之下,竟是一个下品的防御灵器。
大能出手,果然不凡。
道谢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半空中的人影就已经消失无踪。
此刻,云琅才起身,叶寒正立在她身后给她梳发。
多次练习后,他的手艺早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片刻,就给她梳好了灵蛇髻,又插上一支好看的缀着冰晶石的红珊瑚步摇。
房中悄无声息的出现一黑袍男子,叶寒下意识将云琅护在身后,拔剑。
“剑君。”
看清来人,将剑收回剑鞘中,他抱拳施礼道。
云琅倏然回头,笑道:“父亲。”
破风目光不善的看了叶寒一眼。
云琅起身,脚步欢快的上前,眼中的笑意十分纯粹。
“父亲终于出关了。”
女大避父,云琅只是抱住了破风剑君的胳膊。
破风剑君神色慈爱的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脑袋。
看到她头上的发髻,心里又生出些酸楚。
不过几年,女儿都有情郎了。
见他看叶寒的神色不善,云琅拽了拽他的衣袖。
她心里想的很简单,迟早要散伙,总归是她一开始就目的不纯,就没必要让他被为难了。
她这一动作,让老父亲心生酸楚,叶寒心生感动,眸中一片温情。
破风不轻不重的说道:“听闻你与关家女儿多有来往。”
叶寒只觉一股威压对他铺天盖地的袭来。
额角冒出细汗,他拱手道:“晚辈眼中心中都只云琅一人而已。”
云琅感觉不对劲,“父亲!”
破风冷哼一声,将威压收起。
单单是关鹤云的徒弟这一点,就足够让他不满了。
但女儿对他多有维护,他也只能暂时将不满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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