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凝视,云琅并未睁眼,一心炼化元阳。
根本不知道在他心里她已经成了对他有深深情意的人,为了他不惜背叛自己未婚道侣。
他心想,可饶那人一死,毕竟他夺走了他的未来道侣。
十日后,云琅睁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也是挺佩服师炎钦的,就这么坐着盯着她整整十日。
行了,这人的元阳已经被她取了,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她之所以不在金丹中期或前期时取他元阳,就是怕修为虚浮的太厉害还无法压制。到了后期或大圆满时有了元阳相助,破阶也就是临门一脚,还能助她突破极限。
对她来说,自己修来的修为才更牢固可靠。
师炎钦这么多日子只是眼含柔情的看着她,脑子里都是让他越来越兴奋的臆想。
用目光一寸寸勾勒她的眉眼,真是无一寸不被他记在心上。
兴奋、激动、鼓噪充斥在他的心间,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整个人如被泡在了蜜罐里,甜的把他醉在了其中。
“琅儿,你虽不说,但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心意,你若不愿结契就不愿,以后我也会很听你的话,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
云琅:...
你哪颗心感受到了我的心意?
我对你什么心意我不比你明白吗?
说好的露水情缘,她以前不排斥他,也有一丢丢的喜欢,但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时间一久,她就会淡忘这种感觉,就和当初的叶寒一般。
经过那次,他在她眼里就是个危险分子,要赶紧甩掉的那种。
所以,肯定是那个梦境让他产生了错觉。
在他起身要抱她时,云琅抬手挡住了他,“你可能误会了,咱们一开始说好就是露水情缘,我依旧并未有和你一直在一起的想法...”
师炎钦用手指摁住她的唇瓣,“琅儿,我懂,我都明白,你放心,我会听你的话,咱们之间怎么相处都是你说了算。”
所以你到底懂了什么?
她一头雾水,但她觉得这个时候说分开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合适。
毕竟才取了他的元阳,在他心里二人已极度亲密,要分开他肯定不会同意。
她想着再等些日子慢慢淡下来他应该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
这时紫衣男子的声音传来,“天上有雷云在酝酿,你二人别腻歪了,快点滚出去将雷劫引走,否则结界破了你们都得赔我。”
云琅压根没有突破的迹象,那只能是他了。
师炎钦一笑,还有淡淡的不好意思,“这次双修,直接省了我闭关的时间,抵我几年苦修。”
他冲天而起,第一道雷劫已落下,正好结界刚才有一个小口子,雷劫顺着小口子劈在对面那处最高的山峰上,瀑布飞溅,山峰破碎,破碎的岩石块乱飞,如同发生了大爆炸般,那座高耸的山峰轰然倒塌。
小竹子激动道:“水灵珠的气息。”
云琅也感应到了。
她本就是天水灵根,对水灵珠的气息比其他灵珠要敏锐的多。
师炎钦带着雷劫一路移动,结界里安静了下来。
就是那座废墟让紫云心情很不好。
小青鸟从他肩上挥着翅膀飞起。
它这些年已经完全长成了青鸾的模样,褪去了刚出壳时一身黄色绒毛的小鸟样。
尾羽又长又飘逸,两翼长着对称的赤黄色及白色眼状斑纹,青色的羽翼和尾羽看起来美丽优雅,时常昂着头在这方天地里飞来飞去。
落在云琅肩上道:“我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让我感觉很亲切。”
穷奇听闻,心下一动,小青鸟的修为还没金丹呢,它天生不足,且神兽的兽生漫长,进阶虽然平稳,但也要时间积累。
云琅召来银月到了那片废墟处,山峰的轰塌让底下的水域都变得浑浊一片。
“那气息可是在这底下?”
青鸾点点头。
紫云也飞身而来,立在半空。
看着这片被毁的废墟,他心情不是太美妙。
当年此界毁了后,此地的环境是龙后消散前耗费了不少心血打造而成,它这么多年也并未察觉地底有什么不对劲,他也从没想去找过。
云琅眼见着他变成一头威风凛凛的穷奇兽,身上紫焰覆盖,大嘴一张,将高于水面的坍塌一片的山峰吸入腹中,它的肚子似是个无底洞,不过片刻,就看到废墟消失不见,露出底部有焦黑痕迹的水泥地。
穷奇兽将腹中的废墟吐在了一处空地上,交代小穷奇在一日之内把此处恢复原样。
小穷奇不敢对自己亲爹龇牙咧嘴,忍气吞声的干起了苦力活,一口一口将废墟吞入腹中,再到结界外吐出去。
这头云琅已经抓到了水灵珠。
这座山底下有一个专门困住水灵珠的阵法,化神雷劫劈下,将阵法破了,可想而知化神的雷劫有多恐怖。
云琅看向已经变成人身的穷奇,摆了摆手中的水灵珠,“前辈,这个我可以取走么?”
穷奇沉默半晌,看了看青鸾,若没错,圣地应在底下,青鸾跟她也要离开此界,这东西,拿走便拿走了吧。
见他点了头,云琅直接将水灵珠认主后丢进了镯子中。
水灵珠与她很是亲近,捉它时也根本没费什么劲,和那个土灵珠不一样。
五行相生相克,土正好克水,云琅就怕水灵珠被欺负,将神识探进去,果不其然土灵珠正在撞水灵珠。
云琅将神识变化成手,一巴掌将土灵珠拍飞。
土灵珠委屈的将自己缩了起来。
土灵珠就算被她炼化,也依旧活泼的很,可以说是长了一身反骨,时常将她镯子中的东西弄的乱七八糟,非要被打一顿才老实。
见它老实,云琅才将心神放在外头。
如今她们脚下这片泥地底下,有一个泉眼,穷奇暂时将它封住,用神通手段将此地圈起,然后蒸干。
又使唤红红变成兽形开始刨土。
红红二话不说就是干,它也想要血脉果。
红红像是一只辛勤打洞的地老鼠,不过一刻钟,就向下深挖了近百米。
洞口黑幽幽的,但却异常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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