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听了姑娘的话语后,刀疤男惊愕得眼角都要撑裂,下巴都要掉到脚面上了。当初两只青天雕就让大当家极为头疼,结果还是在兄弟们的协助下才将之斩杀。
可今天,三只一起来,这杨真随手就秒杀了,难道这个凝海境真有与炼神境一战的实力?若真是如此,那大当家可就危险了啊!
“好了,继续上路吧!”就在刀疤男惊愕之际,耳畔传来了杨真的声音。
“好……好!”尽管为大当家担心,但他哪敢违背杨真的意思?如今他也只能在心里暗暗为郭虎祈祷,祈祷他能顺利度过这一劫。
又前行了约有三十里,刀疤男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一段虽然古旧,但还算完整的城墙道:“杨公子,就是那里了。”
杨真顺着看去,只见那城墙的后头,是一片连绵的山丘,虽然不高,但山壁却无比陡直,如同一面墙壁。而这墙壁与前面的城墙一道,围成了一个方圆里许的空间,算是虎狼骑在这逐鹿荒原之中的据点。
不得不说,这地方看着残破,但若论地理优势,却是其他地方所无法比拟的。
首先是后头的山丘,那样子就如同前世地球北美大陆平原上突兀出现的一块山石,宛若一个石墩子,任何一个面都很险峻。所以除非有人御空,否则想要登顶这山丘难度极大。
当然,有一个几乎不倒的后墙还只是一方面,这据点真正令人畏惧的手段,则是墙头那一架架连射床弩。
实力为尊的世界,人们最为推崇的自然是突破自身的极限与桎梏,不断提升自己的境界以期获得更强的实力。
但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走上修炼这一道,于是当年就有了巫门。巫门强者利用药物蛊毒之术也在那个强者林立的时代,占有一席之地,令武道强者都不敢小觑。
而同样的,除了巫门之外,当年同样还有一个颇为冷门,但丝毫不容小觑的派系,叫做“魁门”。
光听名字,你根本猜不出他们是干什么的,但事实上这“魁门”的手段是机关术,打造各种各样的机关人偶、兽偶,利用它们来进行战斗,所以又统称叫战偶或是战傀。
技艺高超的魁门弟子所制作的战偶拥有极强的战斗力,尤其是它们的悍不畏死,更是令当世的不少强者为之忌惮。
而他们之所以被叫做“魁门”,其实是因为刚开始时他们这一派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名字,但因为制作人偶的缘故,于是就被人戏称为“傀儡师”,久而久之这三个字也就成了他们的代名词。
于是他们的开派老祖索性拿来主义,你管我们叫“傀儡师”,那我就用它来自名。最终取傀字之音,改为“魁”,颇有一种为天下魁首的气魄。
而在当年,魁门也的确雄霸一时,尤其是在巫门如日中天,压得武道一派有点抬不起头的时候,魁门的出现直接打得巫门差点被灭门。
不过最终这魁门也如同流星一般,在夜空划出一道最为璀璨的光芒就渐渐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究其原因,一来是因为傀儡师原本就是一些无法或者不擅长修炼之人,境界不提升所带来的直接问题,那就是寿元不长。傀儡师的寿元也基本就比普通人长点有限,一百二十岁基本就是极限了,历史上最长寿的一个傀儡师,也就活了一百四十岁而已。
再者就是这傀儡术博大精深,对于天赋也极为苛求。
这江湖上有的派系是入门简单,之后修炼越来越难。也有的则是反过来。但不论哪一种,只要你学了一段时间,总能有点看家本领。
譬如巫门,怎么着你也能配置点毒粉毒药,武道一途,不论拳脚功夫还是刀枪剑戟,总有一技傍身。
可魁门则不同,它的门槛太高,以至于你很有可能你花费了十几二十年功夫,都无法造出一个能自由活动的傀儡来,更遑论战傀。而这些傀儡才是傀儡师的武器,没有武器你又拿什么去战斗?
于是渐渐地这门技艺也就失传,只留下一些最为细枝末节的存在。
而这其中最为人所熟知的,就是一位魁门弟子编纂的《兵器谱》,里头记载了不少异于常规武器的存在,其中就有这连射床弩。
杨真之前在前身收藏的杂书里曾见过这东西的可怕,简单说就类似前世地球的重机枪。
可别小看这东西,即便是凝海境中期左右的人,也不敢说用肉身就硬接它一箭,即便那支箭羽所用的只是最普通的材质。可若是换成普通的弓弩,纵然箭如飞蝗,凝海境强者即便做不到岿然不动,但要全身而退也绝无任何问题。
正因为有着如此恐怖的威力,所以这些床弩也成了大夏皇朝各大城池守城的利器。
尽管杨真眼下还不知道这群土匪所用的床弩威力几何,但仅以这二十架连排的气势,恐怕普通的炼神境都能轻易重创甚至是抹杀。而炼神境强者,在大夏皇朝都足以成为一方郡尉,譬如陈盛。
当然,这东西最大的用处之一就是对付那些青天雕。
此刻,杨真和蝶依清晰地看见在云端之上盘旋着几只青天雕。这大鸟目力极好,纵然相隔百里,都能洞若观火。只不过它们很显然对下方这个弹丸之地很是忌惮,所以始终不下来。
“看起来那些大鸟很忌惮这些床弩啊!”杨真随口道。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它们,恐怕我们早就被这些青天雕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刀疤男凝视着盘旋的大鸟,言语中带着浓浓的忌惮。
凝视着这些床弩,杨真幽幽叹了口气。仅仅只是《兵器谱》里的“雕虫小技”就拥有如此凶悍的战斗力,也不知道当年的魁门的战傀,究竟强悍到了何种地步?
一时间,杨真竟对那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宗门,生出那么一丝丝的向往与好奇。
“呔!”正这时,就听前方的城头传来一声断喝,杨真抬头一看,只见塔楼之上一个充当哨兵的悍匪正点指着三人,高声道,“你们是谁!不要再前进了,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