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添?”杨真一愣,旋即在脑海中开始搜索这个名字,然而将所有的记忆全都过了一遍,他始终记不起历史上有这么一号人物。
说起来这段时间他对千年前的历史了解也在一点点加深,甚至包括之前都闻所未闻的一些割据势力,包括里头的君主、名臣,甚至是弄臣、奸佞。其实倒不是杨真对那些东西有多大的兴趣,只不过是他如今记忆力超群,反正拿到了资料就干脆尽数吸纳,兴许能在将来帮到自己也没一定。
可即便参阅了如此浩瀚的书籍量,杨真始终记不起在历史上有过一个叫“夏添”的名人。
正在诧异间,只见那书圣的翻页再次停止,旋即他的手指又在一个人的名字上一晃而过:后晨。
“后晨?”杨真愈发感到诧异。
后这个姓氏很古老,如今已经很少见了,但在千年前,却曾有一个后姓的诸侯割据一方,而杨真也赶巧在之前的书籍上见到过。
只不过根据史料记载,这后姓诸侯存在的时间并不长。他原本是另一个大诸侯的家臣,受了托孤之命。但后来少主暗弱,他就起了不臣之心最终篡权废主自立。
但这种做法很显然不得人心,并且俗话说货悖而入亦悖而出,没过多少年,这位后姓诸侯则被他的一位家臣给灭了满门。
再后来,那位家臣自立后没多久,又被他的手下给篡权。
总而言之,当年在后姓诸侯所在的疆域里,如此操蛋的事情就这样循环往复的发生了将近五十年,颇是有点前世地球五代十国的“风采”。
对于这五十年里头出现的名人,杨真如数家珍。可令他诧异的是,这里头也并没有一个名人叫后晨啊……
正大惑不解之际,却见书圣的手再次停下,而这一次划过的名字则更加让杨真困惑:祭云。
和后姓一样,祭也同样是一个古老的姓氏,如今几乎也已经绝迹了。并且祭姓在历史上则更加庸庸碌碌。虽然同样出现过一个小诸侯,但存在没过十年就被周围的势力给灭了。祭姓差不多也是在那个时候推出了历史舞台。
“这家伙到底要表达什么啊?”杨真此刻是真的陷入了迷茫。
你要说给我找的都是一些历史上的大人物,我或许还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结果你给我找的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这让我去哪里找思路?历史资料再详实,也不可能把每一个士兵的生平都列个传记吧……
“哗哗哗!”就在这时,书圣的手第四次停下,杨真满怀着希望想要看看这次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但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因为那第四个名字叫“器奴”。
严格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大名。
在千年前,不少诸侯都会收养一些个孤儿。这并不是出于好心,而是要把他们洗脑并培养成效忠自己的杀手死尸。
因为绝大多数捡来的孩子都没有名字,所以大势力就会给他们随便起个代号充当名字。而“XX奴”这种形式的名字,在某个势力中比较流行,诸如刀奴、剑奴这种,一看就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擅长什么兵刃。
如今这人叫“器奴”,估计是一个擅长多种战兵的人才?不是没有可能。可问题是,即便是人才,他的身份也是一个家奴。
历史上的确曾发生过一个家奴死尸最终成功刺杀敌对势力首脑的事情,不过一般情况下这种人不是被当场格杀就是事成之后自杀,所以敌方势力也根本不会知道他们的名字,甚至是代号,顶多就是“某刺客”而已。
所以这个叫器奴的人,更是不可能在历史上找寻到任何蛛丝马迹了。
而就在杨真快要抓狂之际,却见那书圣将手中的簿子合拢,旋即看似不经意地,用判官笔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依次点了点,然后将毛笔与簿子全都收了起来,便不再说话。
杨真怔怔地看着对方,这特么你和我打哑谜呢?
你们文宗的人都喜欢这样和人交流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甘拜下风……
稳了稳心神,最终杨真还是正色道:“刚才就是你给我的线索?”
书圣认真地眨了一下眼睛,眼波无比平静。
“好吧……”杨真一手扶额,看起来这谜题真得自己去解了。不过好在绛朱和丹青在这里,一会儿可以问问她们,看看这些名字她们有没有印象,或者这是否是她们文宗所特有的哑谜?
“既如此,那我告辞了!”书圣见杨真已经完全看清了自己的暗示,便不再多言。就看他冲杨真一抱拳,扭转身拍了拍那大青兕的脑袋,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朝着那码头而去。那大青兕多少是有些发懵,但最终还是跟上了主人的步伐。
不一会儿,就看这一人一牛的背影渐渐变得虚幻,直到来到码头边,竟全都消失不见了。
“得救了,得救了!”
正这时,就听身旁传来了一阵欢呼声。
杨真扭头看去,只见那书圣的身影消失后,那一个个“止”字也迅速消散,施加在这些人身上的束缚也都同步解除。
此刻,不论是元家的肌肉棒子还是一尘硕果仅存的弟子玄甲,抑或是李楚、唐晨以及其他那些个散修,都一个个欢喜得如同过大年的孩子。
这一刻他们才知道活着有多好,自由的味道有多好。
可就在他们欢呼之际,却听一旁传来一声冷哼:“师尊,这群杂碎留还是不留?”
听见这句话,这群人的心都是狠命一颤,循声看去,却见张虎和武一飞此刻已经恢复了体力,兄弟俩与绛朱、丹青姐妹并肩而立,四双冷锐的目光仿佛八把利剑,要把自己的身子给生生切碎一般。
“杨……杨公子,求您饶我们一命啊!”众人哀嚎起来。
刚才他们已经被书圣吓破了胆,而杨真又是能够一语让书圣跪下的角色,他们自认和对方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对方要自己的狗命那恐怕真比吹口气还要简单。刚刚捡回一条命,他们是真不愿意就这样死去,于是眨眼间这群人就齐刷刷跪倒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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