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的声音并不是太大,身材也并不魁梧,可是在他说完这番话之后,全场肃穆。
有些事情,必然会有人在做,有人要做。
荀子、鬼谷子和北冥子起身,在他们三人的带领下,旁边围观的人也站起。
“这一礼,我等是代天下百姓,赠予先生!”
“此举若成,先生当得周子之称!”
荀子为这件事一锤定音,‘子’,可不是后代儿子的称呼。
在这个时代,唯有德高望重,学问达到一定程度,并且做出一番功绩的人,才可有此称呼。
荀子乃是依靠儒家的底蕴,鬼谷子更是依靠纵横的传承,北冥子和荀子一样。如今周深破出樊笼,想要以自己打开华夏史学的端口,这一举动,前无古人。
他做的这件事情,以前有人做过,可是却没有人做大,做强。
周深这一番话,为将来小说家的发展定下了基调,影响着未来小说家的进程。
“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想为小说家谋求一个生路而已!”面对诸位大佬的行礼,周深表示不敢当,可最后在众人的客气之下,他还是受了礼。
客气之后,众人再次归位,把场地让给了公孙玲珑。
这一次,她的态度比刚才尊敬不少,可争还是要争的。
“先生刚才所言,玲珑也认为有道理,且先生所做之事,足以流传千古。”
“只是,今天我们说论的是将来百家学府的构成,这里的学子,将来肯定会出将入相,这样的人,仅仅是靠学史,着实难了一些。对于小说家的作为,我很敬佩,可这样的事迹,却不能用来治国,用来治理天下。”
公孙玲珑挑的是小说家的弱点,直接以大势压人。
小说写的再好,史记写的在厉害,难道就能治国了。
这一点,是小说家最根本的不足。
面对这种质疑,周深可以狡辩,延长自己站在这里的时间,只是那样,真的有意识吗?
“公孙先生说的对,小说家志不在此。希望我们的所作所为,能够为将来的人,留下一笔宝贵的史学资料!”
说完这话,周深下去了。
上来之前的他,寂寂无名,而现在,他已经成了众多人眼里的大名家。
只要周深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下去,将来必然可以成为名动天下的‘周’子。
“多谢先生!”
见到周深爽快下去,公孙玲珑松了一口气。
“现在由我开口,我别无他求,子房先生,还请出来一见!”
坐在人群里的张良,此时正莫名其妙的看着公孙玲珑,心里很是不解。
大姐,你看到我们儒家的代表了吗?
荀子你不挑战,也可以挑我师兄啊,选择我做什么。
当然,心里念叨归念叨,在这个场合,张良便是心里不愿,也只能上前。
“名家公孙玲珑,见过子房先生!”
看着近在咫尺的张良,公孙玲珑双眼放光,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稀世珍宝一样。那种垂涎欲滴的表情,看的张良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公孙先生,儒家张良,请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邀请先生出来,只是久仰先生大名,希望能够和先生认识一下。”
如果能够更深入的发展一下,那是更好的了。
面对张良,公孙玲珑的心砰砰乱跳,如果不是她竭力控制自己,现在他都已经要抓住张良的手,进行亲切的问候了。
这算是什么鬼理由啊?
张良嘴角微微抽搐一下,脸上笑容不减。
“既然张良已经上来了,还请公孙先生出题吧!”
这种学说对战,不像是武功对打那样讲究规矩,什么不允许车轮战,这是没有的。而且张良是公孙玲珑主动邀请的,更不会在这个名额之内。
“其实你可以叫我玲珑的,叫公孙先生,未免太过疏远了些!”
公孙玲珑拿着扇子遮掩住半边脸,颇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而对面的张良,现在真的很想对李斯喊:‘快点派人杀了我,杀了我啊!你们可以杀了我,但求不要这样凌辱我啊!’
坐在上面的荀子看到这一幕,眼皮略微垂了一下,心里为张良默哀。
叫你小子没事长得好看,这下好了吧!
有公孙玲珑看上你,你小子要是答应了,我们儒家便可以把名家纳为己用。
当然,这样的牺牲,未免太过重大了一些。
荀子也不好意思说出这话,只能靠张良的自觉性。
“荀子,我感觉你们儒家,好像也快有好事发生了!”鬼谷子小声传音。
到了他这个境界,完全可以控制传音的范围,让他们在座的几个听到,旁边的伏念一点点都听不到。
荀子脸上微微带着笑容,传音回答。
儿孙自有儿孙福,子房的事情,老夫也不好插手。
鬼谷子笑笑,对于这件事没有继续打趣。
以他看来,除非张良真的改变自己的口味,不然他是绝对不会看上公孙玲珑的。
依照张良的俊秀和才华,只要投身大秦,便是让嬴政把女儿嫁给他都不是不可能。这样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些利益,而牺牲自己的尊严呢!
“公孙先生,张良对于名家也是久仰,关于‘白马非马’的问题,倒是略有一些拙见,还请公孙先生指教!”
为了能够让公孙玲珑认真,顺便放过自己,张良直接挑选了名家的招牌。
白马非马。
其他的事情,公孙玲珑都可以当做无所谓,唯有‘白马非马’这个名家的招牌,她必须要接招。若是张良破了她这一招,名家就真的要无地自容了。
“白马飞马乃是家祖提出的论点,子房先生直接对家祖的论点提出抨击,倒是让玲珑颇为佩服啊!”
嘴里说的佩服,其实看公孙玲珑的表情便可以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多生气。
她现在就好像是一个痴迷于帅哥的女人,被那帅哥以含蓄的手段直接拒绝,这让她有些无地自容,外加些许恼怒。
“不敢当,关于公孙龙先生的论点,在下也是很佩服的。只是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在变化,人这每一天看到的东西,与昨天的是有说不同的。当初的白马非马,到了今天,还是白马非马吗?”张良直接发动辩驳,对于名家的根本进行抨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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