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荣幸的通知各位，你们已经被录取了！”
高宁的开场白引来了一片惊讶的眼神。
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古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古怪的面试。
心里也有些奇怪，与其说是高兴，不如说是惊愕。
菲林娜和几个刚刚认识的朋友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多了几分警惕。
从来都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特别是在哥谭。
“我这里是会员式的酒店式会所，摊子才刚刚铺开，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相信猎头公司在跟你们接触的时候，曾跟你们沟通过。
具体的事项以及每个人负责的工作之后，之后会有人将清单分发给你们。
如果对薪资或者工作有什么疑惑，可以咨询与你们联络的猎头。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
高宁做惯了甩手掌柜，对管理方面的琐事十分不耐烦。
若不是手边无人可用，也不会将所有的工作都委派给猎头公司。
小桑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且哥谭国际酒店的关系网，确实比想象中的有用。
若非如此，即便高宁可以通过正义点数解决大厦和内部装饰等问题，将人员结构填充满也需要一个星期左右。
高宁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
全场一片安静，菲林娜左右看了看，见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心中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旁边布林忽然道：“这位先生，你不应该先做自我介绍么？”
高宁顺着声音望过去，意外的发现竟然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眉宇之间带着几分气定神闲，与其他人或惊愕或忐忑或欣喜的情绪完全不同。
这下，高宁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抱歉，我刚才忘了说！应该是这里的所有人，你们以后的老板，叫我高先生即可。”
布林道：“那么高先生，我还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要选择从无到有，自己打造一套管理体系？
管理这么大一个酒店式会所需要的人手不在少数，全都依靠新人，是不是有些太莽撞了？”
“这个你们不必担心，等到顺利上岗熟悉自己的工作之后，相关的管理人员会陆陆续续到位。新的团队同样需要磨合，况且我这里是会员式的，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多的客人，所以有充足的时间调整管理结构。
这么解释你满意吗？”
高宁笑着抬了抬下巴，布林则略点了一下头，表情平静：“多谢高先生解答，不过我想这应该不是你的真实想法，最起码不是所有的想法！但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高宁点点头：“既然是来找工作，为的自然是薪资，所以短时间之内你们不必考虑其他的问题，薪资满意就可以留下，若是不满意也不会拦着大家离开。
至于其他方面的问题，你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摸索！
还有其他的疑问吗？”
见众人面面相觑也不说话的样子，高宁拍了拍手掌。
“那好！各位可以离开了！别忘了出门的时候拿着自己的资料和通知单，至于上班时间吗？明天早上十点！”
高宁说完，对站在旁边的小桑点了点头，便径直推门而出。
小桑上前一步：“大家可以记一下我的联络方式，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跟我沟通……”
听着身后的声音，高宁有些感慨，自己或许真的应该找个管家了。
蝙蝠侠有阿尔弗雷德，钢铁侠有贾维斯。
不管是真人还是人工智能，能为主人解决琐事的都是好管家。
——
第二天一早，高宁刚一露头，便被德雷克给抓了个正着。
看着这家伙布满血丝双眼，高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老家伙你也差不多快五十岁了，要不要这么拼命啊，再这样下去我看你用不了两年就得猝死！”
“这个用不着你管，我知道自己身体状况怎么样！现在重要的是这个！”
德雷克将几份口供放在了高宁面前。
“昨天晚上我一夜没睡，一直守在法医解剖室。费舍曼那个老混蛋敲诈了我一瓶上好的白兰地，才肯将尸检报告提前透露一部分……”
“德雷克，德雷克！”
这老伙计一直在那里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废话，也没有讲到重点，高宁叫了好几声才勉强打断他，有些无奈的道：“说重点好不好，我刚刚买了一份报纸和一杯热咖啡，还没来得及喝呢！”
“好吧！”德雷克有些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尸检报告上说，爆炸最源头的那个男孩，也就是那个叫做穆罕默德的中东人，它的骨骼有些畸形，初步怀疑可能是中了什么毒或者是先天性的疾病，就是那个老混蛋也不能确定！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找人从CIA那边调取了一份他父母的体检报告，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至于眼前这几份口供，是男孩家附近邻居以及学校老师的相关口供。我觉得有个地方值得怀疑！”
高宁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执着，一晚上的功夫便查到了这么多的线索。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将几份口供翻了翻。
发现果然如德雷克所说，都是关于穆罕默德这个男孩儿的叙述。
在邻居口中，这个男孩儿是比较乖巧听话，家里通常都没有人，一般只有这个男孩自己在家，他偶尔会去社区中心的小体育场踢踢球，只是很少有小伙伴跟他一块玩。
老师的证词同样说明这男孩没有多少玩伴，而且碍于他的肤色和背景，学校曾重点关注过，所以那些喜欢恶作剧的坏小子们也并不来招惹他。
值得注意的是，不止一名老师曾提到这个男孩的书包。
中学的课程并不多，每天能用到的书，其实只有很少的几本，其他学生只需要随便背一个小包，手里夹了几本书，并可以满足一天的需求。
而这个家伙每天不但背了书包，而且手里还经常提着一个袋子。
有人曾注意到袋子里面往往都是书，而背包里面是什么，却从没有人知道。
高宁挑了挑眉：“你怀疑是这个男孩主动发动了这次袭击？”
“难以置信，但目前只有这个可能！”德雷克说道。
“重点果然还在他父母身上！”高宁说。
“可这就是问题所在，他父母的身份有些太特殊了，我们根本接触不到！”
“那将这件案子上报交给联邦调查局或者国土安全局不就行了？”
“若真的容易变好了！”
德雷克摇了摇头，“我再想想办法吧，对了，今天我准备再去一趟学校，要跟我一起吗？”
“我倒是更倾向去详细询问一下邻居，调查一下这个男孩平日都跟什么人接触，或许从那些人的嘴里，能够获取更多的信息碎片！”
“好办法！”
两人正说话间，审讯室的大门猛的被拉开。
戈登和哈维两人先后冲了出来，眨眼便冲出了警察局，审讯室里慢悠悠的走出来那个小老头，扯着嗓子喊道：“别忘了是四个气象气球，现在还剩下两个，这可是几千美金的东西。你们可一定要帮我拿回来呀！”
小老头别看身材小，嗓门却大的出奇，这一声喊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高宁瞟了一眼，顺手将刚刚买的报纸拿了起来，直接头版头条上写着：“气球人再次出手，主教大人升天。”
警局门口一个头发有些花白，面容坚毅，梳着八字胡的中年警察走了进来。
第三个还没死么？
这么说破案也就在这两天了。
高宁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德雷克已经将口供收拾好，迫不及待道：“那先这么说定了，分头行动，天黑之前给我打一个电话，我要知道事情进度！”
高宁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德雷克也顾不上打招呼，转身便走。
高宁淡定地看着报纸，在夹缝中找到了几个小广告，拨出电话打了出去。
“是中介吗？我这里是哥谭警局，现在需要雇用二十名临时工，对，只是做些普通的问询和资料整理工作。
仅限于今天工作时间大概为三个小时报酬为五百美金。
要求看起来比较像正经人的，最好能带一点点警察的正气……”
……
三十分钟之后，高宁悠哉悠哉的来到对面咖啡厅的时候，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中年女人已经等在那里。
“高警探么？”女人试探着问道。
高宁点了点头：“人都到齐了吗？”
“都已经来了，由于您给的价钱是普通行情的三倍以上，因此人数可能比较多！
当然这已经是经过我们初步筛选的，所有的人员都基本上符合你的要求，您可以在其中选择二十人！
当然如果能雇佣更多的话，自然是最好的！”女人道。
高宁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现在是上午十点，正好是早高峰结束的冷清期，但此时咖啡厅里面却已经人满为患。
见穿职业套装的女人跟在高宁身后进来，一部分人不自觉的便站了起来。
高宁扫了一眼。
眼前这些人男女都有，基本上都是中青年人，没有看到白发苍苍的老家伙。
而且基本上什么肤色都有，看起来也没有嘻哈风的，总的来说，还是蛮符合自己要求的，至于人数……
好家伙，这里已经快五十人了！
不过对高宁来说，人自然是越多越好啊。
穿职业套装的女人上前一步，介绍道：“这位便是高警探，需要二十人作为临时工……”
高宁抬手拦住了她的介绍，看了看众人说道：“五百美金只是询问一些固定的问题以及记录答案，工作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如果事情顺利甚至用不到，中午大家就可以拿到钱了。
简单的来说，有一件案子需要大量走访，警局方面抽不开太多的人手，案子催促的又比较急，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委托。
严格来说大家只是警局的临时工，没有正式的执法权，只是协助警察做一些外包性质的问询，所以大家在接触目标和说话的时候，要摆正自己身份，注意说话的态度。”
高宁顿了一下，见众人都是一副感兴趣的神色，微微点了点头：“看来大家都已经基本上了解了，本来我只需要二十，不过大家既然都来了，那边都来吧！”
穿职业套装的女人大喜。
这次事情办对了，一方面是给警察办事儿，天生便带着正确性。
又是为了查案子，又只是询问一些基础问题，大家不会产生逆反心理。
另一方面给出了高薪酬，也是大家动心的重要原因。
而且高宁这边雇用的人数越多，中介的收益自然也是越大的。
一下便多了三十个五百块的单子，她当然要兴奋了。
高宁转头跟女人沟通了一下，将这些家伙两人一组，分成了二十多组。
单独空余出来的假家伙被临时任命为小组长，负责统合和收集情报。
至于女人高宁也没有放过，给了一个一千块的价格，连她也雇佣了下来。
随后将目的地发放下去，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蜂拥而去。
到了所在的小区之后，高宁就做了一件事，找到小区的物业中心，出示了一下警官证和警徽。
随后便霸占了物业经理的电脑，打印了一份问题清单，所有的问题都是围绕这个叫做默罕默德的男孩。
二十多个小组便拿着清单洒出去，一个多小时后，高宁驱车回到警局的时候，手里便多了一摞厚厚的问卷调查。
随意的翻阅了一下，大部分的回答都是一些没营养的叙述，说的都是一部分事实加上大部分的主观臆想。
只有一个地方令高宁有些在意。
那便是这个小男孩竟然还有一个叔叔。
而在德雷克调查的背景信息当中，这个人却是不存在的。
只可惜，输出来的次数很少，而且每次都行色匆匆，亲眼见过的人很少。
整整一个社区，竟然只有三份调查问卷曾提到的这个人。
显得他十分神秘。
高宁将问卷调查扔在德雷克的桌子上，叼起一根烟点燃，懒散的靠在座椅背上。
“看来这个家伙才是关键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