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下面的佣人终于找到机会控制住了叶母,拼命挣扎的叶母被强行摁在了地上,粗糙的绳子,将她的手脚绑住,那些人甚至用东西堵住了她的嘴。
等做好一切后,他们刚松了一口气,结果一抬头就看到站在楼梯口的燕初渺。
顿时一个个吓了一跳,白了脸色。
“大,大小姐,我们我们这是怕吵到您休息。”
他们最开始是不敢这么对叶母的,随着叶母越来越疯癫,以及叶父对她彻底不喜了,这些佣人的胆子渐渐大了。
后来他们发现叶父是真的不在乎叶母,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不在乎的时候,他们的胆子更大了。
到了最后,唯一能让他们有一点顾虑的就是叶知蓁。
尽管叶母从来没有给给予她任何母爱,在她所有的记忆里,都是疯疯癫癫,歇斯底里的。
但是叶知蓁容不得任何人欺负叶母,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佣人们在叶知蓁在的时候没人敢做的太过分,可一旦叶知蓁看不到的地方就不一定了。
比如此刻。
他们之所以堵上叶母的嘴,就是怕发出声音引起了叶知蓁的动静。
“下面挺热闹的。”女孩凉凉的声音从上面传的。
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叶知蓁的性格本就有点喜怒无常。
佣人们更加的战战兢兢了。
平心而论在这里工作是真的好,男主人家几乎不回来,女主人家是个疯癫不管事的性格。
叶知蓁可以说将所有的目光心思都放到了盯着方苏菱上面了。
只要不让她看到有人欺负叶母那么一切好说。
这种情况下就导致了他们几乎可以随时偷懒,还能拿着高额的工资。
“小姐,你就饶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下一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其中一个资历很老的妇人哭丧着个脸,试图让燕初渺心软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燕初渺低垂着眸子,眸中喜怒不明。
半晌之后她开口,“管家。”
管家也在这些人里面,他可以说是带头的其中之一。
“小姐。”这两个字谄媚到了极点。
“您有什么吩咐吗?”
“你说这件事情我该怎么处理?”
管家有点揣摩不出她的意思,在心里犹豫纠结了好一会儿之后最后试探的说。
“小姐要不罚我们三个月的工资好了。”
他之所以说出这句话并不是因为真的不在乎那三个月的工资。
相反他是在乎的不得了。
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因为发工资并不是叶知蓁在发,他不过是说说而已,每个月的工资依旧会正常到达他们的卡里,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损失。
燕初渺确实点头答应了。
“那就按你说的。”
她如何不知道管家的心思呢,只是这么几个人她打算留给叶母到时候去练手。
事情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过去了,这让其他佣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小姐我们先去忙了。”其中一个人大着胆子说。
在燕初渺点头之后,他们纷纷离开了。
当然离开前他们不忘给叶母松绑。
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叶母狼狈地躺在沙发上。
她这个姿势正好可以让她看到楼上的燕初渺。
小姑娘杏眼微垂,看着她这副模样,眼里并没有任何的可怜和同情,是真的很冷漠,就像是她那个父亲。
“你打算一辈子就这样疯疯癫癫下去吗?”
就在叶母思绪断断续续的时候,燕初渺的话突然响起。
“或者是说,你觉得装疯就能解决一切吗?”
那个她血缘上的亲生女儿,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人,用着最平静的话语打破了她的伪装。
是的,她所有的疯疯癫癫,所有的不正常,都不是真的精神有问题,而只是她的伪装。
亦或者说,这是她的逃避。
她试图用这种方法来宣泄自己心里的所有情绪,来引起那个人的注意。
可显然到了最后都没有任何用处。
面具戴久了,她自己都差点以为自己是真的疯了。
“机会只有一次,是想报复回去,还是依旧过着现在的生活,取决于你。”燕初渺再一次开口。
下面的叶母闭上了眼睛久久没有说话。
燕初渺并不急,甚至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转身进了房间。
等叶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早已经不在了。
她征征的看着那个地方,那双苍老又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有泪流了出来。
那是她的女儿,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与她最亲密的人。
可如今看她的目光却是那么的漠然。
这一切她能怪谁呢?
—
接下来燕初渺用三天的时间,彻底熟识了游戏。
在第三天,叶母终于敲响了她的房间。
她打开房间看见四十岁的叶母局促不安的站在门口。
“小蓁,我想好了。”她说。
燕初渺并不意外。
她看着一副欲言又止,似乎有很多话想说的模样。
燕初渺后对半步,让她进来了。
—
叶母可以说是拿着小白花女主的剧本。
即便四十多岁了依旧有着小白花女主的那股软弱感。
进了房间之后,她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
说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她这些年来的遭遇。
她用疯疯癫癫作为伪装,然后看着叶父在外面鬼混,床上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都是她不认识的。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出来了。
“他说过会永远爱我,说过不会变心的。”
燕初渺没有发言,叶母说完往事,她的脸上浮现了深深的纠结。
“小蓁,你说我该怎么办?”
燕初渺知道她的意思,她这是不想再过现在的日子了,她想改变她的生活。
可是另外一方面她又没有勇气尝试,又害怕失去一切。
“我能有办法,但就看你配不配合。”燕初渺终于开口了。
“什么办法?”叶母有点迟疑犹豫。
燕初渺没有说话,叶母心里纠结犹豫好一会儿之后,还是咬牙点头了。
“小蓁,妈都听你的。”
她是一个性子软弱的主,曾经将丈夫视作了唯一的靠山。
丈夫这个靠山靠不住之后,她开始用疯疯癫癫来伪装,来宣泄自己心里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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