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手中的脸皮那在手中,然后当着柳汐月的面将她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司雪的身形原本就与柳汐月相当,然后再稍微改变一下自身的气质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柳汐月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外貌变得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好友,心中充满了绝望。
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了姜洛瑶等人都提醒过自己要远离,可是自己都没有理会,依旧是一意孤行的与司雪交好,现在看来,原来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个。
“在临死之前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有没有真心把我当成朋友。”
虽然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但是柳汐月还是不死心的想要再问一遍。
“从未!”司雪缓缓的开口说道,鲜红的眼睛中不带有一点感情。
两个字让柳汐月心中微弱的期望彻底破灭,眼神变成了一片死寂,就仿佛已经认命了一般。
看着司雪顶着自己的脸,然后毫不留情的对自己挥剑砍下,在最后一秒的时候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在司雪走后,原本被她刺中心脏已经失去气息的柳汐月再次恢复了微弱的呼吸。
她艰难的睁开自己的眼睛,然后艰难的爬行着,在她的身后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身上的伤口虽然很疼,但是跟之前被活活的剥下脸皮相比,这又算什么呢。
她来到一处水谭边,看着水里映照出的自己血肉模糊的脸,想起那冰冷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划破自己的脸颊,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她的心中便充满了仇恨。
但是现在司雪已经夺走了自己的脸,毁掉了自己的嗓子,还拿走了她身上所有有关于她身份的东西,她的目的不言而喻了。
以她现在的这个样子恐怕就算是回到自己的家里自己的父母也认不出自己了吧,毕竟现在她身上所有有关于柳汐月的特征已经全部不见了。
就算是她依靠着自己身上的一件秘宝侥幸活了下来,但是现在的她真的能够依靠自己复仇吗?
那复仇之后自己又该怎么办?
不对,还有一个人。
此时柳汐月的那你还之中浮现出了白馨羽的样子。
她记得司雪之前跟她说过她圣女之所以同意她再次回来是因为她献给了圣女一件宝贝。
只要她向圣女说明情况,圣女她一定会相信自己所说的话的。
一定会的…
想到这里,柳汐月的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最终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而远在秘境东边的白馨羽似有所感的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殿下?”付锦书问到。
“出事了。”
听到这话付锦书也立刻眉头紧锁,能够让身为圣女的白晨曦察觉到,那么出事的很有可能就是它们这八位随身选侍其中的一个。
这个时候白馨羽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九只蛊虫,其中有八只通体银白,而剩下的那一只则是隐隐的有些泛黑。
而且还在不停的扭动挣扎,看起来非常痛苦的样子。
“殿下,这是蛊虫?”付锦书看着盒子里面胖乎乎的虫子问到。
“这些是感知蛊,在你们进入天乾圣地的时候就被悄悄的把子蛊种在了你们的体内。”
说着就指了指其中那一只最瘦弱的母蛊说到,“这只蛊虫代表的就是你。”
此时付锦书看向缺了一只蛊虫的角落,她知道,那个地方原本放着的应该是代表着崔怡的母蛊。
而另外多出来的两只应该是代表着失联已久的舒琴和舒画两人。
难怪在知道她们失去消息的时候殿下会这些淡定,原来是早就知道这两个人没有生命危险了。
现在她们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只发黑还不停扭动的蛊虫身上。
“这只是…”
“是柳汐月!”白馨羽开口说道。
而且感知蛊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子蛊受到什么样的伤害都会如实的反应在母蛊的身上。
看着此时痛苦且奄奄一息的母蛊,几乎可以预想到此时的柳汐月一定是受到了残忍的伤害,而且已经奄奄一息了。
“殿下,这母蛊可以感知到柳汐月身上子蛊的位置吗?”付锦书问到。
“当然可以。”
之后两人不在慢悠悠的前进,而是召唤出灵剑,然后通过母蛊前往柳汐月所在的地方。
“我记得当时柳汐月是和司雪一起离开的,为什么司雪的蛊虫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是非常享受的样子。”飞在空中的付锦书不由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她们中途分开了,此时司雪找到了一处机缘之地,自身受益匪浅。”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付锦书直接否定了白馨羽的第一种可能,柳汐月的性格她非常了解,她是绝对不可能中途与司雪分开的。
“既然这样,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柳汐月此时的情况正是司雪造成的。”
就连付锦书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可能性很高,“可是她们不是朋友吗?”
“你觉得以司雪的性格她真的会把柳汐月当成朋友吗,只不过是柳汐月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确实,就算是司雪真的会交朋友,那这个人也绝对不会是柳汐月,只有身份和心机足够的人或许才会被司雪当成朋友,就比如说…白晨曦。
付锦书看了一眼白馨羽,也只有这种司雪无法利用的人,她才会选择以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她的身边。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白馨羽二人跟着母蛊的指示来到了那个山谷之中。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大片喷溅在石壁上的血迹,然后就是空气中经久不散的血腥味。
之后二人又发现了地上长长的拖痕,顺着拖痕找过去,然后他们就发现了浑身血迹已经昏死过去的柳汐月。
鲜红的血液浸透她的全身,脸上也是鲜红一片,根本就看不出她原来的样子。
此时柳汐月的呼吸已经是非常的微弱了,恐怕白馨羽二人再晚来一会儿,见到的就是她的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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