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是什么?
怀着这一疑问,到有了身体的感觉以后,雏田睁开眼。
首先看到的是陌生天花板。
目光左右打量,第一时间瞥见了挂满整面墙壁,大大小小的照片。
而她,左手被手铐锁着,手铐的另一头,连着床头架,脚踝处是绑着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是一个大铁块。
“什么啊?”雏田挑眉。
咔嚓!
恰逢此时,房门被从外面打开。
“有纱酱,你终于醒了,睡了好久啊,来,吃饭吧,这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很好吃的喔。”
来者大约二十岁出头,目测身高约有一米七四,体重六十公斤左右,脸上有几颗青春痘,普普通通的青年。
的确是感到肚子很饿,这具身体是有多久没吃饭了?胃里空空如也。
雏田半坐起,拒绝兴致勃勃,要给她喂饭吃的青年,指了指手铐:“打开它,我自己吃。”
钥匙就在不远处的柜子上,清晰可见。
“那可不行,没有这个的话,有纱酱会逃跑的,妈妈特别叮嘱过,绝对不能打开。”青年用力摇头。
逃跑?
妈妈?
消化完这人所说的话中关键词,直觉有问题的雏田,当场接受这具身体的记忆。
怀疑与胡乱猜测,不靠谱,还是要看主观记忆,防止误会,而把事情给搞砸。
恍惚间,从小到大的记忆,如走马灯一般的回荡在心底。
不是第三者的观众视角,而是第一人称的当事人视角,完全就是她本身的经历。
父母双亡,是被外祖母给拉扯长大。
有个爱耍钱的舅舅,欠了很多债,从小,生活就很拮据,学费里有一半,是靠自己捡废品去卖,得来的。
转机是在十六岁那年,陪同好友去参加某个公司的偶像海选。
结果好友突然打电话说临时有事,来不了,让她顶上,这一顶,谁知,竟还成功了。
凭着出色的颜值,细腻柔和的嗓音,成功入选。
事后才知,这是好友故意的,还说什么,等火了以后,要当她的经纪人,轻松把钱赚。
转眼,两年过去,经过两年的打拼,也算小有名气,收入足以让大部分人为之汗颜。
如果没有舅舅在外欠下那么多的债,是个填不完的无底坑,生活绝对会更美好。
好友出车祸,腰以下的部位,失去知觉,本是乐观开朗的性格,一下子变得阴沉,寡言少语,更是害怕见人。
外祖母去世,死因,和那不争气的舅舅有很大关系。
网上无时无刻不在追着她,喷她,造谣黑她的黑粉,喷子,亦是导致心态不稳定的一大因素。
当然,公司老板多次暗示的潜规则。
经纪人不经过她的同意,擅自安排各种饭局,美名其曰是回馈粉丝的见面会,实则,是自己拿了好处。
把与她吃饭这件事,明码标价卖出去。
总之,是糟糕到想死的境地。
然后,回到现在。
她和这个青春痘青年,没有任何亲属关系,硬要说的话,这青年还是她的粉丝。
事情是很清楚了,她被绑架,囚禁在这里,执行者,正是青年口里的那个妈妈。
“为了让精神不正常的儿子,能够变好吗?呵。”雏田嗤笑:“愚蠢的家伙。”
既然知晓了真相,那就没必要再等待。
精神高度集中,提炼起精神能量,再从细胞里提取出身体能量,两者,完美结合,产生出查克拉。
轻松扯断手铐和铁链,反手一巴掌抽在吃惊中,下意识叫出声的青春痘青年脸上,直接把他拍倒在地。
头破血流中,惨叫出声。
“要不是原主机灵,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差点清白不保。”雏田暗道,脸不是很好看。
“就是这只手,碰过我的脸吗?”上前,拾起那枚铁块,居高临下的看着不知道姓名的青春痘青年,雏田轻声道。
不等得到回答,用力将这铁块,砸在他的右手上,整个,砸得粉碎骨折,血肉模糊。
“啊啊!好痛!有纱酱!为什么?不要!好痛!妈妈!”青年泪流满面,五官扭曲。
“别叫的那么亲热,很恶心哎。”雏田拿起铁块,照着完好的左手又是一砸:“这只手,碰过我的肩膀。”
在隔壁通过监控器,观看到这一幕的妈妈,急忙快跑过来,尖叫道:“你在做什么!快住手!”
雏田那如刀子般的冷冽眼神,扫过去。
迄今为止,不知杀过多少生命,积累起的杀气,释放出一点,霎时,妈妈打了个激灵,腿软的坐倒在地。
“弱肉强食,我虽然不喜欢,却不得不认同它。”
雏田面无表情的砸断青年的双腿,废去他的行动能力。
耳边聆听着这人的惨叫,很好的出了她的气,也即是这具身体,原主的气。
“我弱小,要受人欺负,我强大,就能去欺负人。”
丢下青年在地上抽搐,痛苦的喊叫,不去理会,让他多痛苦一会儿。
雏田抽出柜子上的纸巾,慢条斯理的擦去手上,胳膊上的血,迈步,走向妈妈。
“一直以来,我都贯彻着一个原则,那就是不随意以大欺小,没人招惹我,伤害我,我不会主动去欺负人。”
“之前,感情上稍微出了点问题,错杀了很多很多的无辜者,怎么说呢?我原有的底线,在破灭。”
“不要说惹我生气了,就算没惹我,仅仅是让我看不顺眼,我也有可能会出手,恩,非常危险,危险到我自己都害怕。”
“很不巧,刚来到这里,就碰上招惹我,意图伤害我的你们,该说你们倒霉还是什么呢?”
雏田单手叉腰,自言自语道。
“你!你这!”妈妈牙根发颤,本能中感觉到有大恐怖,即将来临,她尖锐的扯着嗓子,大喊道。
“你这个臭丫头!装什么装,我才是不会放过你呢!把宗仁伤成那样,我会让你后悔的!”
雏田侧身让过妈妈的扑抱,脚尖点地,旋转身体,一记势大力沉的标准回旋踢,把她踹翻在地。
慢慢走过去,扯着她那满头长发,硬生生拖拽起来,往柜子的尖角上撞。
“让我后悔?好啊,看一看,是谁后悔。”
已满脸是血的妈妈,尖叫出声,像极了在杀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