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新年快乐(加更)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
楚情听父亲提起常胜,既委屈又无奈又尴尬。[ ~]她忽然哭了,抽噎得说不话来。
钟斐哪看得了楚情哭。他忙抱住她,一边哄她,一边慌不迭地帮她擦眼泪。他又用几分埋怨的口吻,对楚汉枫说:“楚老师,您怎么能这么说?情情离婚又不是她的错。”
楚汉枫默不作声,他端起酒盅,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他拿着酒瓶还要给自己倒酒,旁边楚妈妈忙拦下他,说:“别喝了——年纪大了,喝那么多酒不行。”
楚汉枫不依,他护住酒瓶,说:“我没事儿,你别管。”
楚妈妈嗔怪丈夫,说:“你这老头——我身体不行,平时还指着你伺候我呢,我可不许你把身体喝坏了。”
楚汉枫抱着酒瓶,又是一声长叹。他说:“他妈——咱们自己的闺女,自己还不清楚吗?她表面看着老实,其实她脾气随我,一根筋,死倔死倔的……恺雄他们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咱不能让她去人家里,把人家搅和乱了。”
“爸——”楚情听着,不满地说,“瞧您说的,我到底是您闺女,还是狼啊?我还能走哪儿祸害到哪儿啊?”
“噗——”钟斐听楚情这话,笑了。
刚刚得到楚情的支持,钟斐似乎找到了自信。他站起身,拿过楚汉枫手里的酒瓶,给楚汉枫和自己的酒盅满上。
“楚老师,师母——”钟斐举起酒盅,敬楚汉枫和楚妈妈,“感谢楚老师当年对我的教诲。感谢师母当年对我的照顾,我敬你们二老。”
说完,钟斐先干为敬,饮下了杯中酒。楚汉枫喝了一口酒,楚妈妈以茶代酒,也饮了一口。
钟斐再次把楚汉枫和自己的酒盅满上。还让楚情帮忙把楚妈妈的茶杯满上。
钟斐再次端起酒盅。说:“楚老师,师母——这杯酒我是替我爸和我妈敬你们——我爸和楚老师是同学、是好朋友,我替他们祝你们新春快乐、健康幸福。”
“谢谢,谢谢。”楚妈妈嘴里说着感激。忙举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楚汉枫也饮尽了杯中酒。
随后,钟斐第三次把酒满上,第三次举杯。他说:“楚老师。师母——我刚刚已经全了楚老师和我的师生情谊,也全了楚老师和我爸的同学情谊……我现在举杯,是请你们放心地把小情交给我。我会好好对她,让她幸福。”
楚汉枫夫妇端着酒盅和茶杯,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钟斐的手机忽然响了。在这关键时刻,钟斐哪有心情接电话,他连理都不理。
却是楚情。她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忙把钟斐的手机拿了过来。她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我慷慨的爹”……她忍着笑,说道:“土匪,是钟伯伯打来的——”
钟斐一听是他爸,忙暂时放下酒盅,接过手机。他按下免提接听,对着手机说:“爸,我是阿斐——”
只听钟恺雄问:“儿,求亲成功了吗?”
钟斐无奈地说:“还没呢。”又说,“爸,您帮帮我吧。”
钟恺雄冷“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屑,说:“男汉大丈夫,要敢于承担责任——娶媳妇儿这种事,要靠自己的本事,不能指望父母帮你。”
楚情在一旁听着钟恺雄教育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电话里钟恺雄听到了楚情的笑声,他吓了一跳,忙问钟斐:“阿斐,你干什么呢?”
钟斐说:“我开了免提,您刚才教育我的话,楚老师一家人都听到了。”
“你这个匪类、混小!”钟恺雄忍不住骂道。他很尴尬,没想到自己和儿的通话,会被其他人旁听。
钟恺雄只得叫儿把电话给楚汉枫,他要跟楚汉枫说几句。钟恺雄说:“汉枫,我这小实在太匪类了,从来都不听我的话……看来是命中注定,要让你帮我管教他啊。”
钟恺雄的意思是,等楚汉枫成了钟斐的岳父,就可以拿出长辈的威严来,继续管教钟斐。
钟斐咧嘴苦笑,他上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被楚汉枫管怕了。当时还以为,高中毕业后就可以摆脱“楚疯”的统治;哪知道他现在自己送上门来,要娶人家的闺女!这还不得让“楚疯”管他一辈?
还好,楚汉枫有自知之明,他可不想继续管教“活土匪”。他说:“恺雄,小情和阿斐这事,我看不合适……”
钟恺雄说:“汉枫,你是怕小情在我们家受委屈吗?”又说,“汉枫啊,依我看——这事儿合适不合适,恐怕咱们说了不算哪。”
随后他不等楚汉枫说话,就让楚汉枫把电话给钟斐。
只听他又对钟斐说:“儿,我这会儿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妈刚刚宣布了,如果你三十岁生日之前还不结婚,她就取消你的继承权。”
“什么?!”钟斐惊叫了一声,他屈指算了算,说,“再有三个月就是我生日了啊!”
钟恺雄轻声“哼”了一声,说:“好像是吧。”又说,“你能不能保住自己的继承权,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说完,钟恺雄挂断了电话。
钟斐放下手机,抬起头,看看楚汉枫一家人。楚汉枫一家三口,更是面面相觑。
于大小姐的决定,果然是永远出乎人们意料。她竟然对外宣布,要取消儿的继承权!别看今晚是除夕,等过了年,股市重开,她这个决定是会影响股市行情的。
钟斐再一次举起酒盅,有些尴尬的对楚汉枫夫妇笑笑,说:“楚老师,师母——你们瞧,我妈都对我下了通缉令了,”
楚汉枫叹了口气,说:“你这个混小啊,看来你爸说得对——你和小情的事儿,我和他都做不得主,我们都管不了你们了,随你们的意吧!”
说完,楚汉枫一饮而尽。
楚妈妈看到丈夫干了这盅酒,她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钟斐一看楚汉枫夫妇这意思,是允了他和楚情的婚事,顿时欣喜若狂。他举起酒盅,一饮而尽,说:“谢谢楚老师,谢谢师母。”忽然他又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说,“笨蛋,以后不能叫老师和师母了,要叫岳父岳母……不对,要叫‘爸,妈——’”边说,边对楚情抛了个媚眼,讨好地说,“对不,情情?”
楚情羞臊,忍不住在旁边推了他一把,说:“土匪,就知道耍宝——你瞎叫什么啊。”
楚情的软语娇嗔,流露着小儿女的娇憨,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楚妈妈笑着催大家吃菜。她说:“阿斐,叫老师和师母就挺好的,不用改口。”
钟斐边吃菜,边说:“我知道结婚之后才改口,我这是先练习练习。”
钟斐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钟斐脸皮厚,人家越笑,他越来劲儿。他把大家的酒盅和水杯都满上,拉着小情向楚汉枫夫妇敬酒,嘴里叫着“爸、妈”,说:“我和小情以后会好好孝顺二老!”
楚汉枫说:“你们不用管我们,只要你们好好过日就行。”
楚妈妈则说:“阿斐,说实话,我也觉得小情配不上你,你别嫌弃她就行……”说到这儿,她兴许是想到女儿第一次婚姻的不顺利,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可又觉得大年下的,流泪不好,忙拿起围裙擦了擦。
钟斐安慰楚妈妈,说:“妈——咱家是什么情况,我知道;小情有过什么经历,我也知道……如果我嫌弃她什么,我就到不了咱家来了。”
楚妈妈哽咽,说不出话来,只点了点头。她想到女儿一个人在外面,经历了离婚、做手术这些事,现在终于又觅到了良人……各种感慨一起涌上她心头。
楚情知道母亲身体不好,她忙转移话题,故意跟钟斐打岔,娇嗔道:“土匪,你说实话——到底嫌弃我什么了?”
钟斐忙大叫:“我哪儿敢嫌弃您啊,您不嫌弃我‘馊了’、‘剩了’,就不错了!”
钟斐的话把大家又逗笑了。连楚妈妈都顾不上伤感,也笑了。
钟斐高兴,又带动大家喝了几圈酒。楚妈妈和楚情一看,翁婿二人都喝多了,忙去厨房煮饺。
不多时,饺端了上来。大家饮尽杯中酒,吃过了饺,这顿丰盛的年夜饭才算吃完。
楚汉枫真是喝多了,他吃过饭就回房睡觉了。楚妈妈身体不好,她把楚情和钟斐用的铺盖找出来,也回房休息了。
客厅里只剩下楚情和钟斐,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守岁。
时至夜,新年钟声敲响。只听外面爆竹阵阵,有如炮声隆隆,就算是已经入睡的人,也都被惊醒了。
楚汉枫在卧室里喊楚情:“小情,跟阿斐到院里放挂鞭,热闹热闹!”
“知道了!”楚情答应着。拿了鞭炮,拉着钟斐跑到院里。
楚情把鞭炮挂在墙上的钉上,钟斐用打火机点着引线。随后两人捂着耳朵,跑出去好远。
“噼里啪啦”一阵响,伴响火光闪烁,一挂鞭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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