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后到几步,也跳进了盐湖里。
她用力的在水中扑腾,心中不断的念叨着,快点出现,快点出现啊。可是预料之中的漩涡,并没有出现。
水中没有动静,岸上的动静却是很大。
白芷她们已经都回来了,就在滩涂上,很快就要过来了。
沈听澜连忙喊道:“快点动起来,大家都动起来。”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没有人去问沈听澜为什么要动,而是所有人都动了起来。片刻后,水流的力道越来越大,沈听澜看着众人渐渐被卷进出现的漩涡里,松了一口气。
她的猜测没有错,她们都可以得救!
随着这个想法的出现,沈听澜也被卷进了漩涡之中。漩涡中水流的冲力太大了,沈听澜很快失去了意识。
而白芷她们,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却发现湖中突然出现了漩涡,还将沈听澜她们都卷了进去,她们傻眼了。
“这,这可怎么办啊?”漩涡出现得突然,但是却消失得很快。这一眨眼的功夫,漩涡又消失不见了。山庄管事看看平静下来的湖面,又看看白芷。
白芷心中愤然,努力了那么久,最后还是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这叫她怎么接受?
“要不,我们下去看看?”山庄住民们也都很不甘心,他们想着,漩涡也许只是将人卷到了水底下,兴许他们下水能找着。
可想下水只是一部分人的想法,另一部分人并不这么想,甚至还责怪想下水的人:“这水有多深都不知道,万一我们下去的时候漩涡又出现了,那我们不逗要死在湖里?你要去,那就自己去,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白芷原本是有些意动的,可是听人这么说,就知道山庄的住民们不可能下水查看了。可是要叫她下水去查看,白芷是不愿意的。
她的命可金贵着呢。
山庄管事想了许久,若有所思的说道:“是啊,寻常人被卷进大漩涡里,大多没了,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能活着回来的。”
“你说,我们要是这样和大人们说了,大人们会把赏赐给我们吗?”
白芷心中翻了翻白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人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要那位大人将实打实的好处捧出来给这群没见识的,怎么可能!!
只是这话肯定是不能老实说的,不然这群乡巴佬不知道会怎么折磨自己呢。现在最重要的是脱身。没了好处,她不能继续留在这儿。
不然,就走不掉了。
想明白以后,白芷笑了起来:“您说得对,我去和那位大人好好说说,想来也是能讨些好处的,毕竟我们都看着她们被漩涡卷走了。”
“是啊是啊,人肯定没了。”
“没错,就是没了。不可能回得来的。”
山庄的住民们附和着。山庄管事则道:“我派几个人保护你,得了赏赐要马上回来,不然有你好看!”说着,掐了一下白芷的腰。
白芷吃痛,叫了一声,有些娇气。顿时,山庄住民们的眼神就变得不正常起来。她强忍着泪水,还不能发作:“知道了,我肯定好好干活,大家好,我的日子才能好,这件事情我明白的。”
心中却想,去了京城她就甩了那几个乡巴佬,至于好处赏赐?那就看这群乡巴佬够不够胆,敢去和那位大人要了。
……
意识渐渐苏醒,沈听澜听到了鸟叫声,布谷布谷,一声接着一声。她睁开眼睛,被强光刺了刺,又眨了眨眼睛,才适应了阳光。
沈听澜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虽然不是什么好床,只是寻常的木床。她所在的这间屋子,是简陋的木屋。
“夫人,你可算是醒了!”冬雪推门而入,她眼泪汪汪,沈听澜居然也有几分落泪的冲动,她哽咽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没事。”
冬雪伺候着沈听澜梳洗,顺带着将这边的情况给交代了。
她与沈思思昨天扑腾的时候,不小心被漩涡卷进来。醒来以后,是在肥沃的湿地上。后来,来这边挑土的农民将她们捡了回去。
“夫人,你不知道有多神奇,盐湖那边的漩涡,会将泥土冲到这里来,这种泥土很是肥沃,很适合种植粮食。”冬雪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闪闪的。
就算是自己亲身经历,又见沈听澜经历了一次,她还是觉得很神奇。原来漩涡之下,并不可怕。
沈听澜她们则是冬雪和沈思思捡回来的,她们想要寻找回去的办法,就在湿土地上逗留,有幸亲眼见到浪潮将沈听澜一行人带来。
她这边顾着沈听澜,沈思思则是去照顾白之洲她们。
沈听澜问起其他人:“其他人呢?”
说到其他人,冬雪就对护卫队的成员赞不绝口:“夫人,爷训练出来的护卫太厉害了,他们身上那么多伤口,在盐湖里浸泡了那么久,到了这边以后还能保持清醒,保护着你们。”
当时,冬雪和沈思思靠近沈听澜她们的时候,那些个原本像是死鱼一般躺在湿土地上的护卫们一个个跳了起来,将主子们围在中间。
见是冬雪和沈思思,警惕的表情才变成了安心的表情。
随后,护卫们就都晕倒了。他们知道主子们安全了,才敢真正的昏迷过去。
沈听澜听着,心中一颤。是她疏忽了,那些个护卫在盐湖里待在的时候,身上该有多痛?她不该让护卫队和白芷她们对上的,她们一早就该跳进盐湖里的。
沈听澜咬住下嘴唇,内心很是自责。
“不过现在好了,他们的身体素质很强,在朗大夫的治疗下已经好很多了。”冬雪无比庆幸,还好朗秋平在,不然这个小村子要想请大夫,还要到镇上去呢。
沈听澜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我们现在是在哪里?”沈听澜又问。
冬雪也不是很清楚,“我们好像是在京城的西南边,听这里的村民们说和京城离得挺远的。”她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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