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宣脸色瞬间沉下去,一开始他还当这是场意外,没想到有人蓄意为之,他柴家的产业里头可容不得这等搞鬼之人。
“竟有这般歹毒的人,不能让他跑了!”谢遇翻身上马,作势去追。
“这般情况,不大可能是误会,还请二位好好调查此事。”裴诏请求,谢遇柴宣二人忙应:“此事必定给二位一个交代。”
说完柴宣也上了马,与谢遇对视一眼:“如此,我与谢公子先回去捉拿那人。”
谢遇问道:“说来我还没见过那人,不知是何模样?”
洛秋惊道:“谢公子不知道?他说是谢公子安排过来教我的……”
谢遇听后,怒道:“我何曾安排过人,竟然打着我的幌子行如此事情,这下更不能放过他了!”
谢遇大怒,驾着马离去了,洛秋恍然,真是防不胜防,又去看孙子瑜,疑惑道:“为何柴公子也这般激动?”
孙子瑜解释:“这马场原是柴兄家里开的。”
难怪,此等歹人在马场行事也算败坏柴家的名声,难怪柴宣如此激动。
最后,洛秋不好意思的去看裴诏,讪讪道:“多谢诏兄救我小命。”
裴诏问:“你看起来并不害怕。”
洛秋道:“这种时候越害怕越容易失了冷静,所以不能害怕。”
“说谎,你在抖。”裴诏拥着她,能清晰感受到洛秋身体上的变化。
“唉呀,给我留点面子,不能在别人面前丢脸。”强撑的冷静坚强被戳破,洛秋有些不好意思,她心里的确很害怕。
孙子瑜笑道:“原来在师妹看来,我是个别人?”
洛秋忙道:“当然不是,师兄的手好些没有?怎么就直接拿手去碰?”
孙子瑜道:“这样更能确认是什么毒,放心我可是神医弟子,一般的小毒奈何不了我。”
孙子瑜边说边上马跟上裴诏的步伐,他能感受到这位殿下的心情不太愉快。
“再不怕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以后可别这样了。”洛秋责怪道,幸好孙大夫不在,不然多心疼。
孙子瑜无所谓的笑了笑:“以后可没有值得我这样做的事情,方才情况紧急,只能这样让他们两个重视。”
“重视?”
原来是为了自己吗?
洛秋有些感动,在她看来,自己并不值得孙子瑜这样做。
“只有这样,谢遇和柴宣才会认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追查起来才会更严谨。”裴诏注视着前方,微微发抖的手终于平静下来。
“谁这么恨我,我刚来溯溪县,不至于一来就得罪了人吧?”洛秋郁闷的问,与裴诏同骑一马,由他驱使着马慢慢往回走。
闻言,裴诏与孙子瑜对视一眼,裴诏开口:“未必是针对你的,可能只是你的运气不好。”
这话洛秋可不爱听:“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是有人蓄意针对柴家马场,正巧我撞枪口上了?我就这么背?”
这不是逼她以后出门前都要算下凶吉么?这也太累了吧?
孙子瑜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柴家作为溯溪第一富商,眼红的人不少。”
洛秋:“……”
难道真的是因为点背?
洛秋无语,这都什么事儿。
三人回到马场,马场里的管事正带着几个小子出去收拾死马,另外一些服务人员在安慰受惊的客人,孙大夫带着两个孩子等下门口,见洛秋没事儿回来,都围了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孙大夫问。
裴诏先跳下马,伸手把洛秋扶下来,孙子瑜也下了马,避重就轻:“是马受惊了,幸好师妹没事儿。”
“好好的马怎么会受惊?难不成是马场里的马有问题?”
孙大夫的想法也是目睹这件事情客人们的想法,也正是柴宣在意这件事情的关键点。
“说不好,柴兄已经调查去了。”孙子瑜不想让自己的父亲担心,只捡好的说。
洛秋明白这点,边安抚两个孩子边跟孙大夫说:“师父您瞧,我这不是没事儿,别担心了。”
孙大夫责怪的看她一眼,埋怨起来:“我觉得还是这马场不靠谱,那个教你骑马的小子,见你出事后立马跑了,这会儿人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这人果然有鬼,裴诏与孙子瑜心知肚明,问题是赵清舒也刚来这里,没可能买通得了马场里头的家伙。
洛秋想不到这点,不过抓到那个于鹏就能真相大白了吧?
发生这种事情,众人都没了骑马的兴致,赵清舒姗姗来迟,对洛秋发来关怀,洛秋礼貌回复过她,没多久谢遇回来了。
“柴兄带人去抓那小子,让我们先等等。”谢遇脸色不太好,又问了洛秋的情况,确认洛秋真没事儿后才放心。
赵清舒担忧道:“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去抓人?”
她方才没有跟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觉得奇怪才多嘴问一句。
幸好此时孙大夫带着孩子去屋子里头休息,不然听见了又要担心。
谢遇便将方才的事情说与赵清舒,赵清舒听了,峨嵋轻蹙:“孙公子说这种草南境很少见?既然如此,此人是如何得到这东西的?”
谢遇一听,对呀!怎么忽略了这一点,还真是不能让这小子逃了!
“不行,我还是得跟着去看看才放心。”
说完,谢遇又走了。
剩下的人只能等在这里,洛秋不放心孩子们,去了孙大夫那边,裴诏不想和赵清舒呆在一块,叫上孙子瑜一块出去散步。
他们走后,蓓儿满脸不屑:“小姐您有意和他们拉进关系,他们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赵清舒望着裴诏离去的背影,淡淡笑道:“不急,还有机会。”
她现在缺的不过是一个契机,这个契机可能快到了。
因为方才的事情,马场上已经没什么人骑马,裴诏与孙子瑜边走边聊。
“此事像是与赵清舒无关。”先说话的是裴诏,孙子瑜接道:“在下也这般觉得,方才师妹的马冲出去后,在下偷瞧了眼赵小姐,她面有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
“除开赵清舒,还有谁会针对她?”裴诏皱着眉思考,如何也想不明白,洛秋没什么身份背景,又刚来溯溪不久,怎么可能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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