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诏遇险了?
洛秋愣在原地,开什么玩笑?
兰娘忙走出去,问:“怎么回事儿?”
那人道:“主子一行人被埋伏,死伤惨重,主子他失了行踪……”
那人语无伦次,听得兰娘直皱眉:“好好说,在哪里遇见的埋伏?主子怎么失踪的?”
洛秋虽没出去,身体诚实的往车门靠了靠,听见那人说道:“是在后头那座山上,天没亮的时候遭遇的埋伏,对方人多又是老手,打斗到最后我们渐渐力不从心,主子便让属下先过来传信……”
“你既然先过来了,又怎么知道主子失了失了踪迹?”
兰娘问出了洛秋想问的话,那人说道:“是那边最后放出来的焰火,那些人怕是快追过来,主子让你们先走。”
在这种通讯不便利的情况下,一些东西能老远看见的东西,就成了传递某种信息的道具。
“主子都不见了还跑什么?”兰娘的声音听起来某些急,立刻安排道:“掉头回去,先把主子找到再说。”
“可是,主子让你们先……”
“先什么先?现在除了我们,还有谁能救他?”
外面没了声响,兰娘正安排车夫掉头,洛秋走出去。
“不,让马车继续走,我们下去!”
说完,洛秋率先跳下马车。
兰娘愣住。问她:“洛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对方既然选择埋伏,说明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路线,应该知道我们是坐着马车离开的,所以马车不能回头。”
兰娘明白过来,是她太着急,竟然忘了这种事情。
“好,你们两个假装马车上有人,继续往前。”
兰娘也跳下马车,看向洛秋:“我现在姑娘找个安全的地方。”
洛秋摇头:“我跟你一块去找他。”
“姑娘,这是件危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参与进来。”兰娘警告道。
洛秋摇头,笑了笑:“让我去吧,我寻宝很厉害的。”
兰娘无奈摇头:“姑娘决定好了,就跟我走吧!”
“好”
除开她们两个,还有两个装作庄稼汉的暗卫跟他们一块,四人挑了小道,往身后的大山赶去。
又是山上,上次遇到危险也是在山上,洛秋忍不住感叹,心里满是担心,自我安慰的想,反派还没开始他的霸业,怎么可能折在这里,一定会没事儿的……
这么想,又有立flag的嫌疑,忙停止想法。
他们赶到山上时,天已经黑下来,为了避免被追杀他们的人发现,他们不能打火把,只能借着月色艰难的在里面搜寻。
“大家一块找太慢,不如我们分开找?”
不知不觉间找了快一个时辰,没有发现半点踪迹,洛秋心里越来越急,忍不住提议。
兰娘同样着急,若是平时她不会接受洛秋这个建议,但是现在,她觉得可以试试。
“好,我们分开找,长平跟我,长景跟你。”
分好队,兰娘带着其中一个汉子往另一边去了,洛秋对留下来的汉子点点头:“咱们走吧。”
他们之前找到过裴诏等人打斗过的地方,按照他可能离开的方向去找,到现在一直没有找到。
洛秋渐渐焦急,已经找了这么久了,他究竟走到哪里去了?
洛秋跟着长景继续往前走,发现他们走的方向偏山上,一般这种情况下,应该往山下走才对。
不对,以裴诏的想法,很可能会反其道而行,如果那些人在追杀他,他更不可能往山上走了。
对了,自己不是会算的吗?
没想到自己竟然着急到连自己的技能都忘记了,简直太不应该了。
洛秋闭眼,开始卜算裴诏目前的情况以及接下来的凶吉,最终结果告诉她现在裴诏的处境很不好,如果不尽快找到,根本不可能存在以后。
这是受了重伤,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应该怎么躲避追兵?
“我们找找附近,有没有能够藏身的地方。”
洛秋告诉身边的长景,同时开始留意四周的环境,以及空气中的气味。
五感比常人灵敏的她很快闻到藏在空气中的血腥味,正要告诉长景,忽然间一道银光破空而来。
长景立刻抽剑去挡,同时把洛秋护在身后,低声道:“姑娘快跑,那些人追过来了。”
这些人是怎么追过来?
很快黑暗中走出来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笑了笑:“客人让我们跟在报信的人后头,果不其然找到您了,小姐您放心,只要您乖乖跟我们走,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客人?
洛秋奇怪这个称呼,长景见到只有两个人,松出一口气,再次对洛秋说道:“小姐,快跑!”
“你想办法活下来……”
洛秋留下这句话后,立刻转身跑了,考虑到血腥味就在附近,故意往远离它的方向跑。
身后长景已经与两个人打了起来,洛秋跑了很久,确认对方没有追回来,开始转向往之前闻到血腥味的方向去。
终于,空气中再次闻到那股气味,洛秋先占卜过裴诏和长景的安全,长景问题不大,裴诏这边情况不太妙。
血腥气越来越重,重到她闻起来都开始不舒服,前面是个峭壁,上头生长的很多藤蔓。
洛秋循着气味,在山壁上摸索起来,终于发现某处藤蔓后面是空的。
洛秋心头一喜,掀开藤蔓进去,里头一片漆黑,她取出上山前带在身上的火折子,里头是个不大的山洞,十分潮湿。
走到最里面,她终于看见靠墙坐着的裴诏,整个胸口的衣服都被鲜血浸湿。
洛秋忙过去,想去检查他身上的伤口,裴诏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有一瞬间零几,发现是她后,又慢慢柔和下去。
“你怎么来了……”
裴诏声音有些沙哑,洛秋尽可能平静伸手去检查他身上的伤,看见胸口下方有一处很深的刀伤,现在还在流血。
洛秋急的不行,没有回答他,去解身上的香囊,她记得里头有止血的草药。
挑出里头的草药,洛秋把它们撒在伤口上,又去撕自己的裙子,为裴诏包扎起来,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抓起他的手,给他渡气加速伤口的愈合。
至始至终裴诏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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