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箫当即说道:“凌堂主,得罪了,我来和您对上一掌!”说罢,右掌朝他缓缓推去。
凌风不敢懈怠,立马接掌。
砰!
俩人各自退开。
凌风点了点头,看向张箫的眼神有了几分欣赏之意。
“看来,他确实已是八品武者,内力之深厚,已快与我平齐,想来是八品初期,接近八品中期的水准了。”凌风暗暗忖道,基本信了张箫。
除了遇上高人指点,凌风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能令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功力大进。
“张箫,你遇到那高人是谁,不会是当今听雨楼武评榜上的那些神仙们吧?”凌风颇为好奇,十分羡慕张箫。
“哎,抱歉了,凌堂主,那高人命我绝口不提其身份。”张箫叹道。
“没事没事,我理解的,高人一般都这样”,凌风又问:“那他长啥样呢?”
张箫思索了一会儿,道:“那位高人穿的是一袭青衫,手里拿着根竹棍,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样子,只是须发尽白。”
“这……”凌风有点懵,“剑仙温酒?还是棍魔宋星云?”
……
凌风最终答应了张箫的请求,毕竟张箫开出的条件确实十分诱惑。
虽说玄武镖局的镖师们武艺低微,但玄武镖局势力分布以及关系网还是相当之广的,遍布中州、东越、南疆、西蜀、北魏等王朝。
这可是个香饽饽,谁不想吃下它?
有六合八荒教的人来帮忙牵制万古长青宗,张箫彻底放下心来,当下提着刀就往玄武镖局奔去。
一炷香的时间后,扬州城,玄武镖局大门外。
“站住,你谁啊?大白天的,穿一身夜行衣,还蒙着面……怎么着,丑得见不得人呐?”一位值班看大门的镖师拦住了张箫,不让他进去。
张箫也不跟他废话,上去就是一巴掌扇他脸上。
啪!
“你……”那镖师捂着自己隆起的左脸,心下暴怒,吹胡子瞪眼,顿时就要发作。
正当那镖师一怒之下要跟张箫搭手时,张箫自怀中摸出了韩羽的那块令牌,递至那镖师眼前。
“啊呀,自家人呐!”那镖师一看令牌,吓得立马缩回了手,忙换了一副谄媚神情,躬身道:“原来是万古长青宗的韩大侠!
小人有眼无珠,没能第一时间看出,还望韩大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
“嗯,还算懂事”,张箫淡然地点了点头,道:“张琴、张筑两位兄弟在哪?”
那镖师忙应道:“正在聚义厅议事。”
“好,我晓得了。”张箫大踏步进了玄武镖局的门,直往聚义厅而去。
“咦,这韩羽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三爷?”那镖师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对张箫起了几分疑心。
但他又不敢上去问,万古长青宗的人,哪是他这种小虾米敢得罪的。
此刻,聚义厅内聚齐了三十余人,皆是玄武镖局的核心人物。
“哎,三弟张箫被六合八荒教的奸人所害,竟连坟墓也被他们掘了,此仇不报,我张琴誓不为人!”聚义厅主座上,张琴站起身,慷慨激昂道。
其话音刚落,几位分局的镖头便振臂喊道:“为三爷报仇!”
于是,其他人忙也跟着附和:“为三爷报仇!”
一时间,整个聚义厅都是“为三爷报仇!”的呼喊声。
“好了好了”,张筑双掌下按,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待大家都安静下来后,他说道:“当务之急,咱们整个玄武镖局应该团结起来,要知道,一根指头成不了气候,五根手指成拳,则所向披靡。”
“对”,徐州分局的钱镖头点了点头,“我们应同气连枝,此外,还得推举出一位总镖头,统率大家。”
“哈哈”,一向和这位钱镖头不对付的王镖头笑出声来,道:“怎么,难不成钱镖头想当咱们的领头羊?”
“我何德何能?!”钱镖头连忙否认,道:“弟兄们的大当家,历代都出自张家,弟兄们也都服气,要我看呐,这总镖头非大爷莫属!”他口中的“大爷”,便是张琴。
“不不不”,张琴忙推辞道:“总镖头的推举应该公平,考察声望、武功、谋略、人品,而不应牵扯到关系、背景!”
张筑赞道:“大哥说得好,优胜劣汰,能者上!大家都明白了吧?”
“明白!”众人忙应道。
“可是,论声望、武功、谋略、人品,除了二爷,镖局上下又有谁能望您项背呢?大爷,您当这总镖头,是众望所归啊。”钱镖头劝道。
其他人也跟着劝:
“是啊,总镖头只能大爷您来当!”
“兄弟们都服您!”
“您当这总镖头,是兄弟们的福报!”
……
“哎”,在众人的劝说中,张琴无奈地叹了口气,旋即拱手道:“承蒙各位抬爱,既然大家一致推举鄙人,那么为了对得起各位的期望,鄙人只好接下这重担,今后,还请各位兄弟们……”
“且慢!”一声呼喝打断了张琴的话语。
张琴眉头微微一皱,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转头望去,一个蒙面黑衣人,突然自侧门闯进了聚义厅。
“韩羽兄弟?”张琴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他有种奇怪的感觉:方才听到的声音并不是韩羽,而是……张箫!
张箫直接揭下了面罩和头套,冷笑道:“嘿嘿,我活得好好的,用不着替我报仇!”
“张箫!”张琴和张筑同时一惊,脸上的表情任谁都能看出来,那根本不是惊喜,而是受到了惊吓。
张箫不再叨叨,抬手就掷出了手里的精钢刀。
只看见刀光一闪,下一刻,那柄精钢刀已贯穿了张琴的咽喉。
厅上众人皆心中一震:“这出手的速度和力道,恐怕是……八品武者!”
“你……你……”张琴难以置信地望着张箫,只说了两个“你”字,便倒在了座椅,睁眼而死。
他到死也没能明白,自己的三弟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强。
张筑直接吓懵了,再无一丝战意,忙转身往门外狂奔。
张箫走到张琴的尸体前,拔出精钢刀,以同样的方式,对着奔向门外的张筑掷了过去。
“呃!”那精钢刀自张筑的后背刺入,穿透了其心脏,张筑立时倒地,到死也未能跑出聚义厅。
张箫将张琴的尸体抛至厅堂正中央,然后坐到了张琴生前所坐的主座上。
“在座的各位,还有没有想死的?”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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