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徒胜男和颜丹青走后,张箫和曾柔二人便在十三太保以及那七八具的南海派弟子尸体身上搜索战利品。
他们身上的武学秘籍什多,然而经张箫在太虚幻境练至化境后,发现都不是什么多厉害的功夫,就没一门到达七流,根本不如墨竹宗和黑水剑派的武功,只能说是聊胜于无吧。
不过丹药和银子倒是搜出了不少,看来这十三太保和南海派的弟子还是颇有些家底的。
俩人清点了一下,银两方面,是十二张一百两的银票,以及些许碎银。
“这些碎银子都扔了吧,太重,带着不方便,反正咱们已经有这么多银票了。”张箫建议道,说着,他收下了六张银票,并把余下那六张递给了曾柔。
“嗯”,曾柔点了点头,接过那六张银票,满心欢喜,但看到那一堆大瓶小瓶里装的丹药,又颇为头疼,道:“哎,这些丹药也不知都有什么功用,万一服错了毒药可咋办?”
“我来看看。”张箫将那些丹药拿到手上,一一细看。
他跟随韩长老培育药材并炼制丹药已有一个多月,如今对于各种丹药的鉴别,还是颇有些心得的。
经过一番鉴定,张箫对这些丹药大致进行了一个分类:
首先,是地黄丸和气血丹,这些都是有助于武道修炼的丹药,能够增进功力。
其次是治骨折的断续膏以及治皮肉外伤的金创药,可以统一归类为疗伤药。
最后还有一些断肠散、鹤顶红之类的毒药,专门夺人性命。
总的来看,这些丹药的品相,皆比不上韩长老赠予的那三颗丹药。
根据《药典》上的划分,丹药目前大致可划分为凡、玄、灵、圣、仙、神这六阶。
韩长老给张箫的那三颗丹药,皆是玄阶中品,而张箫现在品鉴的这些丹药,都是凡级的,算是最次的丹药了。
张箫将这些丹药的功用一一给曾柔讲解后,便分了一些予她。
至于那些嵩山派和南海派的武学秘籍,曾柔没打算带上。
她如今手上已有墨竹宗和黑水剑派的武学秘籍,光是这些,学好估计就得上十年,哪还有工夫去学其他武功?
况且,嵩山派和南海派的武功也确实不怎么样。
于是,张箫将这两派的武功练好后,便将两派的所有秘籍都扔了。
俩人整理好这些战利品后,各自服下一颗地黄丸、一粒气血丹,便再度上路了。
这种增进功力的丹药,绝不能一下摄入过多,贪多嚼不烂,若摄入过多,非但功效什差,甚至还会有副作用,伤害身体。
接下来,俩人往遗迹的西北方向探索,看看有没有出去的门路。
赶了两个多时辰的路后,天渐渐黑了下来,俩人便寻了一处石柱颇多的地方歇息。
这些石柱,看上去似乎是厅堂的顶梁柱,也许俩人当下所处的地方,便是上古时期这个宗门的某个厅堂。
只是这些石柱未免过高过粗,高足有三四十丈,且有约莫十人合抱之粗,什为壮观,可以想象,上古时期,这个厅堂该有多恢宏。
既找到歇脚的地方,俩人砍柴生了些火,便在这里睡下了,若不生火,夜里必被冻醒。
睡至半夜,张箫陡然惊醒。
“怎么了,张师弟?”感觉到到他的动静,曾柔跟着醒来。
“你听到声音没?”张箫问道。
他方才睡得正酣,突然听到一阵惨厉的叫声,什为渗人,顿时便吓醒了。
“没有啊?什么声音?”曾柔颇为疑惑,她仔细地听了听,只听到了火堆里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又来了,我应该没听错。”张箫又听到了那惨厉的叫声,仿佛有人正经历着千刀万剐的酷刑,听来令人头皮发麻。
“还是什么都没听到啊。”曾柔茫然。
“你在这儿歇着吧,我过去看看。”张箫道。
“嗯。”曾柔点了点头,靠在石柱上继续休息,保持着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夜色中,张箫小心翼翼地往那惨叫声发出的地方行进。
一路上,许多断肢残臂横陈在地,与刚进这遗迹时发现的惨烈景象一样,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看不到。
一炷香的时间后,张箫终于接近了那惨叫声发出的地方,眼前的景象令他悚然一惊。
只见前方不远处,地面上有一方圆百余米的竖眼图案,发着猩红夺目的光芒。
张箫赫然发现,在那图案之内,困着上百个人,其中相当一部分人他在遗迹外见过,是些正道宗门的弟子。
“这……是法阵!”张箫的原主记忆中,有少许关于的法阵的认知,毕竟原来那个张箫曾走镖走遍了大半个神州大陆,见闻倒算广博。
法阵这种玄妙至极的事物,不是武者这种只练自己那一口气的俗人玩得来的。
只有擅长借四方天地之力的炼气士,才能运转法阵。
炼气士虽说在实战方面往往不如同境界的武者,但他们寿命长、花样多、逼格高,是这世间极为罕有的存在。
如果说江湖共十斗,那么旁门左道占六斗,武者占三斗半,炼气士只有半斗,可见其珍稀程度。
只见那猩红的法阵之中,被困住的上百人悬浮于半空,动弹不得,鲜红的血液自他们的体内缓缓渗出,旋即凝聚于上空。
张箫顺着鲜血凝聚的方向望去,发现遗迹上空那巨大的竖眼图腾越发栩栩如生了。
当那些困在猩红法阵中的人的精血被吸附殆尽后,他们干瘪尸体直接炸裂横飞,四散于各地。
渐渐地,法阵四周,残缺干瘪的尸体遍地皆是,形成一片尸海。
也许是精血吸取够了,那法阵终于停了,猩红的光芒渐渐暗淡了下来。
法阵中,最后还有七人生还。
然而张箫明显看出,那七个生还者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他们全身上下渗出鲜血,完全成了血人,依稀可以看到他们的神态,狰狞癫狂,全然失去了理智。
张箫也不敢继续靠近法阵,只能怂着,远远地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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