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完后,张箫便离开百宝楼,骑着小脑斧往西蜀的锦官城赶去。
三天后,他终于是抵达了锦官城最大最气派的客栈——芸栖客栈,这里就是陈文曲之前约定碰头的地方。
在客栈伙计的带领下,张箫来到了陈文曲他们所预定的包房,见到了陈文曲。
“陈兄弟,让你们久等了。”张箫先是告了个罪。
“无妨”,陈文曲摆了摆手,道:“我们也是昨夜才到,咦,那位‘南山拳王’裴兄弟呢,怎么没有和西门兄你一起?”
“哎!”张箫叹息一声,随意找了个理由敷衍道:“张箫那个王八犊子,剑术极是阴险,裴兄弟与那王八犊子相斗时,一个不留神,被那王八犊子暗算,给害死了!
我杀了那王八犊子后,将裴兄弟的尸首送到了他的孪生兄弟的家中好生安葬,这才赶过来。”
“哎!”陈文曲听罢,也是重重叹息,惋惜道:“可惜了裴兄弟的一身好武艺啊!”
“是啊”,张箫附和,又问道:“吴师妹呢,她在哪个房间?我去看看她。”
他并非是真的想去看那吴师妹,只是他现在的身份是西门松涛,西门松涛就要有西门松涛的样子。
这陈文曲和西门松涛相识颇久,在他面前,张箫得尽量装得像一些。
他如今有西门松涛的记忆,对于那吴师妹,还是有些了解的。
那吴师妹,芳名吴筠,和那曾柔一样,是西门松涛在落英宗里的七个老相好之一。
西门松涛每次接受宗门任务、下山历练之前,都会翻一翻他自己花钱定制的七个翡翠牌子。
那七个翡翠牌子上,分别刻了他这七个落英宗里的老相好的芳名。
每次翻牌子前,他会将这七个翡翠牌子的顺序打乱,这样一来,各个牌子被翻到的几率便是一样的,以保证他的七个老相好雨露均沾。
这次下山清理门户并保护袁飞将军,他翻到的便是吴筠的翡翠牌子。
对此,那吴筠是不知道的,天真的她还以为西门松涛一心系于她身上。
“啊”,陈文曲道:“吴师妹在天字十三号房,西门兄你快去看看她吧,这些日子没见,她定是想念你得紧。”
张箫并不急着动身,拱手道:“多谢陈兄弟这些日子对我师妹的照顾,麻烦你了!”说罢,才往那天字十三号房去。
天字十三号房并不远,张箫一会儿便到了。
到了那儿,他赫然发现有两位相貌俊逸、气质慵懒的男子,正站在那吴筠房间的门外,其中一位身材较为高大的男子,还不时敲一敲门。
“吴师妹,出来说说话撒,怎么,怕你那西门师兄喝醋?放心,西门兄弟的为人我清楚得很,他最是心大了,只是说说话而已啦,他不会怪你的!”那位敲门的男子对屋里喊道。
这两位男子,张箫并未见过,但西门松涛的记忆中,却是对这两人印象什深。
他们是北魏南宫世家的人。
敲门的那位身材较为高大的男子,是南宫世家的嫡长子,南宫飞云,如今在点苍派学艺,据说是南疆点苍派掌门花流云的关门弟子。
另外一位身材较为矮小的男子,则是南宫世家的二公子,南宫飞星,也是在点苍派学艺,不过没能像他哥那样,拜入掌门花流云的门下。
对于这俩南宫家的兄弟做出的行为,张箫并未有什么不爽的感觉。
他们恶心西门松涛,关我张箫什么事?
“哟,这不是西门兄弟吗?”那南宫飞云终于也是看到了张箫,打招呼道:“听说你最近马上要升落英宗的长老了,恭喜恭喜啊!”
“呵呵”,他弟弟南宫飞星却是冷笑一声,说道:“有什么好恭喜的,你没听说吗?前些日子,他们落英宗的考核大会上,出现了一位剑术高超外门弟子。
那人区区七品武夫,对战咱们面前的这位境界六品的落英宗掌门嫡传弟子,竟是丝毫不落下风。嘿嘿,真是颠覆了我对于六品境界的认知啊!”
“哈哈哈哈”,南宫飞云笑道:“六品和七品打得有来有回,有趣、有趣,不愧是西门松涛,心慈手软,当世活菩萨!”
张箫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毕竟,他们这难道不是在夸他张箫?
“西门师兄!”吴筠在房间里听到了门外的谈话,打开了门,喊了张箫一声,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重逢的欢欣和关切之情。
她今天穿得是一身淡蓝色的衣裙,看上去淡雅恬静,平添了一种清冷、有距离感的端庄美。
“哎哟,吴师妹你可终于出来了,当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南宫飞云笑道,说着就要当着张箫的面伸手去抱那吴筠的腰肢。
这下张箫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心说你南宫飞云和西门松涛有仇,冲着他本人来啊,把手伸向人家吴筠算怎么回事?
就在南宫飞云的咸猪手即将触及吴筠那曼妙的腰肢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将其握住了,阻止了它。
不知何时,张箫已站到了南宫飞云的面前,一对深邃的双眸冷冷地望着他,看得南宫飞云心下发寒。
吴筠心下一暖,立马躲到张箫的身后。
“好快的轻身功夫!”南宫飞云和南宫飞星皆是心中一震,他们自忖自己是快不到如此程度的。
南宫飞云和张箫既握上了手,那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松开了,谁要是泄劲,谁就得遭罪。
俩人不断地施加内劲,手握得越来越紧,骨头“咯咯”直响。
这样一来,俩人的手都受着极大的挤压力道,不过张箫倒没什么事,他可是有一身化境的横练铁布衫,发起功来,手硬得像钢铁一样,怎么可能会怵这点挤压?
那南宫飞云就跟难受了,他觉得自己的手都快废掉了,但由于怕栽面,只好忍着这痛苦,一会儿脸便涨得通红。
他弟弟南宫飞星本来自信自己的兄长在内力能够胜过西门松涛,没打算插手,这时瞧着兄长越发不对头儿了,暗暗打算出手阴张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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