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飞天盾”经姜葫催动大半灵力,顿时乌光大涨,犹如山岳一般稳稳地为姜葫抵挡袭来的危险。
“轰!”
化刀坞女子的碧莹莹小刀和天阙堡男子的金灿灿巨剑击在姜葫的“玄铁飞天盾”上,顿时爆发出惊天响声,惨绿色、金黄色、乌黑色的光芒交织,缠斗起来。
然而任化刀坞女子和天阙堡男子的攻势再多凌厉,终究攻不破那“玄铁飞天盾”。
他二人已和姜葫斗了良久,实在消耗了太多的法力,又没有姜葫那家底,随手就能掏出一块中阶灵石。
便在此时,姜葫握住“金蚨子母刃”中母刃的那只手动了。
母刃一动,早已潜伏在化刀坞女子附近草丛里的八柄子刃,立时冲出,八道凌厉的黄芒朝着那化刀坞女子绞杀而去。
化刀坞女子虽有木灵罩符箓护身,但此刻灵力已消耗太多,且更多的心神、灵力都用在催动那碧莹莹小刀上,绿色的光罩上光芒已十分地黯淡,哪里防备得了“金蚨子母刃”这等顶级法器?
只见八道凌厉的黄芒合力绞杀之下,那绿色的光罩顷刻间便“噗噗”几声破裂开来,众子刃立刻在里面一通乱搅,将化刀坞女子切割成了碎尸。
眼见同伴惨烈身死,天阙堡男子心下大骇,心知自己纵然拼命,也绝杀不了眼前这个多宝男,当即不再犹豫,忙收起金灿灿的巨剑,转身便逃,将所有的灵力都用在防御符箓和逃跑上。
他本来还想着,倾尽全力,拼着那金色巨剑损毁,总能击杀姜葫,现下却发现自己错了,这人简直就是个多宝男,不知不觉中,就又掏出一件法器,将自己同伴杀了,看威力似乎又是一件顶级法器,这也太可怕了!
至于给自己同伴报仇,那就更不可能了,一来绝打不过,二来那同伴也是他临时见色起意,发觉她姿色颇佳,实力也不错,半强逼半诱惑来的,本来就没多少交情,人死了,那点交情自然也散了。
姜葫自然不可能放他逃走,立时施展“御风诀”,脚踩“凌波微步”,又往身上一连贴了两张“神行符”,整个人瞬间快得像一阵风一样,追了上去,同时暗暗防备那天阙堡男子突然杀一个回马枪。
几个呼吸,他便已离那天阙堡男子仅剩数十步的距离。
姜葫当即掏出顶级法器“雷矛”,将之掷了出去。
“雷矛”经他一催动,原本黑黢黢的一根矛,立时自生雷电,光芒大盛,“噼里啪啦”直响,犹如千万只鸟争相鸣叫。
天阙堡男子感知到背后数十步传来极强的灵力波动,心知自己怕是逃不脱了,立时把心一横,转过身来,催动他那柄金光灿灿的巨剑,做最后的反扑。
这时那柄“雷矛”已到了他近前,碰上了他刚刚催动出的金色巨剑。
“轰!”
两件攻杀类的顶级法器相斗,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灵力涌动。
“雷矛”的雷电光芒隐隐盖过了金色巨剑的光芒,并一点一点地蚕食那金色巨剑上的光芒,令其越发黯淡无光,并渐渐缩小下去。
几息的时间后,金色巨剑终于被“雷矛”击溃,“砰砰砰”几声震断为数截,“雷矛”去势不减,继续前冲,将那天阙堡男子扎个透心凉,上半身被穿了灯笼大的血洞,瞬间气绝。
姜葫不敢在此多待,方才和这天阙堡男子及化刀坞女子的恶战实在激烈,声势又大,难保不会有修士闻声而来,企图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忙收了那天阙堡男子的储物袋,以及掉落在地金色巨剑残片,将尸体以“火弹术”燃成灰烬毁去,再折回到那化刀坞女子的死处,收了她的储物袋,以“火弹术”毁尸后离开。
姜葫奔出去离方才的战场老远的地方后,才终于停下,找了个隐秘的一人高草丛里蹲下,藏身其中歇息,以恢复灵力、体能。
在这危机四伏的“血色禁地”,自然得尽量保存好灵力和体能,才能生存下去。
在姜葫与那天阙堡男子、化刀坞女子厮杀的同时,“血色禁地”的其他各处,亦接连爆发出了血腥残酷的争斗。
整个禁地,渐渐迎来了第一次的杀戮高潮。
各种狠人纷纷露出獠牙,踩着弱者的尸体前进,越是靠近中心地带的地区,杀戮就越发的频繁和血腥。
小溪边,一位修士死状极惨,尸体已只剩下血淋淋的骨架!
他生前只不过是到小溪中找一种特殊的药草,便被溪水中突然出现成群“水猴儿妖”给拽进了水中。
那些“水猴儿妖”生生啃食了他全身的血肉后,将骨架又扔回了岸上。
一名灵兽山的弟子从暗地里走出,看着那已几乎成了空骨头架子的尸体,脸上不由得浮现出阴鸷的笑容,喃喃道:“妙啊,这‘血色禁地’中,各类一级妖兽都能为我所用,那我岂不是所向披靡?”
他刚说完,一道寒芒突然闪过,脸上犹带着志得意满表情的头颅瞬间离开了身体,坠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动着。
暗地里又走出一位掩月宗女修,嗤笑道:“所向披靡?”
……
寒潭中,一位巨剑门的弟子催动一柄银色的巨剑,稳稳地压着另一位“清虚门”的道士打,却被身侧突然杀出的老者以飞剑偷袭,眨眼间便被腰斩,整个人断为两截,兀自挣扎了下才不甘心地死去。
……
山林内,一位黄枫谷男修被另一位妖娆魅惑的女修引诱,在温柔乡中,原本温热的身体渐渐失去温度,在意乱情迷中死去。
……
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血色禁地”已死去了数十位修士,其中,既有炼气十一层的修士,也不乏炼气十三层顶峰的所谓“高手”。
很快,时间到了所谓的晚上,可在这“血色禁地”中,夜里亦如白昼般明亮,整个天空始终是灰蒙蒙的颜色,让人看了心头都有些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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