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尴尬对面
苏迷凉动了动才惊觉身体痛得无法忍受,连扭一下头都想抽口冷气,特别是身体某一处正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这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似乎发生了什么恐怖或羞耻的事情!
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她又穿了回去?
用力地摇了摇头,扭转带来身体筋骨深处的疼痛,让她呻吟出声。
脑海里却闪过一串画面,苏迷凉的小脸瞬间一片煞白。
先是周金玉那张让她恨不得踢碎的猪头脸,然后是那张轮廓冷峭的英挺面孔。
她做了什么?
该死的周金玉给她注射的药物,让她厚颜无耻地扑倒了那个男人?苏迷凉的手狠狠地揪着身上的凉被,恨死他了!
她清楚地记得痛得要死的那一瞬间,视线里的那个男子――目光灼灼,宛如隐忍许久的兽。
啊啊啊,竟然和那样一个威严得不苟言笑的家伙这个那个啦!
苏迷凉羞愧得无地自容,缩了缩身子,把头埋进了凉被里。
周金玉那个渣男!
渣男!没有一丝人性!
心底忽然又生出庆幸来了,这个状况虽然很糟糕,但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征兆,至少证明了一件事,虽然同样悲催到让人愤怒抓狂,却改变了**于周金玉的事实。
只要不再和渣男有那层悲催的关系,她身上命运的悲剧气息就浅淡了很多。
显然,重生之后,很多事情正在细微处发生着变化。
警觉到天光,她猛然一下就坐了起来,现在什么时间?
对于昨晚一夜未归,该怎么办?该怎么和爸爸妈妈交代?
苏迷凉挣扎着从**爬了起来,四下看看,她的衣服――不仅是外套,连内衣都不见了,欲哭无泪地垂头,该怎么离开这里?
抓着凉被裹住身体移向床边,体内猝然传来的疼痛让她狼狈不堪地滚到了地上。
“额……”痛得无力的倒抽了一口气,身上裹着的凉被滑落,露出满身的吻痕、淤青,她再也忍不住愤怒和委屈,伏在膝头抽泣。
这男人难道是狼吗?
为什么拥有二十八岁的心智,她依然还是落到这样凄惨的境地?
是她太善良,是她太软弱!这些软弱的品性一直都在她的血脉里潜藏着。
如果重生后依然无法摆脱被侮辱被践踏的命运,那为什么让她重来这一遭呢?
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她没有时间在这里哭!
苏迷凉擦干泪水,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抓着床单出了卧室,看看室内的方向,朝着应该是浴室的方位一步一挪地走了过去。
站在花洒下,她的身体疼痛得打颤,双腿站着都虚软。
咬着牙流着泪咒骂该死的野蛮人,一辈子没有见过女人吗,趁人之危,卑鄙无耻!他这样对自己,和那些人渣有什么区别?亏她还当他是救命恩人!
她咬牙忍受着疼痛,把身体彻底清洗干净。可是,心底的不洁感让她厌弃不已。
站在镜子前,她看着痕迹惨淡的身体,双目噙泪,谁说过,一个女人一旦身体不再完整,她的心就无法保持完整,那种凋零残破的虚弱感,让她的心如果灌进来冷风一样,冻得她瑟瑟发抖。
外边传来敲门声,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你的衣服已经洗干净熨烫好了,顾先生说请你出来吃午饭。”
午饭?
这都中午了吗?
苏迷凉听着房门合上的声音,从卫生间探头看,看到自己的衣服摺叠整齐地放在外边的茶几上,更讽刺的是连内衣都洗好烫干了。
苏迷凉觉得脸颊发烫,她飞快地拿了衣服裹着凉被溜到了卧室,换上自己的衣服。
她犹豫许久,终于还是推开了房门,外边是个大客厅,另一侧是个餐厅,她昨晚休息的这扇门内显然是个微型套间。
“你好!”顾昊端然坐在餐桌边,看到她出现,悠然放下了手里的材料,出声问候道。
苏迷凉听到声音,险些没有站稳,她全身都疼得颤抖,怒到晕眩,某一处更是火烧火辣似的灼痛,这一切痕迹都告诉她,昨晚这个男人有多残忍!
可现在他竟然还在向她问好,实在太有讽刺意味了。
她用力地咬着牙关,死死的盯着他,如果问她现在心里面最恨的人谁,一定是他。
她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拳打脚踢,抓破他那无耻岸然的脸,把他揉碎丢到南江水里淹死了干净。
“你那是什么眼神?昨天第一次见面,你就是用这样的小眼神勾引我的。”顾昊神色淡然地逼视着苏迷凉的眼睛。
勾引?
昨天她是嫌弃他多事好不好?鄙视他暴殄天物好不好?
什么样的奇葩会把鄙视和不屑的眼神当做勾引?
苏迷凉心底呕血、无语问天,捏紧了拳头,深呼吸深呼吸,不要被他的无耻气到,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和他搭不起工夫。
而且,她知道自己一激动就会口不择言。
顾昊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刺激到某女敏感的神经了,继续说道:“**媒针是怎么回事,你回头查查就会清楚我不舍身相救的后果,嗯?到时候不用再来向我道谢。”
还能再气人一点么?
苏迷凉抬手揉揉脸,让自己放松一些,用残存的理智告诫自己,不要自不量力地把拳头往他身上招呼。
她不再看他,转身朝着出去的方向走,就当自己被疯狗咬了一口,哪能咬回去。
顾昊看她从出来之后,除了用那让他兽血沸腾的小眼神对他一看再看之外,似乎没有睬他的意思,他觉得昨晚有点失策,如果用画面录下来,或许他就不用解释这样多了,瞧瞧她对救命恩人的态度;
果然是为什么与什么难养也,算了,怎么能和这样的小丫头一般见识,某男继续纵然自己的菩萨心肠:
“你昨晚一定累坏了,咱们怎么说也算是有点缘分的,过来吃点东西吧。”
咔――苏迷凉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再也没有这样无耻地挑衅人底线的家伙了,累坏?缘分?――他把他的兽行和她恨得要死的关系这样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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