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书法是家里祖传的,我家以前是地主,后来因为破四旧,这幅书法被我父亲藏到猪圈里,侥幸留了下来,看到这幅画,我又不禁想起了那段日子,那时候真是辛苦啊!吃不饱饭!”
叶父喝着茶,眼睛看向窗外,眼神有些迷茫,似乎是在追忆。
杨波点头,盯着这幅字,这是林逋所作的一首词《吴山青》,“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眼前这幅字瘦挺劲健,看起来很是不一般,杨波没有见识过林逋的书法作品,但也知道他的风格大致是应是如此。
杨波心里有些兴奋,心里想着,或许真是能够见识到林逋的真迹!
“宋朝的文字作品很难保存下来,林逋的书法虽说有三幅,但多是藏在帝京或者湾岛两地的博物院。”
杨波一边解释着,一边盯着眼前的书法,丝丝缕缕的光华自书法中飞出,逐渐汇聚在书画上方,很快,便是形成了光圈。
见到光圈的那一刹那,杨波顿时便是大吃一惊,他盯着光圈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光圈厚度不再增加,他这才是坐了下来。
杨波心有疑惑,叶家家中财力势力如此,应该不会拿出赝品来,但眼前这件分明就是清中期仿作!
见到杨波面有异色,叶父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所发现?”
杨波微微摇头,他盯着这幅书法,开口道:“我再看一看,和靖先生妻梅鹤子,志趣高洁,这些在他的书法中,应该也是能够看出来的。”
叶父点头,“和靖先生逝世后,就葬在西湖边,后来宋室南渡,余杭变成了帝都。皇帝下令在孤山上修建皇家寺庙,山上原有的宅田墓地等完全迁出,可唯独留下了林逋的坟墓。而这也给林逋带来了最后的祸事,南宋灭亡之后,有盗墓贼以为林逋是大名士,墓中的珍宝必定极多,于是去挖。可是坟墓之中,陪葬的竟然只有一只端砚和一支玉簪。”
“端砚是砚中珍品,那是林逋自用之物,但是玉簪呢?终生不娶的林逋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往事,才让他在青年时就灰心于世途,归隐林泉终老此生?”
说罢,叶父看向杨波。
杨波再次确定,这幅书法是清朝中期的高仿,但是叶父的意思也很明显!他显然是想要杨波将玉簪和这首诗联系在一起!
“有几位鉴定师都说这首诗是情诗,应该是写给他的初恋,那枚玉簪,应该就是这首词的女主人的!”叶韦林开口道。
对方的暗示更加明显了,杨波朝着叶父看了一眼,终于还是摇头道:“这幅字应该不是和靖先生亲笔所书。”
“为什么?”叶韦林有些急切。
“这里面有一个最大的破绽,那就是和靖先生是他的谥号,是他死后宋仁宗所封!这样一来,他生前如何能够用这个落款?”杨波道。
叶韦林一下子便是惊呆了,他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他清楚一件事情,这幅书法他父亲看了几十年了,自然清楚每一个细节!拿出来找人鉴定也不过是最近几年的事情,他一直觉得这幅字应该是真品,每个鉴定专家,也都是一口咬定!
甚至有几位专家,为此专门进行了论证!
现在看过来,这一切经都是成为了笑话,就连最基本的细节,很多人都没有分清楚,现在看来,有些人不是不想分清楚,而是压根不愿意这样做!
叶韦林转头看向叶父,正要担心叫他时,便是见到叶父哈哈一笑,“说得对!这幅画就是赝品,只不过是清朝中期的仿品罢了!”
说到这里,杨波也是遗憾,林逋作为宋代画家、书法家,留下的作品非常少,能够发现一幅,那都是十分宝贵的财富!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林逋的画作至今有价无市,没有任何一幅作品出现在市场上!
按照杨波的估算,林逋的作品如果出现在市场中,一定会引发疯狂!
只是可惜,这幅画只是一件仿品,实在是遗憾!
叶父看向杨波,“小波很厉害,这么短时间内,就能够鉴定出来!有些人鉴定了一辈子,终究还是老糊涂了,溜须拍马有什么用?难道他们以为我这幅画现在卖出去,当真就能比真品价格高了?”
叶韦林有些诧异,朝着父亲看过去,“爸,您难道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叶父看向叶韦林,点头道:“这幅书法是咱们家祖上有位书法家临摹出来的,所以字体字迹都非常像!不过,当时他还是留下来一个破绽,能够让鉴定师鉴定出来!”
杨波点头,这才是明白过来,“不过,的确是有很多仿品是足以以假乱真!”
叶父看向杨波,满面都是欣赏,“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韦林以后一定要多向小波学习!”
叶韦林笑了起来,“对啊,是要向他学习!”
一起吃了午饭,叶韦林坚持要带着杨波出去放松,杨波正要拒绝。
叶父却是阻拦道:“你就跟着韦林出去转一转,放心好了,如果他当初是带你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回来我就打断他的腿!”
杨波连忙摇头,“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韦林笑道:“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你还推辞什么呢?”
杨波有些无言,不太明白他们父子的意思。
叶父笑道:“快点去吧,说不定今晚就有什么好事情等着你!”
杨波冲着叶父看了看,有些无奈地跟着叶韦林离开了,他不知道到底是会有什么样的惊喜?
不过,当杨波跟着叶韦林抵达现场时,看着灯红酒绿,见到门外写着“天堂人间”!
杨波便是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是带他来到了这里!
杨波转身看向叶韦林,“这……”
叶韦林笑了起来,“放心好了,这些我都是汇报过的。”
说着,叶韦林便是朝着里面走进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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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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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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