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封天壁障崩碎的同时,洪渊的身体亦随之化作飞灰消散,紧接着在洪渊不灭魔魂显现的瞬间楚人屠的魔魂霍然幻化成一血盆大口吞掉了其大半本源。
“不灭魔魂?
今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怎么活下去!”
楚人屠狞笑连连,说着便准备将洪渊那不灭魔魂彻底吞噬,但正在这个时候,远处因封天壁障崩碎而口吐鲜血的姜天仲手上瞬间掐出数个法诀。
“镇天·乱!”
在其法诀掐出的瞬间,楚人屠只感自己与周遭空间好似出现了片刻的脱离,待到他从中挣脱之后,原本被其钳制的不灭魔魂竟是变成了一方丈许大小的镇天印。
“该死!”
楚人屠冷哼一声,随即魔魂瞬间冲出,竟是直接将那镇天印给撞得粉碎,紧接着又直冲姜天仲而去,但还不等他冲出太远,之前被姜天仲挡在封天壁障之外的黑风便操控着三具兽王战傀挡在了他的去路之上。
“让本王给你放个烟花!”
在看到几次三番因封天壁障破碎而身受重创的姜天仲之后,黑风也是陷入到了癫狂状态,在用兽王战傀挡住楚人屠的瞬间根本就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便令其直接自爆开来。
与此同时,秦拯冲到姜天仲身边忙不迭的把他扛起来随即抽身疾退,等回到黑风身旁后这才满脸无奈的说道。
“你说他把那壁障打碎也就打碎了呗,你没事儿硬抗个什么劲儿啊?
现在被打成这副认不认鬼不鬼的模样舒服了吧?”
姜天仲虚弱一笑,“我若不挡,魔城定然不复存在,别忘了现在这整座城池之中可还有着数十万生灵,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杀,我做不到!”
“所以你就想死在他们前面是吧?”
黑风冷哼一声,随即从空间法器中取出一颗龙炎果丢给姜天仲。
“快些吃了,这玩意儿对神魂伤势有特效,不想死就快给本王吃了,刚才那一下可干不死楚人屠那头畜生!”
果不其然,还不等黑风这边说完,因吞噬了洪渊不灭魔魂本源而变得更强的楚人屠霍然自那兽王战傀自爆而崩碎的虚空之中冲了出来,而后便向着连续坏了自己数次好事的姜天仲与黑风冲了过去。
“洪渊!”
另外一旁极速向着楚人屠冲去的风皇突然大声喊道,“这家伙吞了你的本源之后是否也会具有不灭魔魂的特性?”
洪渊虚弱无比的冷哼了一声,“怎么可能,如果真这么简单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只有老子这一条不灭魔魂了!”
“那便好!”
风皇微微一笑,随即身形骤停,而后伸手对着那极速冲出的楚人屠缓缓攒紧。
“世间万物皆有本源,本源若散,则自然消亡,吾以风皇之名,令你本源退散,风残!”
话音落下的瞬间,风皇身周所散发而出的修为波动骤然暴涨,转眼间便超出了道主境圆满,而他身周法则之力的浓郁程度更是远远超乎众人想象。
面对此时的风皇,众人心中感觉自己好似在面对此方世界的天道一般。
与此同时,那受到了风皇此秘术攻击的楚人屠亦忍不住扬天发出了一声凄厉无比的怒吼,但此时他却再也顾不得神魂之中传出的痛苦,因为楚人屠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本源竟然在对方那秘术之下真的如微风一般就此开始了消散,而且以他对法则的高深领悟竟无法将之逆转。
“你找死!”
楚人屠怒吼连连,随即竟是直接张嘴吐出了方才吞噬的洪渊魔魂本源,而后挟裹着这团本源悍然冲向风皇此时所在方位。
面对楚人屠这好似以命搏命的攻击,风皇神色不变,只是口中淡淡的说道,“天罡之风,护我安危!”
话音落下的瞬间,随即一层无形罡风遍布风皇身周,下一瞬便与那迎面而来的楚人屠撞到了一起。
轰隆隆……伴随着震天巨响的传出,双方交手所在空间随之湮灭,失去了洪渊魔魂本源的楚人屠自其中无力跌出,气息亦变得虚弱不堪,而风皇七窍之中也是鲜血飞溅的自高空无力跌落。
至此,场中尚有一战之力且能对楚人屠造成威胁的存在便只剩下了张鸢一人。
最初开战之时云逸便被楚人屠打落魔城,至此是生是死都犹未可知,黑风只有不灭境圆满修为,且其本身战力在这种情况下却是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此行所带来的兽王战傀已然几乎尽数损毁。
洪渊肉身被毁数次,就连好不容易恢复的本源也都被其吞噬了大半,而姜天仲在几次三番以封天壁障硬抗楚人屠的攻击之后现在也是几乎没了战力。
再加上方才与楚人屠两败俱伤的风皇,现在尚且可与之一战的便只剩下了伤势算不得太重的张鸢。
而此时楚人屠却是不再与张鸢硬撼,转而拼着再度分化出数个神魂分身被其灭杀径直冲向了魔城外面的那些尚未来得及散去的道主境初期强者。
半个时辰之后,再度吞噬了三人重聚魔躯之后的楚人屠神色张狂的看着对面在救人心切之下受自己重创的张鸢,最后更是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从此之后做我侍妾,将我伺候舒服了的话,或许我还可能会留你一条贱命!”
张鸢眸中冷芒闪烁,却并未答话,只是擎起手中神剑直至楚人屠,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自找死路!”
楚人屠冷哼道,随即便欲拧身上前给张鸢最后一击,然而就在张鸢心生死志准备拉上楚人屠同归于尽的时候,自远空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叱。
“炼虚!”
好似有道青白神光自天边闪现,瞬息之后魔城所在的此方天地便直接化作了一处冰雪世界,而那已然冲至张鸢身前的楚人屠的身形却也就此缓缓停下,在完全静止之后,其整个人已然变成了个寒气四溢的冰雕。
姜天仲黑风见状俱是一愣,紧接着还不等他们做出反应,一个带有些许调笑的声音便从远处传来。
“才多长时间没见,姜兄你们怎的就变得如此狼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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