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箫!”宴暮夕先是幽怨委屈的喊了她一声,继而温柔缱绻的诱哄,“你不是说为我着迷了吗?难道就不想得到我的肉体?”
柳泊箫推开他,不想每次都被他挑逗的落于下风,于是按捺下心里的羞恼,扳起脸来一本正经的道,“我迷上的是你的灵魂,不是肉体。”
宴暮夕也不知道是被她逗笑还是气笑,笑了一会儿后,也故作一本正经的道,“我的肉体比灵魂更有趣,你试过就知道了,保管你欲仙欲死。”
柳泊箫抵抗不住,转身就走。
他笑着从后面缠上来,手臂搂住她纤细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呼吸洒在她的耳边,投降一般的纵容道,“好,好,不试总行了吧?”
柳泊箫红着脸趁机要求,“以后也不准总惦记这种事儿。”
“不是我惦记,是身不由己啊。”宴暮夕长叹了声,可怜巴巴的道,“难道要我对你无动于衷吗?我又不是没开窍的孩子,也不是摒除杂念的和尚,面对你时怎么可能没有想法?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不爱你了,你想那样吗?”
柳泊箫没说话。
“唉,便是你想,我也做不到不爱你。”宴暮夕说道这里,正色起来,“早已情根深种,一生只这一次。”
闻言,柳泊箫明知道他又在用甜言蜜语瓦解自己的抵抗力,却还是心软了,挣扎了片刻,低声道,“你,再给我点时间。”
宴暮夕克制着激动,尽量镇定的问,“多久?”
柳泊箫想了想,咬唇挤出两字,“明年。”
宴暮夕幽幽的提醒,“明年还要等好久。”
“那就后年……”
“不,就明年,呵呵呵,那就元旦好了,元旦就算是明年了喔。”他忽然语气变得欢快起来,透着掩饰不住的狡黠笑意。
柳泊箫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羞恼道,“我说的是传统的阴历年。”
元旦的话,岂不是还有不到四个月?
“可我误会了啊,那只好将错就错了。”宴暮夕哪会让她反悔,耍赖的缠着她道,“就元旦了,泊箫,我们用彼此交融、合二为一的方式来庆祝新年,多有意义啊。”
有意义个鬼。
柳泊箫还要反驳,宴暮夕已经眉飞色舞的拽着她往外走了,边走边转移了话题,“今天周五,明天不用上课,我们约会去吧?”
“去哪儿?”
“跟我走就好。”
……
车停在学校的办公楼下,俩人拉着手走到时,詹云熙和邱冰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詹云熙笑眯眯的挥手打招呼。
柳泊箫笑着回应了下,视线落在邱冰身上,没看到什么伤口,不过还是关切的问了句,“你还好吧?”
邱冰替俩人开了车门,说道,“谢少夫人,我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那封墨呢?”
詹云熙接过这话去,幸灾乐祸道,“被封校长给带去办公室教育了,呵呵呵,还压着他给阿冰赔礼道歉了,您是没见他那个憋屈啊。”
坐进车里,柳泊箫好奇的追问,“他能乐意?”
“不乐意也得应着,那可是封校长,是他亲大伯。”詹云熙说完,补上一句,“他最怕的人就是封校长了,谁管他也不好使,就封校长能治的住他,封律师都没那么大震慑力。”
“封校长看着很温和啊。”
“温和是对别人,对他听说很严厉的。”
俩人八卦着,车子出了学校大门。
柳泊箫给庄静好发了个信息,告诉她晚上不回宿舍了。
庄静好回了一句“约会快乐”。
柳泊箫看了笑笑,想着给外公打电话说一声,宴暮夕却道,“他们给我打过电话了,让我带你在外头多玩一会儿再回去。”
“什么意思?”柳泊箫微怔,很快便琢磨出味来,“店里有事儿?”
宴暮夕揉揉她的头发,“嗯,你堂舅那家人又去了,外公说让你避着,免得看了糟心。”
闻言,柳泊箫皱起眉来,“他们又去干什么?还不死心吗?”
宴暮夕冷笑,“他们不会轻易死心的,你知道他们在南城都干了什么?他们不止转让了鱼馆,还把做鱼的秘方给卖了,破釜沉舟,就为了来帝都大展宏图。”
“秘方果真卖了吗?他们真是……”柳泊箫很少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但此刻,也禁不住有点恼火,“亏他们还是苏家的子孙,对得起祖宗吗?”
“其实秘方早就泄露出去了,你也知道,箫笛,在南城的名字叫萧国彦,故意接近苏茜雪,从她那儿套出来秘方……”
“那就破罐子破摔了?”
“那是诱因之一,最重要的是有人撺掇,再用重利引诱,他们哪还守得住?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更别说他们还那么贪婪。”
柳泊箫抓住撺掇二字,冷声问,“谁撺掇的他们?”
“苏卓晟谈的那个女朋友,刘娇。”
“刘娇?她是纯粹贪财还是别有用心?”
“自然是……别有用心。”
柳泊箫的心沉下去,这是对那家人下手、以此来折腾他们一家?
“别担心,我已经让人盯着了。”宴暮夕安抚道,“甭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还有你在意的人。”
“嗯……”
“不过你堂舅那一家,泊箫,不是我绝情,而是有些人心术不正,不是帮一次两次就能救过来的,便是我想当一回圣母去拯救,他们也未必接受。”
“我明白,不用理会,他们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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