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庄静好打趣了句,“觉得礼物压手了?那这个怎么办?”她边说着,边从包里拿出张卡晃了晃,“你准公公想的真是太周到了。”
柳泊箫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给宴暮夕打电话,宴暮夕却是嗤道,“就这么点东西他还好意思拿出手去?你没给他好脸吧?那就对了。”
“……”这是个假儿子吧?
“购物卡有限额吗?明天我陪你去买买买。”宴暮夕坑起老子来,毫不手软。
柳泊箫无语,她明明是觉得礼物过于贵重了、收的有压力,他倒好,还嫌弃不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确定要我收了?”
“为什么不收?”宴暮夕恶劣的笑,“拿了你也可以手不短。”
柳泊箫嗔骂一声后,认真了几分,“你爸是想让我劝你,不过我说会尊重你的决定,他倒也没再坚持什么,暮夕,他很疼你。”
宴暮夕默了几秒,轻哼了声,“他惯会说好听的给人洗脑,你别上当,他说的那些话,你完全不必听,更不要放在心上,他就是想摆长辈的谱。”
闻言,柳泊箫揶揄的问,“你真的让我不用听他说的话?”
“……当然。”虽然意识到似乎要掉进坑里,可他还是傲娇的道。
“喔,那我就不要对你好了。”柳泊箫声音含笑。
宴暮夕微眯起眼,“什么意思?”
“你爸反反复复跟我说,要我对你好,我原本都答应了,可你却说我不要听他的,那么……”
宴暮夕打断,声音幽幽的,“这个可以听。”
柳泊箫拉长了音,“这个原来可以听啊……”
“泊箫,太皮了的话我怕晚上会忍不住兽性大发。”
这个威胁强大,她不敢再逗他了。
……
下午上完课,柳泊箫先回了店里,庄静好没跟她一起走,说是要去挑选礼物,庆祝她被求婚成功。
五点钟,店里开始忙碌。
现在天冷了,几乎每桌客人都会点个小火锅,美味又暖胃,柳泊箫在厨房就准备这个,各种口味的,每一样都调制出专属苏家的味道。
乔天赐趁着端菜,跟她说了句“恭喜”。
柳泊箫讶异的抬头看他。
他笑得揶揄,“我眼睛又不瞎,就算宴大少没在朋友圈里炫耀,我也看得见你手上的戒指好不?不过,这不是宴大少送的吧?”
柳泊箫好奇的问,“为什么觉得不是他送的?”
“因为不符合他首富的气质。”乔天赐玩味的调侃着,“再低调也得送颗鸽子蛋,用亿做单位的,而且,也不能戴在中指上啊,必须无名指。”
柳泊箫失笑,等他端着盘子走后,陆云峥又神秘兮兮的来打趣她,“泊箫,跟宴大少在岛上享受二人世界愉快吧?看看,这人面桃花的娇媚样儿……”
柳泊箫装着很忙碌。
陆云峥冲她挤眉弄眼,“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庆祝你被求婚。”
“你也知道了?”她回来后,可是没对任何人说自己被求婚了,现在怎么搞的好像都知道一样?
陆云峥要笑不笑的瞅着她,“当我傻呢?戒指都戴上了,再说了,宴大少费劲巴拉的把你弄到无人的小岛上去,会不趁机求婚?”
好吧,看来都很了解宴暮夕啊。
五点半左右,宴暮夕来了,还有他请的那些家人朋友,也都陆续到达,封白和宴明珠,何逸川和宴鸣赫,楚长歌,还有她哥,她没想到,秦观潮居然也在,后来,封墨也来了,虽然顶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不过,上楼的速度倒是挺快,没看出什么不情愿。
庄静好拎着礼物到的时候,人基本齐了。
柳泊箫弄了个大的锅底,被间隔成四宫格,清汤、麻辣,番茄、菌菇,店里没上这个,她是为了朋友聚会专门定制了这样的一口锅。
锅底一端上来,各种香气就交织在一起恣意的迸发,冲击着每个人的嗅觉、挑逗着每个人的味蕾,也考验着每个人的自制力。
锅底好,蘸料更是一绝。
这是苏家的特色,整个帝都无人能出其左右,就是东方将白也是服气的,且极其好这一口,天冷后,已经过来吃了好几回了。
羊肉是新鲜宰杀的,切成肥瘦相宜的薄片,除此外,还有牛肉和手工做的丸子,以及各类蔬菜,摆了整整一面置物架。
柳泊箫还榨了几样水果汁,配着火锅喝刚刚好。
“火锅跟冬天就是绝配啊。”楚长歌眉开眼笑的感慨,盯着那红亮的汤,搓着手蠢蠢欲动,“尤其是小表嫂家的,话说,我还是头回来吃。”
东方将白笑着接过话去,“不止你是头一回,我们都是。”
宴鸣赫难得不优雅,用筷子沾了点蘸料吃了后,问柳泊箫,“你家真的不打算另开一家主打火锅吗?我敢保证,绝对在帝都大杀四方。”
何逸川深以为然的点头,他刚才也尝了下蘸料,果然跟网上说的一样,会上瘾。
柳泊箫笑着道,“店里有小火锅啊,不用另开,再说,我妈和外公也没精力打理,开餐饮店是很辛苦的事儿。”
封白很有兴致的道,“可以让别人来管理,你们只需提供技术。”
闻言,柳泊箫还未回应,宴暮夕就道,“姐,管管你男人,好好的当个律师不好么?整天就惦记着怎么赚钱,有辱封家的书香门第啊。”
封白抢话,振振有词,“我惦记着赚钱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让你姐能更随心所欲的败家,这是疼媳妇儿的表现,更是我们封家人一贯的优良传统。”
宴暮夕要笑不笑的“是么?封家的优良传统啊,你问问你弟,他答应吗?”
话题转到封墨头上,他正急着等锅底沸腾好涮肉,哪听得进去?头都不抬,只专注眼前的美食,想着怎么才能多抢几盘肉。
封白见他这没出息的样儿,就手痒痒,磨着牙道,“他还没媳妇儿,不算数。”
封家就没这么个不懂风月的二货,别说疼媳妇儿了,二十六岁了连媳妇儿的影子都还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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