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不习惯吃白饭,坚决要到厨房帮忙做年夜饭,尽管张琴家人百般阻拦,但在陆山民的坚持下,张家人还是不得不让陆山民进了厨房。
张琴的母亲叫李云霞,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在她的观念中,男人是不会进厨房的。
当见陆山民的切菜功夫熟练又麻利,一个劲儿的夸陆山民能干。
“城里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不仅会挣钱,还会进厨房”。
陆山民一边切菜一边笑道:“大妈,我不是城里人”。
李云霞不信的说道:“听小琴说你从天京来,还是什么上市公司大老总,怎么可能不是城里人”。
陆山民有些汗颜,他现在还真不是什么大老总。
“大妈,我是在农村长大的,我老家在西北的大山沟里,比你们村还穷”。
李云霞停顿了一下手里的掏火棍,不可置信的望着陆山民。
“这怎么可能”。
陆山民笑了笑,“怎么不可能,小琴在这里长大,现在还不是进了县城医院工作”。
提到张琴,李云霞脸上满是骄傲。
“这倒是,我家小琴是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也是唯一一个吃国家粮的”。
李云霞望了眼厨房外面,压低声音问道:“那位冷冰冰的海姑娘是你媳妇儿”?
陆山民摇了摇头,说道:“我可压不住这么尊大佛,我们只是朋友”。
李云霞连连点头,“我也看出来了,她几乎不给你好脸色,这种女人要不得,会让男人在外面挺不起腰杆”。
说着笑呵呵的说道:“山民,娶媳妇儿还得找我们北方人,别的不说,绝对本分听话”。
陆山民半开玩笑的说道:“要不大妈给我介绍一个”?
李云霞立刻来了劲儿,说道:“不是我吹,我们叫小琴绝对是十里八乡最好的姑娘,长得虽然没有那位海姑娘好看,但绝对温柔体贴,暖心”。
陆山民笑道:“大妈,我们今天才认识,就敢把女儿交给我”?
李云霞兴致勃勃的说道:“不说其它,就凭你一个男人能进厨房,就比大多数男人好”。
陆山民呵呵笑道:“男人进厨房就能讨媳妇儿,这也太简单了吧”。
李云霞试探的问道:“怎么样,你要是愿意的话,彩礼我给你打八折”?
正抱着柴火进厨房的张发奎刚好听到李云霞的话,吓了一大跳。
“你这个乱嚼舌根的憨婆娘,小琴怎么可能配得上山民,简直是胡说八道”。
李云霞直起脖子说道:“咱们家小琴是大学生,还在城里医院上班,人也长得水灵,哪里就配不上”。
张发奎把柴火扔在地上,喝道:“闭上你的嘴”。
李云霞显然还是有些怕老公,看到张发奎发火撇过头去,自言自语、嘀嘀咕咕。
张发奎带着歉意对陆山民说道:“山民,这婆娘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别放在心上”。
陆山民笑了笑说道:“张叔,大妈只是开个玩笑,我没当真。再说了,要说配不上,那也是我配不上你们家小琴,我到现在才只有个小学毕业证书,你们家小琴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
张发奎作为村长,比李云霞见的世面要多得多,只当陆山民是在谦虚。“你不放在心上就好,我看你还是出去坐着喝茶吧,顺便再聊一聊咱们村里的事情。这厨房不该是男人呆的地方,免得这婆娘又在你耳边叽叽喳喳”。
陆山民笑道:“村里的大概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具体怎么发展,还得等我回去之后好生谋划一番,我跟大妈挺聊得来的”。
李云霞挺起胸膛看着张发奎,“听到没有,山民跟我聊得来。你一天只知道吃饭不知道做饭,瞧不起厨房,有本事别吃饭”。
张发奎瞪了李云霞一眼,“再乱嚼舌根,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完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对于老两口儿的拌嘴,陆山民没有尴尬,反而还觉得挺有乐趣。
“大妈,您跟张叔平时也这样吗”?
李云霞恢复到了之前的神情,“差不多吧,他吵架吵不过我”。
“你爸妈平时是不是也这样”?
陆山民摇了摇头,“我出身没多久妈妈就去世了,爸爸也失踪了,我是跟着我爷爷长大的”。
李云霞温柔的看着陆山民,“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受了不少苦吧”。
“还好,有爷爷陪着我,邻居也对我很好”。
李云霞摇了摇头,“你爸真不是个人东西,这么小就把你留个爷爷,天底下哪有这么狠心的老子,他要是以后来认你,千万别理他”。
陆山民苦笑了一下,对于陆晨龙,他的心里到现在是越来越复杂,连他自己都搞不清现在是怎样一种感情。
正说着话,张琴走进了厨房。
陆山民看向她,“你海姐姐呢”?
张琴指了指外边,说道:“海姐姐在院子里站着,我本叫她进屋坐,但是她说想一个人静一静”。
李云霞朝张琴招了招手,“丫头,你来烧火,我出去包饺子”。
张琴嗯了一声,接过李云霞的烧火棍,坐在了灶门口。
李云霞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对张琴挤了挤眼睛,“好好陪你陆哥哥聊聊天”。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张琴一头雾水,有些摸不清头脑,“陆哥哥,我妈刚才跟你聊什么了”?
陆山民笑了笑,“没什么,大妈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张琴瘪了瘪嘴,“陆哥哥,农村妇女没什么文化,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说话口无遮拦,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陆山民笑着说道:“大妈没你说的那么差”。
张琴说道:“你是不知道,我妈是村里出了名的长舌妇,她那张嘴比刀子还厉害”。
陆山民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李云霞挺好,以前在马嘴村的时候,他没少见这样的农村妇女,不止一次想过自己要是有个这样的妈妈就好了。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张琴摇了摇头,“不说她了,陆哥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张琴皱着眉头想了半晌,说道:“陆哥哥,海姐姐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打击”?
陆山民看向张琴,“你怎么会这么问”?
张琴双手托着下巴说道:“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听教授讲过选择性失忆。每个人的一生都会发生很多不如意的事情,有一些很快就淡忘了,可是有一些却总是挥之不去,不论怎样努力都忘不掉。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反复折磨着自己脆弱的神经,不停的游走在崩溃的边缘。耻辱、愤怒、委屈等等被欺骗的复杂情绪纠葛在一起”。
“有些人由于遭受到重大挫折,在强大的精神压力下,出于对自我的保护,会出现选择性失忆,我之前无意中问到过海姐姐以前的事情,她说她不记得了。我觉得她的症状很像选择性失忆”。
张琴继续说道:“我就在想啊,她小时候应该是过得很幸福快乐,后来是不是遇到什么重大变故,小时候的幸福快乐和这种重大变故形成了强烈冲击,一旦想起以前快乐幸福的样子就会加重变故带来的痛苦,所以她选择性的忘记了以前幸福快乐的那段记忆,把自己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
陆山民沉默了片刻说道:“你说得不错,我听她弟弟说她以前是个很喜欢笑的人”。
说着问道:“这种病好治吗”?
张琴想了想说道:“这不是病,但比病更难治,我只是了解皮毛,具体怎么疏导,我建议你回天京后找一找专业的心理专家”。
陆山民苦笑了一声,“估计那些心理专家也拿她没办法”。
张琴摇了摇头说道:“陆哥哥,海姐姐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刚才我带她逛村子的时候,她主动把手上的手链送给了一个小姑娘,我觉得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温柔的”。
陆山民咦了一声,吃惊道:“这倒是让我没想到”。
张琴说道:“陆哥哥,你这是先入为主,认为她是个冷冰冰的人。要想治好她,最关键的还是身边的人,也就是你,你比心理医生更有用”。
陆山民叹了口气,“其实这次我带她来,就是想让她感受一下真实的生活”。
张琴继续说道:“陆哥哥,你要给她信心,多鼓励她,多有点耐心”。
陆山民笑道:“谢谢你”。
“不客气,还有一点,你得主动点”。
陆山民停下手里的刀,“主动什么”?
张琴叹了口气,“你说主动什么,当然是主动追求啊。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海姐姐是喜欢你的。你冒着生命危险把她送到医院,说明你也是喜欢她的。海姐姐在心理上有些封闭,你得主动出击”。
陆山民眉头不自觉的紧皱,他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是不敢去想这个问题,他只想着要帮助海东青打开心扉,让她过得不要那么苦,其余的事情没多想,也不敢去想。
他现在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海东青真的对她有这种心思,那处理不好的话,后果恐怕会非常严重。
张琴见陆山民怔怔的发呆,说道:“陆哥哥,如果有什么灵丹妙药的话,那爱情就是最好的一剂良药。但,是药三分毒,如果处理得不好的话,以海姐姐的状态,可能会让她病得更严重”。
陆山民心里有些发毛,不知不觉中出了一身冷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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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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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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