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一边抽着烟,一边好奇的盯着正东张西望的男子。
男子看了他一眼,“让你看可疑的人,你看着我干嘛”。
黄毛的好奇心很强,又问道:“李哥,你就真的一点不知道内幕”。
男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黄毛瘪了瘪嘴,“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也算是老江湖了,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过这么怪的事”。
男子思索了片刻,“是有些奇怪,一不知道长相,二不知道名字,除了可疑之外,没有任何的特征”。
黄毛深吸一口烟,“你没问天哥”?
男子点了点头,“问了,不过看天哥的样子,他也应该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着,男子摆了摆手,“别瞎猜了,你我这种小人物,知道得越少越好”。
黄毛叼着烟一动不动的盯着不远处的旅馆门口,“李哥,你看那人算不算可疑”?
男子顺着黄毛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带着帽子,围着围巾,带着口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从一家宾馆门口走出来,此刻正东张西望的观察着周围。
男子立马轻声道:“不要说话”。
说着,他一把将黄毛拉到墙角处,然后迅速从兜里掏出手机。
“天哥,二马路红雷宾馆,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
“在我赶到之前盯紧他,随时报告他的位置”。
电话那头,一个大腹便便的光头挂了电话之后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林哥,二马路红雷宾馆,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
“不要行动,时刻紧盯他的位置”。
电话的另一头,一个手臂纹着纹身的男子挂了电话之后,立刻又打了个电话出去。
“九指哥,有发现”。
“跟上了价格翻倍”。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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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元开的左右磨合下,几杯酒下肚,酒桌上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陆山民也没有客气,好菜大口的吃,好酒大杯的喝,一点没有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觉悟。
英俊男子频频向海东青敬酒,不过都直接被海东青给无视了。
“海小姐,我在很早以前就听过你的大名”。
海东青淡淡道:“我没听过你的名字”。
英俊男子一点没有被嫌弃的自觉,反而夸夸奇谈的说道:“你没听过我的名字很正常,像我们这种出身的人,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其实掌控这个世界的人往往都是隐藏在后面运筹帷幄的人,你别看那些什么明星大腕,什么知名企业家,表面上名气大得很,了不得像真的一样,实际上啊,说好听点,他们是我们这种人的代言人,说得不好听一点,他们就是我们的养的狗而已”。
海东青哦了一声,“这么说来,你们也有很多代言人,不知道外边哪些知名企业家、哪些大腕明星是你养的狗”。
英俊男子装逼不成反被怼,咳嗽了一声掩饰脸上的尴尬。
弥勒佛男子淡淡道:“我们暂时没有,所以才需要你们”。
海东青的脸色突然之间变得阴冷,“你的意思是把我们当狗”?
弥勒佛男子轻哼了一声,“当狗并不一定是坏事情,当普通人家的狗只能看家守院子,当有钱人家的狗天天吃山珍海味,至于当我们的狗,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海东青冷冷一笑,“是吗”?
随着海东青的冷笑声响起,包房里无风起浪,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陡然哗啦啦作响。
陆山民没有阻止海东青,这些年相处下来,他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认为海东青单纯的是一个性格的母夜叉,相反,海东青绝对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女人,她做任何事情都有她清醒的判断。
海东青冷冷道:“道歉”!
弥勒佛男子脸色很不好看,但他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道歉。
海东青豁然起身,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弥勒佛男子,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弥勒佛男子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弥勒佛男子看向陆山民,“陆山民,这就是你合作的诚意”?
陆山民故作无奈的笑了笑,“我当然很有诚意,不过她是她,我是我,我没有资格管她,也管不了她”。
包房里的气氛压抑到极点,王元开开口打圆场道,“请海小姐息怒,他也只是无心之言”。
海东青丝毫不为所动,黑色的长发飘荡,脸色也冰冷到了极点。
弥勒佛男子心里虽然产生了畏惧,但他并不认为海东青能敢把他怎么样。
“你要动我一根毫毛,我保证你们两个在天京再无立足之地”。
王元开朝英俊男子使了使眼神,示意他说两句好话。
不过英俊男子此刻的注意力全部在海东青身上,一双眼睛闪闪发光。
王元开只得起身端起酒杯,“海小姐,我代他向你道歉”。
海东青随手一招,王元开手里的酒杯凭空离手飞向弥勒佛男子,在酒杯即将撞到弥勒佛男子脸上之际,陡然炸开,酒水撒了弥勒佛男子一脸,几块破碎的玻璃碎片明晃晃的插在弥勒佛男子脸上,鲜血沿着玻璃碎片渗出挂在脸上。
在场的人,除了陆山民,其余三人都是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们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真正的武道高手,但是他们并没有真正见过这样的人出手。此刻一见,都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弥勒佛男子此时才知道海东青的可怕,内心也由刚才的畏惧转变为害怕。
“对不起”!弥勒佛男子终于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个三个字。
海东青轻蔑的哼了一声,重新坐回位置上。冷冷道:“我不管你们祖上多牛逼,也不管你们能撬动多大的权力。提醒你们一点,你们隐藏在暗处动手脚我拿你们没办法,但是你们既然让我见到了真容,要杀你们,就跟杀鸡一样简单”。
海东青冷哼一声,“还有,别以为仗着你们的身份特殊,我就不敢杀你们。那是因为你们还没彻底惹毛我,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凭着玉石俱焚也要割下你们的狗头”。
海东青站起身来,对着陆山民冷冷道:“还坐着干嘛,人家把你当狗,你还吃得下去”。
说完,海东青风衣一甩,直接走出了包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陆山民缓缓起身,端起杯子歉意的笑道:“实在抱歉,早知道就不该带她来”。
弥勒佛男子的一双眯眯眼满是恨意的瞪着陆山民,“陆山民,不要以为我们非你不可,除了你,想与我们合作的人多的是”。
陆山民一口酒灌进肚子里,笑道:“你是指吴峥吧,一个连亲爹亲兄弟都杀的人,这样的人品,你们敢放心跟他合作吗”?
陆山民放下杯子,“又想要钱,又想要面子,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我陆山民虽然没有当狗的习惯,但说话从来就算数。各位都是见过大世面,有着大智慧的人,到底谁才是最佳的合作伙伴,我想心里应该有数吧”。
“你就不怕我们放弃这单生意,没有我们的帮助,你也休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陆山民摇了摇头,淡淡道:“你们不会放弃的,因为我从你们的眼中看到的贪婪。你们这样的人,即便我放弃了,你们也不会放弃。所以这个问题该由你们操心才对,如果你们再如此的高高在上,说不定我一不爽就放弃了呢”。
英俊男子哈哈笑道:“山民兄弟,瞧你这话说得,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哪里是说放弃就放弃的呢,你说是不是”?
陆山民点了点头,“既然大家都知道对方不会放弃,就不要拿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气话来威胁我,我还是那句话,当你面的代言人可以,替你们挣钱也可以,但是,我希望大家是带着信任和尊重的相互合作。”
陆山民说着转头看向王元开,“元开兄,我这个要求不高吧”。
王元开点了点头,“本该如此”。
陆山民对三人抱了抱拳,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得走了,要不然她会连我一起打”。
弥勒佛男子难看到了极点,“陆山民,你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陆山民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就朝门口走去,然后在门口处有停下了脚步,转头说道:“我作为你们的代言人,总得有点活动经费吧,不知道能不能先支付一点”。
王元开拍了拍额头,:“敲我这记性,在你来之前我们还正在讨论要给你点经费,这一下就忘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陆山民”。“你看,我卡都准备好了。不过里面钱不多,只有一百万,你先花着,不够再跟我说一声”。
陆山民不客气的接过银行卡,拍了拍王元开的肩膀,“王大哥,谢了”。
陆山民走后,包房里的气氛再次安静了下来。
弥勒佛男子伸手拔出脸颊上的玻璃碎片,冷冷道:“王元开,你看到了吧,你的表演被他识破了,他现在不仅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不把你放在眼里”。
王元开不悦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们这样的态度,他自然会迁怒到我身上。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他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就是不听”。
弥勒佛男子反驳道:“现在不压着他,真要是到了收网的时候,他不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吗”!
王元开不屑的说道:“那你压住了吗”?
“你、、、”。
王元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收起你们那可怜的自尊心,你爷爷牛逼那是你爷爷的事,也不看看你自己在李家的位置,有什么可清高的”。
王元开转头看向有些发痴的英俊男子,“还有你,总以为自己聪明绝顶,也不想想你们家在家族中的地位,你那几位叔叔伯伯哪一个正眼瞧过你”。
弥勒佛男子不服气的说道:“别说我们,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在王家那些堂兄弟姐妹面前连头都抬不起”。
王元开脸上的愠怒一闪而逝,“所以,我们有什么可清高的。既然你们想靠着场仗翻身,为什么就不能谦虚点”。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英俊男子突然发出不合时宜的笑声。
“哎,这个海东青真是个奇女子啊,我这一生阅女无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带劲儿的女人”。
王元开眉头紧皱,冷声道:“不想找死就趁早死心”。
英俊男子风骚的拨弄了一下头发,“从头到脚,我哪里不比陆山民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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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钱了吗”?
陆山民得意的挥了挥手上的银行卡,“一百万”。
海东青顺手一把夺过银行卡,“我保管”。
陆山民的得意只维持了一瞬间,说道:“你花钱大手大脚,还是我来保管吧”。
“我大手大脚”?
陆山民重重的点了点头,如果是张丽,他会毫不犹豫的把钱给张丽保管,但是海东青他是真的很不放心,这位豪门长大的女人,那是连花钱多少的概念都没有。“你买个菜,一顿饭就是四五百,太浪费了”。
海东青冷哼一声,“我再大手大脚能比得上你,十几万说给就给,钱给你保管我才不放心”。
陆山民被驳斥的无话可说,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海东青收好银行卡,淡淡道:“你今天倒是让我刮目相看,没想到你这种要脸不要钱的人也能开口向人要钱了,值得表扬”。
陆山民摇了摇头,“我不是要脸不要钱,我只是不想要不该要的钱。他们的钱不一样,该要”。
海东青淡淡道:“那个王元开,你要防着点”。
陆山民点了点头,“我一直以为他是为了帮我才介入进来的,但是渐渐我发现他并不是单纯想帮我那么简单,要不然我今天也开不了要钱的口”。
陆山民叹了口气,“我也拿不准他的真实想法,他是除了纳兰子建之外,第二个让我看不懂的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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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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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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