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老爷子大寿,不管有多忙,曾家所有人都会放下手上的工作坐在一起。曾经的其乐融融,这些年逐渐变了味儿。表面上一团和气,实际上一家人早没了之前的亲热劲儿。
曾国强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除了小女儿曾庆秀本分一点,三个儿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本是件老怀安慰的好事,但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大儿子曾庆华,敢打敢拼,很有几分他当年的气质,但是身上却多了一股戾气。三儿子曾庆生,脑瓜子很灵活,但却透着股阴鸷之气。二儿子曾庆文虽然有时候有点优柔寡断不够魄力,但总体来说沉稳大气,对于守业阶段的曾氏集团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曾庆华生有一儿一女,儿子曾翔云娶的是市里一位副市长的女儿,女儿曾雅兰的夫家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大股东。
曾庆生的儿子曾翔明,在米国常青藤院校之一的哥伦比亚大学攻读法律。
本来当年给曾庆文安排了一桩不错的婚事,田家家大业大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外援,哪想到从小最安分守己的曾庆文竟然在外边找了个小三,引得田家很是不满,要不是两家都要顾及家族形象,恐怕早就离婚了。女儿曾雅倩,被大家公认是曾家下一辈中最聪明能干的,但是现在却只上了个国内专科院校,本来与孟家联姻也算是能给曾庆文提供一个外援,可是中间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个陆山民。
本来一副王炸的好牌,硬生生被曾庆文打得拆了大小王也不一定打得赢。
创业难,守业更难。曾庆文如今面临的局面更难,里有内乱外无强援,可谓是步步维艰。也就是他还活着,要是他不在了,老大老三早就把老二撵下台了。
曾国强不是没想过亲自出面巩固曾庆文的地位,但他深知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已经耄耋之年了,还能庇护曾家多少年。
儿孙自有儿孙福,曾庆文能挺过去,说明曾家交到他手上是对的,挺不过去,说明他还不够资格掌舵曾家这艘大船。
他最担心的还是曾家这些年在壮大的同时也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说不定正躲在暗处磨刀霍霍,就等着曾家内斗的时候群起而攻之,扑上来咬下几口肉。
老爷子穿着新订制的喜庆的唐装坐在正中央。
曾庆文带着曾庆华、曾庆生、曾庆秀,以及各自的老婆老公一起给老爷子拜寿。
众人跪在曾国强身前,双手托着各自准备的生日礼物,“祝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曾国强笑呵呵的点头,“起来吧”。
众人起身之后,曾庆华笑着说道:“爸,要不我们打开礼物给您看看,让您老开心开心”。
曾国强扫了一眼站在身前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曾庆华笑得自然随意,曾庆生嘴角带着淡淡的幸灾乐祸,曾庆文脸色不是太好,曾庆秀脸色淡然。
“晚点再看吧,孙儿们还没给我磕头呢”。
众人离开后,曾翔云带着副市长千金老婆、曾雅兰带着老公、曾雅倩、还有曾庆秀上高中的女儿郭月,带着各自的礼物给老爷子拜寿。只有在米国上学的曾翔明没有赶回来。
再接下来就是方远山和几个被曾家当做家人的保镖给老爷子拜寿。
别墅里济济一堂都是家人,哪怕集团的大股东和高管也一个没请。
大厅中央摆放着能坐下二十多个人的大圆桌。曾国强坐在正中间,其他人依次坐开。
曾国强扫了一眼一桌子的子子孙孙,淡淡笑道,:“怎么,今天老头子我过生,你们好像都不太高兴啊”。
曾庆华笑着说道,“爸,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当然高兴,只是您不发话,我们不敢先说啊”。
曾国强没有理会大儿子的话里有话,哈哈一笑:“那就开吃吧”。
曾庆华也哈哈一笑,挽起袖子端起酒杯,“爸,我敬你,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我干了,您抿一口。”
“好好,你这个老大当得不错,懂的体贴老头子,你们都跟着好好学学。”说着半眯着眼睛看着曾庆华。
曾庆华神色自然,哈哈一笑,“爸您过奖了,谁不知道我们曾家最优秀的是老二,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向老二学习”。
曾庆文淡淡的笑了笑,“大哥说笑了,不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你都是我的大哥,都得仰仗大哥的提点和支持”。
曾庆生端起酒杯,“大哥二哥都是曾家的中流砥柱,有你们两个在,我是逍遥自在一身轻松”。
曾国强抿了一口酒,“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看见你们三个相互谦让,我就放心了”。
曾庆文猛的干了手中的白酒,“爸,您放心,曾家在我们三兄弟手上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曾庆华不经意的朝他的老婆范敏瞟了一眼。
范敏端起酒杯走到老爷子身边,“爸,儿媳妇敬您一杯,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曾国强微微的点了点头,“长嫂如母,外面的事情男人管,家里的事你可要多用心,不管外面怎么样,一家人和和气气比什么都重要”。
范敏笑着点头,“爸您放心,他们三兄弟忙,我经常约文馨和佳美出去逛街看电影,我们妯娌几个关系好着呢”。
曾庆生的老婆罗佳美端起酒杯笑着走到老爷子身边附和道:“爸,大嫂说得没错,我们几个经常聚,只是文馨有时候比较宅,不太喜欢出门”。
曾国强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田文馨,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一个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硬是被曾庆文折磨成如今这番神情憔悴恍然若失,哪怕今天穿着华贵,也掩不住她眼神中的落寞和哀伤。
曾国强瞪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曾庆文,曾庆文躲避开老爷子的眼神,对坐在一旁还有些走神的田文馨说道,“今天是爸的生日,给爸敬一杯酒”。
田文馨抬起头,这才反应过来大嫂和弟妹已经端着酒站在了老爷子身旁。
田文馨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歉意,起身端起酒杯,“爸,生日快乐”。
曾国强喝了一小口,“大家都坐吧”。
接下来孙子辈从曾翔云开始向曾国强敬酒。
酒过三巡之后,今年气氛显得有些冰冷的场面才慢慢开始找到一丝往日的热闹。
曾雅倩一直冷眼旁观,心里一阵好笑,各怀鬼胎的一家子,还非要装得其乐融融。
曾翔云端起酒杯,“雅倩,你可是我们的楷模啊,我们这一辈中,就你给爷爷长脸,大哥敬你一杯”。
曾雅倩淡淡一笑,“大哥真是说笑了,谁不知道我现在是整个东海的笑话,倒是大哥你娶了陈市长的千金,那才是给爷爷长脸”。
说着端起酒杯朝陈颜举了举杯,“嫂子漂亮又贤惠,身份又尊贵,下嫁给我们曾家委屈你了”。
陈颜呵呵一笑,开玩笑的说道:“嫁给曾家不委屈,嫁给你哥倒确实委屈,他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我做梦就笑醒了”。
曾翔云尴尬的笑了笑,“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老婆,哪有你们这样埋汰我的”。
郭月附耳到曾雅倩耳旁,轻轻的说道:“雅倩表姐,我怎么感觉今年外公的寿宴与往年不太一样啊”。
曾雅倩轻轻一笑,“连你也感觉到了”?
郭月撇了撇嘴,“姐,我都上高二了,别老把我当小孩子”。
曾雅倩摇晃着手里的红酒,“好好记住今晚之前的美好回忆,别忘了”。
郭月一脸的茫然,“姐,今天晚上是怎么了,你们一个个说话听上去明明白白,但怎么总感觉听不懂”。
范敏端起酒杯笑眯眯的对曾雅倩说道,:“雅倩,你那公司成立也快一年了,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给大伯母讲讲呗,大伯母挺好奇的”。
曾庆华拍了一下桌子,不悦的对范敏说道:“就你嘴巴长,今天是老爷子的生日,只谈家事不谈公事”。
曾雅倩冷笑一声,“大伯,别演了,你向大伯母挤眉弄眼好几次,当我瞎吗?一个大男人把自己老婆推出来当枪使,就凭这一点,难怪爷爷当年不把曾家交给你”。
一桌子人都是聪明人,除了郭月懵懵懂懂之外,谁都看出来了。尽管谁都知道曾雅倩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但依然没有人想到曾雅倩会这么直接的不给曾庆华面子。
一桌子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曾庆华喘着粗气的声音,他也一样,压根儿没想到曾雅倩完全不把他这个大伯放在眼里。
曾庆文心里一阵暗爽,但表面上却表现的很生气,“雅倩,怎么跟大伯说话的”。
曾雅倩呵呵一笑,一脸不屑的说道,“明明心里正暗爽,还假装训我几句来显示你浩瀚集团董事长的大度,你要是敢像我这样对他说话,浩瀚集团董事长的位置谁敢觊觎半分”。
曾庆文脸色一下煞白,刚才的暗爽竟让他忘了,这个女儿对他这个父亲一样没有半点好感。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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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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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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