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凉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打碎牙和血一起吞,海东青对他做的事情,他曾经不止一次对别人做过。他现在终于体会到这种羞愤和耻辱。但他不会因此而反省曾经的所作所为,他只恨自己不够强。海东青说要杀他,他又何尝不是把海东青列入了必杀的名单。
但海东青还不是他最恨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道高手之间的交手败给更强者并不算丢人。他最恨的是陆山民,在半个江州名流子弟青年才俊面前被人诋毁,被人扇耳光,脸上火烧火辣的感觉直达心里。这一切都是拜陆山民所赐。
薛凉在徐经等人的拉扯下退入人群远离了海东青。
看见陆山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怒吼。
“陆山民!明天!振威武馆!我等你”!
陆山民呵呵一笑,大声说道:“在场的各位,明天要是有空的话,欢迎大家捧场观看”。
薛凉没有再多说,今天这场彻底输了,有海东青在场,不知道这个疯女人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怨毒的瞪了陆山民一眼,在徐经的拉扯下离开了现场。
一场闹剧,夏知秋的生日宴会算是彻底没了生日会的气氛,在场的人各怀心思,气氛尴尬低迷到了极点。
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场生日宴会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夏知秋扭着腰肢缓缓走到舞台中央,拿起话筒含笑说道:“感谢各位今天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给大家造成的不愉快实属难料,我在这里给大家道个歉”。
“今天的晚宴就到此为止,下次有机会我再摆一次酒席向大家赔罪”。
夏知秋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如释重负,亲近薛家的那些人正纠结要不要与薛凉一起走,其他人也完全没有了兴致,所有人现在最想的就是早点回家把今晚的事情向长辈们汇报,能提前结束最好不过。
但并没有人第一时间离开,他们看得出夏知秋还有话要说。接下来的话才是他们最想听的话。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主人,总得有自己的看法。而夏知秋的看法,在江州还没多少人可以做到完全不在意。她的资产虽然比不上在场的大多数人,但她的人脉和隐晦身份才是让人顾忌的资本。
夏知秋嫣然一笑,似乎完全没有因为生日宴会被破坏而影响心情。她知道台下的人在等着她表态,不过她只是轻提长裙缓缓走下了舞台,没有再说一句话。
没表态,也是一种表态。其中的深意,各自去猜。
见夏知秋没有表态,在场的人若有所思的告辞离去,心里默默的琢磨着夏知秋到底是站在薛家一边,还是陆山民一边。
刘云深离开的时候朝陆山民竖起大拇指,“兄弟,给山西人长脸”。说完看了看一旁的海东青,含笑朝她伸出手。“原来是海天集团的海董事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海东青目不斜视,压根儿就没看他,更没有伸手与他握手。
刘云深挤出笑容掩盖住脸上的尴尬,朝陆山民挤了挤眼,意思是兄弟你真牛逼。
陆山民感知到海东青身上的气息波动,赶紧挡在两人中间,笑道:“刘哥,你先走,我去和夏小姐打个招呼,毕竟是我搞砸了她的生日宴会”。
刘云深完全没有大难临头的觉悟,侧身朝海东青微笑,递出一张名片,“海董事长的大名多年前我就知道,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结识,要是有空的话,还请能到红塔集团坐坐”。
海东青身上冰冷的气息更甚,陆山民赶紧搂着刘云深的肩膀把他推到一边。
“刘哥,你先走一步,以后我有机会我去拜访你”。
刘云深略带深意的笑了笑,“兄弟当我是什么人,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懂。我只不过是单纯仰慕海董事长的威名而已”。
一旁海东青气息越来越盛,长发红裙已是无风起浪。
陆山民赶紧推着刘云深离开,“我的大哥,你还是赶紧走吧”。
刘云深一步三回头,笑脸盈盈,全然不知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陆山民松了一口气,走到海东青身边,“这么小的事情,何必如此”。
海东青冷哼一声,“要是在东海有人这么对我说话,已经是一具死尸”。
待来宾走得差不多,陆山民和海东青才朝夏知秋走去。
夏知秋并没有站在原地等候,笑盈盈的也朝两人走去。这么些年,她自认在任何女人面前都不会输了气势,但面对海东青,她却无法生出那种固有的优越感。
陆山民闲庭信步般走去,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正准备说两句展现实力和气势的话。才发现夏知秋一双美眸流转,注意力全在海东青身上,而且径直站在海东青身前。陆山民一阵无语,男人被海东青吸引就算了,连女人也被她吸引住,这个暴脾气的女人竟有这样的魔力。
夏知秋面带微笑的看着海东青,略带激动的说道:“早就听说东海海东青女中豪杰,今日能有幸亲眼见到,这场宴会没有白开”。说着朝海东青伸出了手。
海东青这次没有拒绝,伸手和夏知秋握了握。“我欣赏自强的女人,你也很不错”。
夏知秋笑道:“这是个男人做主的世界,女人不自强,永远被男人欺负”。
海东青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知多少男人被我踩在脚下,男人,也就那样”。
陆山民脸上一阵抽搐,那些被海东青踩过的男人中,不就有他一个吗。这女人还真是毫不留情。
陆山民干咳了一声,“夏小姐,今天这场表演还满意吧”。
夏知秋呵呵一笑,腰肢摇晃。“本来只给你打两分,但海小姐在,十分”。
陆山民尴尬的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海小姐也是我带了的。”
夏知秋收起笑容,面对海东青这样的人,直话直说坦诚相待才是正道。没有废话,直截了当的说道:“海小姐,从个人感情上讲,我完全站在你这边。但你也知道,很多事情我做不了主,上面的人只认钱不认人”。
海东青皱了皱眉,淡淡道:“认钱就好”!
夏知秋淡淡一笑,“那我就先等着海小姐的好消息”。
陆山民站在一旁,完全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跟班。这几年下来,自认为各种场合各式人物都见识过,早已练就出上位者的气势和心态,没想到在海东青面前竟被碾压得毫无存在感。
自己费尽心思冒着风险引出夏知秋都没得到个准话,海东青一亮相,人家就掏心掏肺的亮出底牌。这人与人之间差距也太大了吧。
海东青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陆山民淡淡的看着夏知秋,“看来今天你很满意”。
夏知秋呵呵一笑,陆山民与海天集团有合作关系,这一点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算不上什么大秘密。企业之间的合作无非是因为利益联系在一起,但海东青今天能作为陆山民的女伴出场,还能为他直接出手打人,这种关系已经远超企业之间的合作,算得上是生死同盟了。
“你还真是个处处给人惊奇的人”。
陆山民笑问道:“不是惊喜”?
“你毁了我的生日宴会,喜从何来”。
“一场和蚌相争就要开始,战争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灾难,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那就是机遇”。
夏知秋嫣然一笑,“小弟弟,当了一年董事长就以为长本事了,有空多向海东青学学,你还差得远”。
陆山民笑了笑,赶上海东青。
“今天谢谢你”。
“我并不是为了你”。海东青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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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园地下车库,薛凉发出一阵阵咆哮,硬生生把刚买不久的宾利砸成一堆废铁。
徐经无奈的摇了摇头,“要不要给薛猛打电话,让他过来出出气”。
“不”!薛凉恨恨道:“被女人打了让大哥帮忙,我薛凉丢不起这个脸。薛猛也不会因此出手”。
“这个海东青我听说过,在东海也是个相当当的大人物,输给她不丢人”。
“哼,不管是她还是陆山民,都得死”。
“今晚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江州上流社会,一个陆山民并不可怕,加上海东青,人心必将有所浮动。他已经拥有了出动薛家利益的资本”。
徐经看了一眼报废的宾利车,拍了拍薛凉的肩膀,“上我的车,我送你回家”。
薛凉恨得咬牙切齿,“明天,明天我要打死他”!
徐经吓了一大跳:“二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明天那么多武术界人士,还有那么多媒体记者,杀了他你也活不了”!
“你刚才说得对,一直以来我们都低估了陆山民,他现在已经有了触动薛家利益的资本。同样,他也拥有了和我同归于尽的资格”。
徐经发动汽车,想到陆山民今晚的动作,显然经过计划。这不是一个被仇恨冲昏头脑盲目冲动的人。他既然敢主动挑战薛凉,薛凉真还不一定有打死他的能力。
春节快乐,猪年吉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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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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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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