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持续了大半年,轰轰烈烈的价格战,最终以东海市政府出面干预而告终。
东海受到影响的房价瞬间反弹,整个百汇新区的房价立刻涨到了价格战之前的150%。
山海集团、浩瀚集团和海天集团在濒临崩溃之际,终于是枯木逢春活了下来。
这场价格战表面上看普惠了大众,这也是一开始纳兰子缨造势收买人心的手段。
实际上普通老百姓能买房的始终能买房,买不起房的多低的价格依然买不起房。除了少数老百姓真正受惠之外,实际上绝大部分房源让投机倒把的炒房团伙和各大财阀专了空子囤积了起来。
相比于少部分老百姓受惠,大多数老百姓实际上深受其害。
价格战导致房地产相关行业众多中小企业倒闭,那些失业的人也是普通老百姓。他们别说买房,连基本的生活都出现了问题。
价格战之后的房价反弹,让那些投机倒把的商人大赚一笔,也让更多的普通老百姓望房兴叹。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自古都是如此。
在普通人看来这是房地产企业竞争到无力为继握手言和;在一些精英界士人看来,这一场本土企业与外来企业的较量,市政府最终是偏向了本土企业;当然,在当事人看来又不一样,这是一场斗智斗勇,拼资本、拼谋划、拼毅力的战争。其目的远远不是市场竞争那么简单,而是不计成本欲置对方于死地。
纳兰子缨并没有完全死心,向法院提交了对东海市政府的起诉书,状告东海市政府强硬干涉市场行为是违法行为。
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纳兰子缨不甘心的做最后的拼死一搏。实际上他已经无力回天。
山海集团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神经紧绷了大半年,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其中大部分人只以为是市政府实在看不下去了选择强行终止了这场战争,但阮玉他们知道,是叶以琛说动了朱家老爷子。
阮玉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稳住一家风雨飘摇的公司人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大半年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
“山猫,谢谢你”!
山猫长长出了一口气,要说压力,他任何人的压力都大。当初集团大部分人都不赞成打这一场价格战,是他力排众议坚持要打。这大半年里他如坐针毡,幸好抗住到了时局产生变化,否则他万死不能辞其咎。
“阮姐,该谢谢你才对。若不是你顶住压力安抚人心,把大家紧密团结在一起,我们抗不到现在”。
阮玉笑了笑,“我是集团CEO,山民哥把山海集团交给我,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事情。没有你当初正确的提议,山海集团才是真的完了”。
山猫笑了笑,“回想这大半年的点点滴滴,真是心惊动魄”。
阮玉笑道:“我还以为你成竹在胸”。
山猫苦笑道:“这世上哪有什么成竹在胸的事情,我连最开始海天集团和浩瀚集团会拿出全部家当上我们这条船都没料到,更别说料到共荣商会如此大的力度,以及叶以琛会参与进来,至于朱家老爷子出马,我连想都没敢想过”。
阮玉倒吸了口凉气,一阵后怕。“那倒也是,这中间稍微出点差错就是万劫不复”。
山猫点了点头,:“怯战必死,力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当初我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阮玉赞赏的笑了笑:“你一向胆小,害怕担负责任,这一次能克服心理障碍勇敢担当,很不错,相信山民哥也会对你刮目相看”。
山猫开心的笑了笑,脸上的阴鸷减少了不少。
“山海集团是我的家”。
说着抬头望着天花板上明亮的吊灯,淡淡道:“其实当初我并不是不害怕,反而是害怕得要死。只是我相信山民哥,别看山民哥平时温言细语对大家都很客气随和,那是因为我们都是自己人。面对敌人,他是一个敢打仗,敢打死仗的人。而且我一直认为山民哥是个有大智慧的人。我相信他在更高的层面运筹帷幄,我所需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努力做好我这个环节的工作”。
阮玉笑了笑,“你对他倒是很了解”。
山猫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人从小被人歧视,就喜欢躲在暗处揣摩别人的想法,而且往往是往坏的方面想”。
说着顿了顿,“但是山民哥是个例外,我总会把他往好的方面想。他就像我心中的神明,带给我无限的勇气和自信,只要有他在,我什么都不怕,哪怕我天性胆小如鼠,也敢大胆咬猫。”
说着问道:“阮姐,你难道不崇拜他吗”?
阮玉微微仰起头,想了想缓缓说道:“不论是曾家还是海家,他们的出面都是看在山民哥的面子上。马教授这么大年纪还替我们摇旗呐喊看的也是山民哥的面子。哪怕共荣商会的出面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山民哥促成的。至于叶以琛和朱家老爷子的出面,我想和山民哥也有很大关系。其实山民哥早就把大势给我们营造好了”。
说着看向山猫,“但是我不崇拜他,他只是我哥,和当初在午夜烧烤店的时候一样,没什么区别”。
山猫笑了笑,心里颇有些嫉妒,山民哥对他虽好,但和阮玉、曾雅倩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他们是真正的亲情。他不想再想这个问题,转移话题说道:
“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据我们所掌握的资料,朱老爷子出面的可能性很小,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阮玉淡淡道:“你疑神疑鬼的老毛病又犯了,这场价格战进行了大半年,不管是舆论上还是实际对东海经济造成的恶劣影响,为人正派的朱老爷子都有可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再加上他对叶以琛这个小女婿一直抱有愧疚,叶以琛好不容易开口求他一件事,而且是一件正义且不违背原则的事,这也没什么奇怪”。
山猫叹了口气,“可惜山民哥没和叶小姐在一起”。
阮玉皱了皱眉,“山民哥的私事你就别操心了,他不是一个攀龙附凤趋炎附势之人”。
山猫看了眼阮玉,小眼珠子转了转,淡淡道:“抛开叶小姐的家世,单从她本人来说也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儿。不能因为她的家世因噎废食”。
阮玉面带不悦,她知道山猫一直不喜欢曾雅倩,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傻白甜的学生,山猫时不时在她面前有意无意提起叶梓萱,是想争取她对叶梓萱的支持。但山猫作为下属参与陆山民的私事让她感到有些不满。
“你以后还是少考虑这些事情,把精力用在正事上,想一想下一步我们该做些什么”。
山猫识时务的低下头,顺着阮玉的话说得:“纳兰家在东海挑起这场价格战害苦了不少人。现在东海房价反弹还没到顶,等过段时间百汇新区房价远超价格战之前的价格的时候,全东海的老百姓都会把这个锅扣在金桂集团头上。这一战其实他们和我们一样,要么大获全胜,要么就一败涂地,没有第三个选择”。
阮玉点了点头,“要是东海市政府没强硬干涉之前他们放弃,或许还能继续呆下去,现在确实已经没法呆下去了。政府的导向,大众的舆论,东海已经是他们的藻泽地,唯一的选择就是看怎么减少损失又不失颜面的从东海撤退出去”。
“对,而且据我们掌握的消息,纳兰家年轻一代正在争夺权力,纳兰子缨现在恐怕已经没有心思再对付我们。一旦权力一失,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再对付我们”。
阮玉呼出一口气,“这一战也算是运气好,要不是纳兰家在关键时刻发生内乱,我们真还不一定能抗到这个时候”。
山猫眉头微皱,点了点头,脑海中左丘的面容一闪而逝。他这一生可以说除了碰上陆山民算是踩到好运之外,现实中往往都是霉运缠身。
山猫摇了摇头甩开脑中的思绪,他今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阮玉商量。
“阮姐,虽然山民哥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这边的事情,但我们最好还是派个人过去向他做一个详细的汇报”。
“嗯,让总经办理出一个详细汇报材料,派胡明过去当面汇报一下。也好让山民哥放心”。
山猫脸色渐渐变得凝重,“阮姐你有所不知,也就我们几个叫他胡明,私下里他逢人便自称胡五。三年多过去了,他还没放下”。
阮玉并不是完全不知,胡惟庸是山海集团的股东加高管,胡明这几年历练得不错也升到副总监级别,还兼了汇发建材城总经理,她自然关心过问过他们的事情。
“你说的是三年前胡明和一个叫小五的小保安到直港大道卧底,小五莫名其妙从高楼坠落而死这件事”。
山猫点了点头,“小五的死对胡明影响很大,甚至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胡五,以此明志,时刻提醒自己兄弟的大仇”。
见山猫面色纠结凝重,阮玉郑重的问道。“是不是找到凶手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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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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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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