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淡淡的清香渐渐变浓,静谧的院子里升起一股无形威压。
田衡强壮的身躯挺拔耸立,一张国字脸愈发威严,整个人不怒而威。
袖口的口子砰的一声崩开,拳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扑面而来。
陆山民早有准备,脚下迈开七星步侧移闪开,田衡曲臂横压,手肘打在陆山民胳膊上。
陆山民后退一步,田衡屈膝撞击,陆山民双手下压在腹部顶住,蛮横的力量将他顶向空中,在半空一个后翻落在地上。
双脚刚落地,田衡的拳头再次打来。
陆山民轻喝一声,瞬间内劲叠加在肌肉爆发力上,砰的一声,两个拳头在空中炸开,两人各退一步。
田衡甩了甩手腕,院子里的威压缓缓散去。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欣喜,不过很快又流露出淡淡的失望。
陆山民颇为吃惊,之前大概能看出田衡是武道高手,但没想到竟然会是搬山境后期巅峰的境界。
田衡淡淡一笑,“内外兼修,二十五岁就能和我不相上下,不愧是陆晨龙的儿子”。
陆山民也笑了笑,“田大少过誉了,相信你已经看出,我是才用了特殊的方法才能在这一拳上和你旗鼓相当,要是长久交手下去,我和你还有不小的差距”。
田衡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略微失望的说道:“你和你爸不一样”。
陆山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哪里不一样”?
田衡笑了笑,“他不管走到哪里,身上都散发着浓浓的英雄气,不管对手有多强,他只会一往无前的进攻。而你首先想到的是防守,你身上缺少了那股英雄气概”,说着又淡淡道:“你的心思太重,少了那股子不可一世的洒脱”。
“我听过不少人对我爸的评价,每个人都说他是英雄。但我从来就不是英雄,也从没认为自己是英雄”。
田衡点了点了头,呵呵一笑,“今晚见你之前,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把我的生日宴会搞砸了,后来我才发现我想多了”。
陆山民笑了笑,“看来田大少是希望我把你的生日宴搞砸”。
田衡爽朗一笑,“这个问题我确实很纠结,我一直在想要是你爸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样,我想他会当场把羞辱他的人狠狠拾掇一顿。我期待在你身上看到他那样的气魄,但同时我也确实担心你把我三十岁的生日宴给搞砸了”。
陆山民看着天上的圆月,笑了笑,“也许是因为爷爷的原因,他老人家担心我闯祸惹事,从小教导我忍,让我读四书五经,还让我练字练心抹去身上锋利的菱角”。
田衡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难怪”。
“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陆山民转头问道。
田衡收起笑容,淡淡道:“当年我才五岁,能知道多少,我只知道有个天神般的叔叔偶尔到我家来,偶尔给我一颗糖吃,后来他再也没有出现,直到我长大成人后追问家里的长辈,才零星知道一些事情”。
陆山民怔怔的看着田衡,仔细的听他讲述。
田衡接着说道:“我听我爷爷说,你爸当年雄心壮志想在天京干一番大事业,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我爷爷当年劝过他,但是他为人刚正坚毅,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结果招来杀身之祸”。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陆山民紧紧盯着田衡。
田衡笑了笑,淡淡道:“你爸虽然在天京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但也不是无名之辈,出事之后自然会有人猜测,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人愿意去深究,包括田家在内,我爷爷当年也没有去追查,因为大家都能猜测到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没有必要因为一个朋友去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不符合整个家族的利益”。
陆山民淡淡一笑,“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古人说得没错”。
田衡没有介意陆山民言语中的讥讽,淡淡道:“并不是商人没有情义,拥有得多了,一大家子人的利益集合在一起,任何个人都不能任意妄为。这也是为什么各大家族选继承人一定是把责任两个字作为第一考核标准,为了个人情感置整个家族利益于不顾,那也是另外一种无情无义”。
“所以你也是一个把家族利益和个人情感分得很清的人”。
田衡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为了朋友,我可以以个人的身份赴汤蹈火,去尽朋友之义,但如果要赔上家族的利益,那就是对整个家族不负责任,这是个忠义两难全的事情,所以在个人情感上,你爸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也把你当朋友,但我不会托着整个田家去帮他报仇,去帮你查清真相”。
陆山民心里其实并没有产生不满,到了他如今这个身份地位,自然能够理解田衡的这种心态,他不同样也是为了晨龙集团整体的利益欺骗韩瑶吗。
“那你们有什么猜测”?
田衡淡淡的看着陆山民,“当年你爸和纳兰家几乎是同时进入天京发展,不同的是纳兰家本来就是名门望族,在天京本身又有不少古旧人情,与其说是杀入天京,倒不如说是重回天京,但你爸不一样,他算是真正的寒门出身,天京的各方势力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寒门子弟与他们并肩,所以几乎是一边倒的偏向纳兰家。但是你爸是何许人也,他是个从不服输的英雄,硬是在不利的环境下成为纳兰家最大的竞争对手,这也是导致纳兰家不得不对他出手的原因”。
“不过单凭纳兰家还没有那个实力吞下晨龙集团,所以很多人都暗自猜测有另外一股暗中的势力在背后帮助纳兰家。但是,一个比纳兰家势力还强大,况且那个时候朱老爷子还大权在握,在加上所有人本来就偏向纳兰家,也正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人有去追查真相的想法,对于他们来说,死一个外地来的过江龙并不算多大的事情”。
陆山民沉默了半晌,田衡的话对他并没有多大的帮助。
“我想见见田老爷子”?
中秋快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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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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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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