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贺章每天也跟着陆山民练习太极游,虽然以他的资质和年龄不可能练出内气踏上武道,但强身健体还是没问题的。
一趟打完,全身暖乎乎的,坚持了一个月,贺章明显感觉到精气神比以往好了很多。
“小师弟,这套太极拳真神奇”。
陆山民一边练字一边说道:“你每天早上去操场跑两圈,也一样有不错的效果。这套太极游关键在于坚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刮风下雨都不能停,等你老了就知道好处了。如果中途放弃,你的经脉会慢慢回到以前的样子,也就白练了”。
贺章点了点头,“这个我明白,读书、健身、世间样样事情都不外乎一个“恒”字,这就跟吃饭睡觉一样,不坚持吃饭睡觉,很快就会挂掉”。
“小师弟,你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贺章问道,脸上带着些顾虑,尽快陆山民表现得信心满满,不过站在他的角度来说,这依然是一件无法完成的事情。
陆山民笑了笑,“贺师兄,你以为我这一身的伤是白挨的吗”。
贺章哦了一声,“小师弟,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正面进攻”?
陆山民停下手里的笔,淡淡道:“其实哪怕是到现在,我也没有个明确的进攻方向。”
贺章惊讶的看着陆山民,“小师弟,都这个时候了,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陆山民笑了笑,“这也不见得是坏事,当年,我们的伟大领袖提出游击战、运动战,又何尝有明确的战略规划,慢慢啃,总会把敌人拉下马”。
收拾好文房四宝,陆山民穿上最贵的那套衣服,对着镜子仔细的整理发型。
贺章疑惑的说道:“小师弟,老板不在乎这些外在的装扮”。
陆山民笑了笑,“谁说我是穿给他看的”。
“那你是穿给谁看的”?
“我自己”。
说着昂首挺胸朝门口走去。
贺章心中有种隐隐的不安,赶紧说道:“小师弟,你别乱来”。
陆山民回头对他笑了笑,做了个OK的手势。
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身高档穿着,走在校园里,引来不少人的目光,特别是一些女学生,眼睛都放着光。
陆山民目视前方,没有在意一路上的目光,时间过去大半个月,陶然之有充分的时间思考,也应该有了个结果。
对于从小读四书五经,被爷爷教导要尊师重道的陆山民来说,他实在不想逼迫陶然之,但他不得不这么做,只希望他陶然之能看在几个学生的份上破例帮他,他实在不想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站在陶然之办公室门口,陆山民再次整理了一下衣装,敲响了门。
“进来”。
陶然之抬头看了一眼陆山民,在陆山民身上打量了一番,他虽然衣着朴素,但见过的有权有钱有身份的人不在少数。一身的高档名牌西装少说也要十几万,单单是手腕上带着那块手表,至少也在百万上下。
“这里是学校,不是你晨龙集团的办公室”。
陆山民淡淡的笑了笑,闲庭信步般走了进去,坐在了陶然之对面。
陶然之眉头微皱,脸上颇为不悦,“我有叫你坐吗”?
陆山民不以为意,“陶教授,今天我不是以学生的身份来见你的”。
陶然之半眯着眼盯着陆山民,“如果你是以晨龙集团董事长的身份见我,你得先预约,还得看我愿不愿意见”。
陶然之的反应让陆山民有些失望,看来事情并没有预想中那么顺利。“我是以你学生的朋友的身份来见你的”。
“我只是个教书育人的老师,给学生传道授业解惑是我的本分,其他的事情不想谈”。
“陶教授,杨雪礼和何染都在我那里,你心里应该清楚,我要是失败了,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陶然之眉头微微跳动了一下,这也是他这段时间最为难最纠结的事情。
“我说过,我只负责教他们,至于以后的路怎么走,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陶教授,真的无关吗”?陆山民脸上带着淡淡戏谑的笑意。
“你在威胁我”?
陆山民淡淡道:“我只是摆事实讲道理,当然,您的理解也没有错”。
陆山民继续说道:“还有贺章,不管是明面上您看见的,还是暗地里那些蝇营狗苟黑暗血腥,他全看到了。您应该知道,很多事情知道得越多越危险,如果我败了,我想纳兰家一定会想方设法消除一切痕迹,贺师兄知道得太多了”。
“他是你师兄,为了你不惜放弃自己的前途,你就是这样对付爱护你的人”。
“陶教授您误会了,师兄师姐们对我的照顾我岂能恩将仇报,所以我不能败,所以我今天才来找您”。
陶然之眼皮跳动,自打陆山民第一天来天京财经,他就预感着不是件好事情,但也没想到会到这一步。他实在不明白,自己精挑细选教出来的几个高徒,怎么会在短短半年时间里都选择了不顾一切的支持他,哪怕是一向最听他话的贺章,这一次也毅然决然的一头扎进去。这是他之前不曾想到的。他更没想到陆山民这个所谓的学生,会以这样的方式来逼迫他晚节不保。
陶然之紧紧的盯着陆山民的眼睛,内心进行着无比复杂的斗争,他是个纯学术专家,有着自己的崇高学术理想和学术原则,几十年来想拉拢他、利用他的政商人士不计其数,他都稳如泰山挺了过来,自认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当得起“教授”二字。但是临近退休,却面临着人生最大一次污点。从此,‘唯利是图、出卖学术尊严’的帽子便紧紧扣在他的头上。
陆山民看着陶然之纠结痛苦的表情,脸上依然平静,内心却有些不忍,他理解陶然之这样的人,权力、金钱在陶然之这样的人眼里没有任何吸引力,甚至嗤之以鼻,但他们有着华夏五千年读书人的风骨,甚至把这种风骨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此刻,感性上,他很想说几句好话安慰一下陶然之,但理智告诉他不能,正如何染说的那样,对付陶然之这样的人,他硬,你要比他更硬。
办公室里闻可落针,只能听见陶然之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连贺章也不听我的话了”。良久之后,陶然之悠悠道,脸上挂着无奈的苦笑。
“陶教授,贺章没有不听您的话,他正是听您的教诲,研究学问不满足于表象,一心要看透本质”。
“你想让我怎么做”?陶然之最终放弃了抵抗,淡淡看着陆山民。
陆山民心中松了口气,脸上露出颇为愧疚的表情。
“您作为国家经济顾问之一,又是好几个行业协会的评估专家,一向德高望重、客观公正,所发表的意见从来不偏向任何一方,有着很高的公信力。您的意见,想必不少财阀和企业家都会听”。
听到德高望重四个字,陶然之又是一阵苦笑,德高望重凭的就是这些年不受金钱腐蚀,不受权力左右,不受任何影响的客观公正,现在,自己还当得起这四个字吗。
陆山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放在陶然之桌子上,“我希望您能尽可能多的让他们投资这家公司”。
陶然之看着封面上“华悦资本”四个字,淡淡道:“我的话会有不少人信,但你也是生意人,当知道真正的有钱人大财阀是不会只听人言的”。
“他们自然会调查,不过您不必担心,他们查不到我身上”。
“好,我会尽力游说”。
陆山民松了口气,接着说道:“还有银行方面,您一辈子教的学生无数,各大银行的高管都有您学生的身影、、”。
“等等”,陶然之打断了陆山民的话,“既然你知道他们是高管,就应该知道师生情谊归师生情谊,我教的学生我了解,他们是不可能因为我这个老师的一两句话违背原则的”。
“陶教授,您愿意为了自己的学生放弃名节,我相信您教的学生也同样愿意为您做出努力。而且您放心,我并不是让他们违背原则给我大量违规贷款”。
“那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的正是他们能坚守原则,不受别人的影响断了我本该有的贷款”。
陶然之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出面”。
陆山民缓缓起身,深深的弯下腰给陶然之鞠了个躬,“陶老板,学生不敢求您原谅”。
陶然之愣了一下,苦笑一声,“算了吧,就当还马国栋的人情,这辈子,我再也不欠他”。
陆山民起身,笑了笑,“您放心,即便是死,我也绝不会让师兄师姐受到半点伤害”。
陶然之点了点头,“第一次见面,我跟你说,做生意做到最后做的就是关系,你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
“但是”,说着话锋一转,“我今天再告诉你一句话,打铁还需自身硬,不夯实自身基础,一切关系都是海市蜃楼”。
陆山民恭敬的点了点头,“老板的话,我记住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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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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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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