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入王元开的私人别墅打麻将,两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既然在商界名声不显,那就应该是与王元开出身差不多的人。花钱买人脉,陆山民大概能猜到王元开的用意。
这两人在王元开面前丝毫没有拘束,想来出身非同寻常,至少也不比王元开低。
王家虽然不愿意和他过多接触,但王元开显然在以他自己的方式帮助自己。
富二代陆山民接触过不少,但王元开这样的二三代接触得却并不多,与这种骨子里透着血统优越感的人相处,陆山民心里并不舒服。
但是,这个世界上不舒服的事情多了,小到路边摊的摊主不想与城管打交道,写字楼的白领不想与刁钻的客户打交道,不想与老板打交道,到了他这个层面也同样如此。
说不定这两位就是某些人花再多钱都无法打上交道的人。
虽然陆山民不会打麻将,也是个骨子里十分不愿意输钱的人,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打麻将不难,四五圈之后就基本知道该怎么打,但是高脚桌上的筹码也没剩下多少了。
一个个小小的筹码扔出去,大的一百万,小的五十万,手上的动作很轻松,脸上的表情也同样风轻云淡,但内心里面却是在飙血,而且还是狂飙的那种。
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非常不好,难受至极。
同样难受的还有身边的黄裙子女孩儿,她脸上的紧张就要明显得多,甚至光洁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呼吸也有些急促,一双纤纤玉手绞在一起,不停的晃动。
陆山民有些理解,毕竟她是军师,刚开始的两圈基本上都是她在操作,大部分筹码实际上都是她输出去的。但也有些不理解,输的是他的钱,也不至于紧张到这个程度吧。
陆山民给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示意她不用紧张。
女孩儿勉强的笑了笑,笑容中带着苦涩。
“兄弟,你的手气有点背啊”。英俊男子叼着烟,眯着眼睛笑道。
陆山民看了眼墙上的欧式挂钟,笑着说道:“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时间还早嘛”。
英俊男子呵呵一笑,对着王元开说道:“元开兄,你这位朋友心态很好啊,输了上千万还脸不红心不跳,佩服佩服啊”。
王元开打出一张牌,笑道:“我这朋友不差钱”。
“朋友看着面生,外地来的吧”。弥勒佛男子摸起一张牌,言语中带着淡淡的轻蔑。
经过一个小时的牌桌接触,陆山民大约能看出两人的性格,两人骨子里都透着高傲,就像那种皇亲国戚从出生开始就高高在上,优越感爆棚。不同的是英俊男子性格更加随和,把那股傲气掩盖了不少,弥勒佛男子不苟言笑,那股优越感毫不掩饰。
陆山民余光看了一眼王元开,后者只是看着手里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陆山民从黄裙女孩儿手里接过茶杯喝了口水,淡淡道:“往回一百年,谁是本地人,谁是外地人还挺难说清楚的”。
弥勒佛男子脸色明显变得有些不好,拿着牌的手停在半空中,“啪”的一声猛的拍在拍桌上。
“真没看出来,还是一条过江猛龙”。
“糊了,小七对”!英俊男子推倒牌,笑容灿烂。
弥勒佛男子皱了皱眉,脸上颇为不悦。
陆山民扣下牌,“稍等,我上个厕所,去去就回”。
走进厕所,洗了把脸,低头怔怔的看着双手,正是这双手,输出去了近一千万。www.
看了半天,越看这双手越讨厌,甚至有种想砍掉的冲动。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在心里反复的告诉自己,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那么多生死战斗都扛过来了,不就是打场麻将吗,不就是输一千万吗。
想到一千万,又是一阵肉疼,全身的每一寸肉都在痛苦的嚎叫。
再想到弥勒佛男子那张毫不掩饰的轻蔑样子,心里一阵老火,他倒不是恼火对方看不起他,从马嘴村出来开始,比这张脸更难看的脸都看过,这算不得什么。
真正让他恼火的是,以前看到这样瞧不起他的脸,他可以不理,可以瞧都不瞧他一眼。但现在却不一样,却要硬着头皮和他打麻将,还要把钱输给他,怎么能不恼火。
走到如今,地位越来越高,钱越来越多,武道境界也逐步攀上顶峰,反倒是越来越不能跟着心走。
在厕所里呆了几分钟,打开门,差点和门口的人撞了个满怀。
黄裙女孩儿紧张兮兮的将陆山民推进厕所,反手把门把手拧上。
陆山民下意识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女孩儿,“你要干什么”?
“先生,他们在合伙赢你的钱”。女孩儿颇为焦急的说道。
陆山民笑了一下,虽然不会打麻将,但他又不傻,几圈下来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个英俊男子和弥勒佛男子在合伙坑他,这两人显然是提前合计好把他当肥猪宰,否则刚才英俊男子胡牌的时候,弥勒佛男子也不会不悦。
“我知道”。
“你知道”!女孩儿脸上很是震惊,紧接着又充满了绝望,眼泪都流了下来。
陆山民有些莫名其妙,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女孩儿低声抽泣,泪眼汪汪。
陆山民有些觉得好笑,“你到底怎么了”?
“你真的不知道”?女孩儿提起泪眼。
陆山民看着女孩儿的脸庞,仔细看之下,发现这女孩儿的长相确实很美,特别是哭起来更加惹人怜爱。
“知道什么”?
“我也是筹码”。
“你也是筹码”?陆山民眉头微皱,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我是你最后一个筹码,我不想被输出去”。
陆山民颇为震惊,之前大概猜到四个女孩儿是找来陪打牌的,但没想到会离谱到这个程度。
女孩儿抓住陆山民的手,乞求的说道:“那个胖子是个变态,求求你不要把我输出去”。
陆山民颇为为难,不管是那个胖子还是英俊男子,王元开既然有意让自己接触他们,就是希望自己能和他们打好关系。
“求求你了”。女孩儿眼中满是恳求。
“咄、咄、咄”,厕所的敲门声响起。
陆山民看了眼女孩儿,后者赶紧擦干了眼泪。
打开门,英俊男子笑呵呵的打量着两人,“朋友,打麻将的时候干这种事很晦气的,你不忌讳”?
陆山民笑了笑,没有解释,“本来就够晦气了,以毒攻毒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重新回到牌桌上,弥勒佛男子看陆山民的眼神不再仅仅是轻蔑,而是有了些怒意。接着有瞪着黄裙子女孩儿,眼中更是凶狠。
女孩儿吓得身体抖了一下,差一点就哭了出来。
弥勒佛身旁的短发女子轻轻笑了一声。
再次看到弥勒佛男子,陆山民心中满是厌恶,伸手在女孩儿手上拍了拍,示意她不要担心。
牌局继续开始,陆山民不紧不慢的整理好牌,各种不同的花色,各种杂牌混在一起,没有一个连牌,也没有一个对子,烂得不能再烂。
经过一两个小时的观察,他注意到不仅仅是弥勒佛男子和英俊男子合伙而做局,还发现机麻本身也有问题,麻将机应该是编制了什么程序,他坐的位置,骰子的点数,都是经过电脑精心计算。
一边打,开始思考着怎么破局,身边的筹码也在一个个的继续扔出去,坐在身边的女孩儿也愈发紧张。
很快,最后一个筹码也输了出去。
陆山民耸了耸肩,“今天手气太背,按照之前的约定就到此为止吧”。
“你还没有输完”。弥勒佛男子冷冷一笑。
陆山民假装茫然不知,“还有吗?”
弥勒佛男子指了指女孩儿,“她也是筹码”。
陆山民回头看着女孩儿,女孩儿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脸上满是绝望。
“她能值多少钱”?陆山民淡淡一笑,他不想辜负王元开的好意,也不想辜负女孩儿的请求,唯一的办法就是输完筹码就认输。
英俊男子呵呵一笑说道:“打麻将嘛,都想赢,越输越想赢,所以我们就定下了个规矩,把女孩儿也当成一个筹码,值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给大家一个翻盘的机会”。
说着眯起眼睛,“输了这么多,你不想赢回去”?
陆山民摇了摇头,“我爷爷从小就教导我,要适可而止,越想赢,越会输”。
“看来你爷爷没打过麻将”。英俊男子半开玩笑的说道。
弥勒佛男子把牌往桌子上一推,“规矩就是规矩,之所以叫规矩就是,就是每一个人都要遵守,不管你想不想赢回去,这个筹码都要压上来”。
女孩儿死死抓住陆山民的衣角,紧咬着嘴唇。
弥勒佛男子撇了女孩儿一眼,冷哼一声,“小贱货,看我呆会儿怎么收拾你”。
陆山民忍住爆发的冲动,看了一眼王元开。
王元开只是含笑,没有做任何表示,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好,既然是规矩,那就按规矩办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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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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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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