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萝他们也惊呼出声。
“师父!”徐青萝忙嗔喝,便要冲向李莺,却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当地。
她跺跺脚,嗔瞪向法空。
法空肃然看着李莺:“李少主,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又得罪了。”
“好……”李莺咬着牙,嘴角已然殷红,往外渗出鲜血。
她一张嘴说话,鲜血染红了樱唇与贝齿。
“少主!”李柱与周天怀冲上楼,扶住了李莺,随即怒瞪向法空。
法空拔剑后退,轻轻一抖,剑尖的血珠飞到旁边朱红柱子上,形成一个小坑。。
剑尖一离体,李莺身体一颤,嘴里鲜血汹涌。
“少主!”李柱怒吼,死死瞪向法空,双眼熊熊如烈焰。
李莺咬牙道:“走!”
“少主——!”李柱仍旧死死瞪着法空,恨不得上前杀了法空。
法空仍旧温和,平静的道:“李少主,得罪了。”
“你……”李柱头发快要竖起。
周天怀沉声喝道:“救少主要紧,快走!”
李柱听到这话,清醒了两分,牙咬得吱吱响,艰难的转过头去,扶着李莺离开。
法空神色平静的看着他们三个飞出窗户,飘向远处直至消失不见。
徐青萝已然停止挣扎。
周阳与周雨不解,法宁与林飞扬皆不解。
傅清河还好一些,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对法空与李莺的关系并不了解。
他觉得法空刺李莺一剑并不算什么,毕竟李莺是残天道的少主,是魔宗之人。
法空瞥一眼他们,又瞥向地上的卓厉行:“埋了他吧,入土为安,再怎么说也是顶尖的大宗师。”
林飞扬答应一声。
他提起卓厉行飘飘而去。
傅清河随之而去。
酒楼里的人们仍旧惊奇的看着法空,纷纷合什行礼,高呼“法空神僧”,虔诚真挚。
他们并没有因为法空杀人而生怀疑及排斥,反而觉得金刚怒目,佛爷也有怒火,降妖伏魔也没什么不对。
法空合什一一还礼,温和平静。
酒客之中,有两个青年衣衫华丽,看似富家公子,彼此对视一眼,轻轻点头。
——
一轮明月高悬。
如水的月华倾泄进李莺小院里。
李莺独自一人立于小院中央,一身月白中衣,正闭着眼睛,静静沐浴着月华,莹白的瓜子脸散发着柔和光华。
她慢慢睁开眼睛,发现法空正站在自己跟前,顿时给了他一记白眼。
法空合什微笑:“如何?”
李莺哼一声,白他一眼。
她挨这一剑,后果便是踏入了两仪境的巅峰,已经圆满,再下去便是四象境。
这一剑对她至关重要。
自己也是丢了脸面,再一次被法空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败,差点儿杀死。
虽然说,比起丢脸,修为境界提升更重要,可当时明明可以隐瞒的,偏偏暴露出来了。
这样只有一个好处:再次证实了两人闹翻化为仇敌,不会再让人怀疑。
可这好像并没什么意义。
三大宗如今不会抓住这一条不放,毕竟魔宗六道已然被伤了元气,萎靡不振,不需要再担心了。
法空扭头看一眼。
李柱与周天怀已然听到这边的动静,飘掠过墙头,落下来,狠狠瞪向法空。
法空笑着摇头,合什一礼。
李柱恶狠狠的瞪着他。
周天怀则露出疑惑,合什还礼。
他很好奇法空为何要如此做,莫名其妙,但想必有其道理。
少主的虽然伤势严重,看着性命垂危,其实有惊无险,回到小院,剑伤便好得差不多。
前一刻马上便没命了,心口中剑,后一刻恢复如初,宛如没受过伤,前后的反差太过强烈了。
李柱与周天怀觉得很古怪,隐隐约约觉得法空是演戏,又演一场戏。
谷</span>李柱是不忿法空让李莺丢脸。
法空道:“先前那一剑,既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更上一层楼,也能斩断南监察司对你的疑虑,让你官职更上一层楼。”m.
李莺蹙眉:“疑虑?”
法空点点头。
李莺沉吟不语,细细思索其中的关窍。
朝廷对整个魔宗六道都有疑虑,而且自己到了司卿之后,想往上更进一步,难如登天,近乎不可能了。
尽管自己立下奇功,可还是被压住不能更进一步。
自己一直以为是因为魔宗六道所致,现在看来,竟然还有法空的缘故?
这是为何?
她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忌惮魔宗六道,那没什么出奇,自己能理解。
可法空对朝廷可是拥护得很,对皇上也敬畏,难道就因为他的神通,所以对他极忌惮?
可忌惮他的神通,为何还要捎带着自己?
难道是担忧他的手太长,同时触及到三大宗与魔宗六道,从而对朝廷构成巨大威胁?
这就有点儿可笑,忌惮太过了。
法空袈裟袖中忽然滑出长剑,化为一抹寒光,瞬间刺至李莺眉心前。
李莺猛一蹬,迅速后滑,同时拔剑洒出一片清影。
“叮……”
李莺身形戛然而止,眉心停悬着法空的剑尖。
法空微笑收剑,长剑钻进袖中消失不见,他微笑道:“悟透这一剑吧。”
他对李柱与周天怀合什微笑,一闪消失。
李柱迟疑一下,周天怀则合什还礼。
李柱看向一动不动的李莺。
李莺双眼失去焦距,茫然看着虚空,显然再次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周天怀低声道:“少主现在不能打扰。”
李柱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他一看便知道李莺是进入了顿悟状态,是一种极关键的状态,在这般状态下会迅速提升修为与境界。
两人严防死守,紧张的戒备,警惕四周的动静,生怕忽然有动静惊扰了他。
一刻钟后,汹涌的力量凭空而生,两人如被巨浪拍飞出去,重重撞上墙壁。
“砰!砰!”
两人呲牙咧嘴,如同两幅画悬挂在墙上,惊奇的看向李莺。
李莺双眼迅速恢复神光。
她看向两人,露出笑容。
晶莹如玉的脸庞正绽放着动人的容光。
正式踏入四象境!
两人被无形的力量席卷而起,飘飘落到了李莺的跟前。
“恭喜少主!”两人抱拳,大喜过望。
他们清晰感受到李莺的气势更强,修为大增,这是跨越了一个境界。
——
第二天夜晚,乌云笼罩了明月。
数盏灯笼悬在小亭四周,映亮了李莺的小院。
李莺负手站在小院中央,独自一人,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灯笼的光映亮她晶莹温润的脸庞。
她一派悠闲自如。
法空再次出现。
李莺扭头看过来,嫣然笑道:“我今天升任了副司正。”
法空露出古怪的笑容,似是高兴又似是嘲讽。
自己那一剑果然凑效了。
世事就是这般荒谬。
李莺深入大云刺杀大云皇子,如此奇功没能让她升上副司正,而挨了自己一剑,却升上了副司正。
PS:更新完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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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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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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