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情形当然瞒不住宁真真。
宁真真摇摇头。
她确实是准备洗漱的,刚刚起床,蓬头垢面的,怎么好意思见人。
可她们却如此兴师动众,实在好笑。
她忽然生出一分顽皮的心思,故意拖拖拉拉,不紧不慢的洗漱。
看着她们紧张兮兮的模样,实在有趣。
她刚洗完脸,正要打理长发,外面传来一道道“宗主”“宗主”的呼唤声。
宁真真听到了孟捷的脚步声,无奈的摇摇头。
孟捷匆匆跨进院内,看宁真真不在,便扬声唤道:“师妹!师妹!”
宁真真无奈的回应。
孟捷一闪进了屋,看宁真真正在梳妆台前梳头,上前帮忙,夺过她的梳子。
宁真真没有拒绝,从铜镜中看向孟捷:“师姐,何必如此呐!”
“不逼你,你哪会答应!”孟捷右手拿着梳子,左手托着秀发,仔细梳理宁真真的秀发。
小如意神功当真神妙,不仅变了容颜,一头秀发也都变了模样。
与她原本的黑亮如缎不同,莫幽兰的头发有些略微发黄,不过一样的柔顺。
宁真真道:“其实我正准备答应的。”
孟捷秀挺的鼻中发出一声轻哼。
宁真真笑道:“师姐,我真的打算答应的。”
“行行,你准备答应的,那正好。”孟捷放下梳子,给她挽了一个髻,拿起梳妆台上的玉簪插上,后退两步打量一下,满意的点点头:“那走吧!”
宁真真无奈的摇头。
孟捷道:“今天之后,你便是宗主,我会闭关练功,不干扰你做决定。”
“师姐你不是要辅佐我吗?”宁真真在镜中端量着自己的发形,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
看得久了,好像这张脸真变成了自己的脸一般,虚虚实实,感觉极为奇妙。
她通过镜子看向孟捷:“怎么就闭关了?”
孟捷笑道:“暂时闭关一阵子,做宗主以来,我武功荒废了不少,要赶紧重新练起来。”
宁真真转身过来,蹙眉看她。
她明白孟捷的心思。
师姐是不想干扰到自己。
既然让自己做了宗主,她这个前宗主还留在自己身边的话,怕是会干扰到自己的判断与决定。
孟捷道:“师妹,伱做了宗主,第一关就是神剑峰,我实在担心他们……”
宁真真摇头:“师姐,神剑峰虽强,但并不如九元圣教可怕,别忘了我们也不是随意揉捏的。”
孟捷道:“你是杀了一个长老,可他们未必会怕。”
“我们让朝廷颁下演武令灭掉九元圣教。”宁真真道:“换了神剑峰,能做得到吗?”
孟捷一怔。
宁真真道:“师姐,我们玉蝶宗虽不强,可也有优势的,并不是一无是处。”
孟捷叹一口气,摇头道:“我确实不如师妹你,我一味觉得我们的实力太弱,不堪一击。”
宁真真道:“我如果做宗主,第一步是对付凌霄门,把他们打派了,立下我们的威风。”
“恐怕……”孟捷皱眉。
依照正常实力,玉蝶宗是不如凌霄门的,否则凌霄门也不敢如此的放肆。
就是欺负她们实力不济呗。
觉得依她们的实力,拿他们没办法,但他们也算是正派,不敢太过放肆。
却给了玉蝶宗极大的压力。
宁真真道:“我可以收拾他们所有人,借机反击,打得他们无话可说。”
“……”孟捷沉吟。
宁真真道:“让朝廷颁演武令,可震慑邪派,而收拾了凌霄门,能震慑那些名门正派。”
九元圣教惹了玉蝶宗,能推动朝廷颁下演武令,那是因为九元圣教是邪宗,名正言顺的情况下,很容易推动,而对名门正派,朝廷绝不会轻易颁演武令。
想震慑名门正派,那就要体现出实力,让他们知道招惹玉蝶宗的代价有多大。
孟捷咬咬牙:“有把握吗?”
宁真真轻轻一笑:“小菜一碟。”
“……好吧,你现在是宗主。”孟捷道:“由你自己决定即可。”
她忽然感觉周身轻松,如羽毛般能飘起来一般。
不用自己做决定的感觉太轻松了。
如果自己还是宗主,这個时候就要开始犹豫迟疑,纠结痛苦,睡不好吃不好。
既然莫师妹比自己更聪明,武功比自己更强,她做出的决定自然是胜过自己。
那便听她的便是。
宁真真蹙眉。
孟捷忙道:“师妹,怎么了?走吧,时候不早,大家都在等着呢。”
宁真真露出犹豫神情:“师姐,我……”
“事到临头反悔了?”
“就怕我做不好这个宗主。”
“如果没有你,我们玉蝶宗现在更差。”孟捷道:“你能做得比我更好。”
“唉——!”宁真真叹气,慢慢点头,神情渐渐坚定:“好吧,如果我做得不够好,师姐随时可以把宗主的位子要回去。”
“傻话。”孟捷笑道。
“师姐,……走吧。”宁真真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墨绿罗衫。
孟捷与她一起出了屋子,来到院外的时候,丁星晴众人已经把院子围住。
她们顿时迎过来。
宁真真道:“还呆在这边做什么,走吧。”
“是。”丁星晴她们兴奋的答应。
——
法空看到这里,收回目光,露出笑容。
宁真真终究还是接任了这个宗主位子,玉蝶宗有了这位宗主,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宁真真的智慧与心智都是远胜孟捷的,武功也更强,她做宗主就一定能胜过孟捷吗?
法空负手站在藏经阁前的莲花池上方,摇摇头。
这可未必。
身为宗主,某一种事的决断太难,如身处迷雾之中,有可能觉得很正确的选择,最终却是错误的。
所以想要做一个好宗主,不仅仅需要智慧,还需要足够的运气。
运气不好就坐不稳宗主位子。
孟捷如果不是玉蝶宗碰上麻烦,也不会用禅让令让出宗主之位,强行推宁真真上位。
他摇摇头,举步出了藏经阁所在,来到了自己的院子,大圆檀木桌已经摆好。
徐青萝他们已经坐在桌边,只等着他入座便开始吃饭,今天的早膳不去外面的酒楼。
法空坐下之后,徐青萝双手递给碗筷,笑嘻嘻的道:“师父,周师叔在那边大有收获。”
“什么收获?”
“丁满的同伙还真不少。”徐青萝看向周雨。
周雨道:“一共查出十二人,有五个是朝臣,有七个是绿衣司的。”
法空眉头一挑。
周雨道:“剩下的那些人,或者看不顺眼李少主,或者是与丁满有交情,或者是纯粹的义愤填膺,打抱不平,总之都是无关之人。”
“那些与丁满有交情的呢?”
“他们也被放了。”周雨摇头道:“也是被蒙在鼓里的,无辜之人。”
徐青萝哼一声:“糊涂虫。”
楚灵道:“也是丁满老奸巨滑,他看起来确实无辜,李少主年轻气盛,想要踩着他上位,如果把他除掉,就很有希望踏上司正之位的。”
周阳哼一声:“她是魔宗的,怎么可能做司正。”
楚灵道:“我听父皇的意思,确实准备让她做司正,不过不是现在。”
徐青萝笑道:“这是要掉着李少主的胃口吧?”
楚灵摇摇头没反驳。
她也有这个感觉。
李少主那般聪明,恐怕也会有这感觉的,所以父皇这手段不管用的。
——
一轮明月挂天空。
清辉洒落在李莺的小院里。
李莺一袭白衣如雪,正在练剑,身形轻灵,剑光似有似无,若隐若现。
法空忽然出现。
李莺手中长剑忽然脱手,射向法空。
法空侧身避开。
长剑射进了小亭角上挂着的剑鞘中,杏黄色的剑穗在夜风中轻轻飘拂。
法空坐到石桌旁,笑眯眯看着她。
李莺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法空,一杯给自己,然后轻啜一口,面露悠闲舒畅之色。
法空笑道:“恭喜李少主即将成为绿衣司的司正。”
李莺失笑摇头。
法空道:“觉得是皇上吊胃口,不会真正让你做司正?”
“这是必然的。”李莺道:“皇上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让我做司正。”
皇上的多疑但凡接触过了解过的,都知道,对魔宗六道防范极严格。
当初天海剑派为何重创魔宗六道,便是看魔宗六道的势头太好了呗。
而且,她一直怀疑魔宗六道内有朝廷的人,一直在暗中挑动魔宗六道的矛盾,令其不能同心协力,让六道不停的闹矛盾,不停的积累仇恨,直至不可能再融合到一体。
这样对朝廷的威胁就小了甚至没有了。
让自己做了司正,就能参与到朝廷的大事之中,施加影响,甚至提升自己在魔宗六道的威望。
这样的事,皇帝怎么可能做?
法空道:“依照我的观察,皇上确实有这个意思,让你成为司正。”
李莺不解。
法空道:“可能是对现在的司正忍无可忍了,觉得太过平庸了吧?”
李莺皱眉沉思。
自己这一次把丁满挑落马下,得罪最厉害的不仅仅是丁满,还有司正。
一个秘谍竟然成为副司正,这个司正是干什么吃的?
这样显得司正很无能。
他岂能痛快?
皇上现在又放出这样的风来,司正更是把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定想办法拔掉自己的。
法空道:“至于现在的司正,不管你做不做司正,他恐怕都要离开司正之位的。”
丁满之事,已经足够让司正受罚。
堂堂绿衣司,就是拔除秘谍的,却被秘谍渗透得这么深,这么多,司正的责任重大。
PS:只有一更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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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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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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