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不要怀疑,一个女孩子,特别是长得周正一些的女孩子,既想要让自己过得好,又想要礼仪廉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康同意也明白,所以他也见怪不怪,对于自己的妻子古桂香提出来的让康双红去酒吧上班的事情,康同意只是觉得这个选择很正常,很多家庭都是这样选的。
但是刚才凌姿打人的那股狠劲,古桂香和康同意都看见了,她有能力自保,康双红跟着她,危险系数有可能比在酒吧都还要小,虽然没什么保障,但至少拥有了廉耻。
而且康同意也看见了,康双红不想去酒吧上班,她想要跟着凌姿走,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让孩子选择自己想要走的路,不是挺好的吗
“他们能有什么本事?康同意,你是不是疯了?两个女孩子能有什么本事??”
古桂香疯了一般的冲康同意嘶喊着,她哭着捶打自己的丈夫,又喊道:
“所有想要反抗这个世道的人都会死,没有人年轻过吗?所有的人都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但是最后得到的是什么?是死无全尸!”
废弃坑就只有这么大,资源就只有这么少,就是凌姿再能打,她能从那些如狼似虎的渣滓们手中,抢下多少资源来生存?
她自己都尚且一堆的麻烦,一个小姑娘才14岁,据说长得跟个妖精似的,酒吧能放过凌姿?
更何况,凌姿现在还要带上康双红,到时候康双红跟着凌姿一起,被酒吧的人捉了去白打工,古桂香和康双红一毛都拿不到。
又听古桂香崩溃道:
“康同意,你为什么一定要让孩子去冒那一些未知的风险,她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她的一生可能遭遇到了风险,是我们能够看得到的,可是你现在让他走了,我们就再也看不到她了,他她遇到什么她是怎么死的,我们都不知道啊”
担心康双红,是真的担心,但最主要的是,古桂香将所有的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这个三口之家的收入,目前仅仅靠康同意在牛角巷里,做苦力得来的那一些钱,根本就没有办法让他们一家三口过上更好的日子。
康双红已经到了可以赚钱的年纪了,把她放在一个已知的环境中,让她按部就班的产生价值,不要出去冒险,不也挺好的吗?
古桂香的话让康同意反驳不了,虽然他不怎么认同古桂香说的,但他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将哭闹不休的古桂香弄回了家。这才揉了一把自己脸上疲惫的神情,看了看时间,拿上钥匙上工了。
此时,凌姿已经带着康双红,和那5个被她打断了手的男人,又来到了牛角巷,她走的露和康同意这些活当进牛角巷上工去的人,走的路是不一样的。
因此两人并没有碰见。
路灯下,薛大寿站在巷子口,只和另外几个守在牛角巷巷子口的男人说话。
看到了熟悉的面包车过来,薛大寿对面站着的几个同事,便是一脸的惊诧,对薛大寿说道:
“怎么这姑娘又来了?她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另一个也是惊讶的笑道:
“这可真是够能折腾的,怕不是要把这坑给捅破了。”
说话的包工头,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谁也没有把他的话当真,只是因为凌姿这段时间来得的确太频繁了些,隔三岔五的来。
相比较其他那些女人,一辈子忍受痛苦,当忍受到了临界点,才偷偷摸摸的弄来一个男人死当,凌姿真的算的上是牛角巷的常客了。
薛大寿没理他的那几个同事,只靠进了面包车,看到凌姿从面包车下来,拖出了几个还在弱弱的哼叫着,单手被打骨折了的男人,薛大寿便是摇了摇头,对凌姿说道:
“你下手太重了,这几个男人手都成这样了,也就2万一个,顶天了。”
凌姿一听这价格,有点不敢置信的说道:
“他们被打骨折了的手,又不是不能接起来,你看他们身强力壮的,还有时间多管闲事,怎么才2万一个?”
“牛角巷里头都是靠手脚吃饭的,这手都被打骨折了,还怎么干活??”
旁边一个工头凑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地上那5个男人的手,说道:
“妹子,你的手的确重,你看,手都被打反折过来了,这跟普通的断裂还不一样,接起来还得费点功夫,接好了,还要养一养才行,都说伤筋动骨100天,咱们还得费医药费,费能量粉养着他们,这一来二去的本钱大了去了,2万,给你都是友情价,是我,我给你开5000都是多的。”
凌姿一听,好像也也是这么一个道理,她便也不再说什么,默默的记下了,下次打人,绝对不要打手脚......所以现在,10万晶核币就10万晶核币吧,反正这5个男人是她在路上捡的意外之财。
能赚一笔是一笔。
抱着这样的心态,凌姿便同意了,让薛大寿的同事拖着那5个被打骨折了手臂的男人,进入了黑黝黝的牛角巷。
进去不一会儿,黑漆漆的巷子里,就走过来一队男人。
队伍最后,扛着一架重型机械零件的男人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着被拖在地上,迎面过来的5个骨折男人。
“大同,看什么呢?快走啊。”
走在前面的苦力队长,回头看了一眼停了下来的康同意,催促道:
“要快点儿,这些零件今天要维修好的。”
康同意应了一声,又就着微弱的光,仔细看了一眼地上5个手骨骨折的男人,卧槽,他刚刚才见过这5个,他振奋了一下精神,追上了队伍,低声问前面的人,
“这5个新来的,是谁送来的?”
“听说是一小姑娘,大主顾,前几天送来的那几个酒吧壮汉,就是这小姑娘死当进来的,嗨~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赶紧干活啊。”
走在康同意前面的男人,是死当的身份,所以比康同意知道的多一些,不过他不是被人死当进入牛角巷的,而是觉得活着没什么希望,自己把自己给死当进了牛角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