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源监测仪没有反应，连邪种的外观特征都没有了，部长，姜尘不会真变成人类了吧。”
薛曼柠瞪大了一双卡姿兰大眼睛，努力维持的高冷御姐形象终于绷不住了。
李元良心里同样很激动，但是有些话他不能直接说出来，毕竟人家是大领导，咋咋呼呼的有失逼格。
尤其是当着自己下属的面。
沉吟片刻后，他才假装一脸平静道：“姜尘有没有变成人类我不知道，但是他的污染特性确实消失了，机器会故障，但是我们身体中沉寂的灵能会说明一切。”
这么近的距离，几乎是直面污染源，正常来讲灵能者的灵能此时早就沸腾了。
可现在平静的宛如死水。
也只有污染特性消失才能解释这种情况。
“太不可思议了。”薛曼柠忍不住想要去戳一戳姜尘的脑袋，但是又有点怂，不太敢。
“这件事的重要性想必你也明白，在研究结果出来前希望你能保密。”李元良一脸严肃。
薛曼柠收敛起了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明白。”
邪种转变为人类。
如果真的能够得到证实，并且加以利用，是足以改变当前的世界格局的。
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此时，姜尘在李元良眼里就是一个个闪闪发光的大宝贝，虽然他的头发乱的像鸡窝，身上的病号服皱巴巴的像抹布，让李元良浑身难受的像是身上有个蚂蚁窝。
尤其当他看到姜尘胡子拉碴，牙齿上还沾着黄米粒，眼角还沾着眼屎后，心里的最后防线终于被击溃了。
在心理斗争了一个世纪之后，也顾不上下属当面，李元良默默从怀里掏出来梳子剪刀开始给姜尘剪头发。
手法娴熟，干净利落，一看就是老师傅了。
薛曼柠嘴角抽搐了几下。
不愧是李！
李元良的强迫症早已是秩序司公开的秘密，虽然早有耳闻，但是亲眼见到后还是忍不住叹为观止。
薛曼柠强忍着绷着脸没有笑，她怕一笑下个月工资扣没了。
半个小时后，姜尘终于被收拾干净了，修了个干净利落的短发，胡子刮干净了，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李元良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长长的舒了口气。
啊，舒服了。
为了缓解尴尬，李元良和薛曼柠两个人心照不宣，刻意不去提这件事，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次你第一个发现姜尘，回头会给你记一个二等功的。”李元良率先打破了僵局。
薛曼柠面露喜色。
二等功呢，光是奖励都好几十万，更别提以后升迁提干了，有个二等功在身等于直接宣告仕途坦荡啊。
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这趟来得不亏！
随后一个满脸含笑的面孔浮现在脑海里，薛曼柠顿时觉得一切又索然无味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一幕幕犹如放电影一样在眼前浮现，薛曼柠心里面暗道可惜。
不过随着她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和姜尘联系到一起，渐渐的一个过于荒诞的念头出现在她脑海里。
不会吧不会吧，他只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身上没有任何灵能反应，不可能跟这事有关系。
薛曼柠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可是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还是不断滋生，如同野草一样疯狂增长。
女人敏锐的第六感让她觉得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薛曼柠的走神让李元良注意到了，顺口问道：“你有什么问题吗？”
薛曼柠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跟领导反映，毕竟这事多少有点匪夷所思，连她自己都心存怀疑。
不过考虑到这事情事关重大，任何线索都不应该放过，即便搞了个乌龙也没关系，最多也就浪费一点调查时间。
再三考虑后，薛曼柠决定还是一五一十的如实汇报，将昨晚她和靳旭两人一路追踪到第三精神病院，之后碰到个年轻医生的事情。
事无巨细的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把今天发现那位年轻病人其实是个精神病人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当然，在这过程中肯定是坚定不移的陈述自己完全秉承着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才再次前来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蛛丝马迹，绝不是为了看帅哥。
听完了薛曼柠的汇报后，李元良皱起了眉头，第一时间他也不愿相信一个普通的精神病人会和姜尘扯上什么关系，可最终他还是决定调查一下，反正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把那位精神病人带过来我看看吧。”李元良很有自信，如果对方真的跟灵能者或者邪种有关他肯定看得出来，像薛曼柠这样的小年轻把握不住很正常。
薛曼柠应诺下楼寻人去，而此时青藤市第三精神病医院已经彻底封锁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所有的医护人员和病人都被统一安置到一个地方，此时都面露惊恐之色，心中忐忑不安。
薛曼柠下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风险解除，让众多担惊受怕的医务人员喜极而泣。
王院长一大把年纪经历这番波折显然也被折腾的不轻，不过他毕竟是医院的一把手，唯一的定海神针，这个时候他当然不能轻易倒下。
于是在几个医生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到薛曼柠面前。
“这位领导同志，我是青藤市第三精神病医院的院长王平安，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在外人面前，薛曼柠向来都是一副高冷的姿态，面无表情的的点了点头。
不过考虑到王院长的院长身份，知道的东西恐怕不少，薛曼柠沉吟片刻后问道：“你对你们医院的病人杨锦有什么想法？”
听到杨锦的名字后，王院长的第一反应就是紧张。
杨锦又闯了什么祸？
连秩序司的领导同志都知道他了！
王院长彻底慌了，感觉这次自己的位置怕是真坐不住了，然后脑海里又一次浮现了一连串自己锒铛入狱的画面，隔着牢房唱《铁窗泪》。
好不容易他才收拾好情绪，一脸忐忑的说道：“领导同志，杨锦他是精神病人，按照条例，他是受法律保护的......”
王院长话还没说完就被薛曼柠打断道：“王院长你误会了，我只是询问一些杨锦的基本情况，你不要多想，你只需要将你知道的告诉我就好了。”
听到这话王院长心底的的大石头才算放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