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疗养院。
是隶属于青藤市市秩序司的唯一合法性医疗经营场地,能入住这里的人必然是立过大功的。
住上了疗养院也就吃上了公家饭,从此下半辈子吃穿不愁,子女配偶还能得到一笔价值不菲的补偿金。
而作为交换则是从此以后不得再踏出疗养院半步。
本身会被送到中心疗养院的基本上都是在一线战斗过程中被邪种污染的,只不过相对污染程度较轻。
污染严重的当场就死亡了,或者后续被暗中处理掉。
而污染程度轻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安全的,邪种的污染,以目前人类掌握的技术根本无法彻底清除。
如果放这些人回归正常生活完全就是安下了一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而如果暗中解决掉这些人又会令人寒心,以后只怕没人敢加入秩序司。
最后唯一的选择只能是由秩序司将这些人集中起来统一管理。
每年花费大量的资金投入,千金市骨。
此时,杨锦站在中心疗养院的大门口,心情颇为激动,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积分在向他招手。
薛曼柠站在他边上,小手纠缠着,模样看着有几分羞赧。
“杨医生,你看今天天气也不早了,要不还是明天再来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啊,我知道一家餐厅,他们家的烤羊腿太好吃了。”
“如果你喜欢吃西餐也可以,就是距离稍微有点远。”
“吃完饭我们还可以去看电影的......”
“......”
杨锦听着身边的女人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着,突然就觉得这女人好麻烦。
没看到我在做正事吗?
能不能在我做正事的时候安静点。
一直唧唧歪歪的好烦啊。
没吃过饭还是怎么滴?
薛曼柠还在想着是不是可以让人安排一场盛大的烟花盛会,这边杨锦已经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中心疗养院。
???
薛曼柠满头问号。
可恶,讨厌的家伙。
萌女跺脚。
杨锦穿着一身白大褂走进了中心疗养院毫无违和感。
甚至看门的大爷还主动乐呵呵的跟他打招呼。
而薛曼柠毫无疑问被拦下来接受盘问,直到她出示了证件才让她进去。
这让她更气了。
进入到中心疗养院的住院部后,看着周围与三院大同小异的医疗设施和宣传标语。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边的硬件设施毫无疑问要比三院高一个档次。
而让杨锦皱眉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这里的气氛太压抑了。
完全没有三院那种轻松欢乐的氛围,人人脸上都洋溢真挚着笑容,随时都能感受到回家的温馨。
他一路走来,看到的不管是病人还是医生还是护士,彼此之间都只有疏远,永远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更关键的是,他在疗养院的病人眼里看不到一点光泽,简直像是一群活死人,麻木不仁得过且过,已经完全丧失了对未来的希望。
看的杨锦痛心疾首。
这太不应该了啊!
这医院对于患者的心理健康管理做的太差了。
不像三院的患者,永远都能保持一种积极向上的心态,不管病情多严重,每天面带笑容面对生活。
广泛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活到老学到老。
杨锦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中心疗养院扫除这种颓废不思进取的风气,一切向三院看齐。
当然这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过程的,而今天杨锦来这里的首要目的自然是来治疗病人完成任务啦。
他是带着李元良的文件来的,整个中心疗养院的医生护士都必须无条件服从他的指示。
薛曼柠看着杨锦兴冲冲的跑进病房找病人,已经有点怀疑人生。
她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严重怀疑。
她捏捏自己的脸,揉了揉自己的大熊猫。
明明是肤白貌美大长腿,自己看了都心动,可为啥杨锦都不正眼瞅一眼。
难不成他是gay?
薛曼柠恶意揣测,想着想着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姨母笑。
空荡荡的病房里,一个戴着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正坐在床头看书,床头柜上放着一些时令水果。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进来,年轻人抬起头看了过来,他的脸庞有些苍白,嘴唇缺少血色,眼眶有些发红,看着像是很久没有晒过太阳了。
年轻人上下打量着刚刚走进病房里一身白大褂的杨锦,突然就笑了,习惯性的抬了一下眼镜。
“你不是这个医院的医生。”
杨锦点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着跟他们不一样,虽然我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但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其实我觉得我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年轻人自嘲一笑。
杨锦有些奇怪的眨眨眼。
这人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死法吗?我希望可以安乐死,子弹打在身上很疼的,我最怕疼了。”年轻人摸了摸胸口,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杨锦这回算是明白这年轻人在说什么了,显然他是把自己当杀手了。
这种心态太悲观了!
杨锦越发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了,必须早点将中心疗养院的心理健康教育发展起来。
“我想你误会什么了,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真的医生,我是来帮你治病的。”杨锦解释道。
“治病?我没有病,我是被污染了,难道你还能清除污染?”年轻人靠在床头,一脸的悲观。
杨锦郑重的点了点头:“可以的,我的医术很厉害的。”
年轻人根本不信杨锦的话,如果污染可以清除掉,他也就不用被关在这鬼地方了。
“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动手吧。”年轻人脸上已经彻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然后,杨锦当着他的面从一瓶牛奶里面吸了一针管的牛奶。
年轻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虽然他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可是当他看到杨锦这波离谱的操作还是有些懵逼。
同时还有点怕。
“你想干什么?”
年轻人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他突然没那么想死了,活着挺好的。
“当然是给你打针了。”杨锦按住注射器的手稍微一用力,就看到乳白色的牛奶从针头飙了出来。
年轻人咽了咽口水,看向不断向自己走过来的杨锦像是在看一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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