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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六章 兵变(上)

中午时分,一家小酒馆内,拓跋长实把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推到呼延雷面前,笑道:“一个做大生意的朋友想知道一些有价值的内部消息,托我打听,这笔钱我还是让贤弟来挣吧!”

呼延雷望着银子半响道:“不是兄长开玩笑吧!”

拓跋长实笑道:“不瞒贤弟说,对方给了我十两银子,我们一人一半。”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呼延雷拾起银子掂了掂,压低声音道:“你的朋友最好离晋王远一点。”

“为什么这样说?”

呼延雷向两边看了看又道:“天子已决定要除掉晋王了。”

“不会吧!他们可是兄弟啊!”

“在皇位面前哪有什么兄弟手足之情,看在五两银子份上,我告诉你,这个消息绝对准确,至于怎么干掉晋王,如果还有五两银子,我可以把更劲爆的消息说出来,若是假消息,我赔你十倍的银子。”

拓跋长实怎么会舍不得银子呢?关键消息要有用啊!晋王已经开始对自己不满了。

拓跋长实又取出五两银子,苦笑道:“看来这十两银子还是属于老弟的。”

呼延雷嘿嘿一笑,收起五两银子,他蘸酒水在桌上写了四个字‘天子佯病’。

“不会吧!”拓跋长实一下子愣住了。

呼延雷冷笑一声,“我刚才就给你说了,若是假消息,赔你十倍的银子。”

拓跋长实无心再喝酒了,找個借口便返回店铺,这个消息很重要,不管真假,他都要发给晋王。

一刻钟后,一只信鹰腾空而起,向北面定州飞去。

.........

兴庆府距离定州只有百里左右,当天下午,晋王李察哥便收到了拓跋长实的鹰信,里面的内容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天子佯病?是为除了自己。’

就在昨天他才收到天子的旨意,正式封他为监国,要求他立刻返回兴庆府主持朝廷政务。

太子还年幼,天子病重,让自己这个皇叔出任监国完全合情合理,李察哥真有点动心了。

但拓跋长实这个鹰信一来,着实让李察哥动怒了,居然是佯病,那封自己为监国皇叔就是一个陷阱了,想要杀掉自己。

李察哥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立刻发了一封鹰信给自己在兴庆府的心腹,令他务必查清天子到底是真病还是佯病?

李察哥随即取消了连夜赶去兴庆府的计划,耐心等待消息。

次日上午,李察哥终于收到了心腹从兴庆府发来的回信,只有七个字,‘佯病属实,有杀气’。

这封回信让李察哥心中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恨意,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掉皇兄登基,但他一直念手足之情不忍下手,可没想到兄长却不容他,要把他骗去兴庆府杀掉。

天子已经不念手足之情,自己又何苦?

李察哥慢慢咬紧牙齿,自言自语道:“既然你要做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了!”

.........

两天后。

兴庆府皇宫笼罩在一种突来的恐怖之中,十几名御医被被反绑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皇宫侍卫到处搜查宦官和宫女的房间,所有的宦官宫女都被集中几个大殿上,人人自危。

今天皇宫出了一件大事,天子李乾顺的病情突然加重,生命垂危,细心的侍卫们很快发现,在天子喝剩的汤药碗内居然有毒药痕迹,顿时引发轩然大波。

很快,两名伺候天子服药的宫女自尽身亡,失去目标的侍卫总管夏侯良疯了一般,开始怀疑所有人,宦官和宫女一个个被盘问、拷打、搜查,整个皇宫被恐怖的气氛笼罩。

大臣们聚集了一夜,天快亮时,天子熬过了最危险的时刻,众人各自回府休息。

曹保宗刚回到府中,呼延雷便找到了他,“请问枢密使,天子现状如何?”

曹保宗摇摇头,“正在全力救治,夏侯良说毒性暂时被压制住了,没有急性发作,但只是暂时压制,我估计也撑不了几天。”

呼延雷又问道:“下毒者找到了吗?”

曹保宗冷笑一声,“除了晋王李察哥,还会有谁?女真骑兵一走,他就下手了,可笑的是,很多人还寄希望于韩常,幸亏将军提醒我,韩常是完颜昌的人,一旦完颜昌支持李察哥,那韩常反而成为最危险的敌人了。”

呼延点点头,“这就是我来找枢密使的缘故,兴庆府的局势太危险了,枢密使要立刻带家人撤走!”

曹保宗一惊,“现在就走吗?”

“现在就走,立刻走,我怀疑李察哥已经在来兴庆府的途中了。”

在攻下兴庆府后,陈庆还需要一名西夏的政治人物站出来维持局面,此人既要在西夏有一定威望,还能忠心于自己,陈庆最终选择了曹保宗。

一方面曹保宗不是党项人,是归义军曹氏的后人,不会对西夏灭亡有切肤之痛,另一方面,曹保宗比较平庸,成不了大事,他还曾是宋军战俘,相信他不会忘记被俘的日子。

第三个原因,黑山军司主将曹保辉手下有五千军队,陈庆希望能通过曹保宗招降他。

所以陈庆把呼延雷派到兴庆府,就是为了保住了曹保宗。

曹保宗心慌意乱,急忙让妻子和一对儿女收拾随身细软,又让母亲也收拾好物品,在此之前,曹保宗便分几次把财产偷运出城,送去了西平府。

随身物品早已经收拾好,妻女和老母上了马车,曹保宗也翻身上马,带着二十几名亲兵离开曹府向南城门而去。

此时,皇宫虽然已经封了,但城内还没有戒严,还是正常状态,只是城门和平常一样关闭,禁止随意外出或者入城。

曹保宗凭借他的枢密使金牌,顺利出了城门,向南驶去,呼延雷早有安排,走出十几里便折道向西,由一条事先安排的渡船将他们渡过了黄河,进入宋军控制的河套地区。

就在曹保宗刚走,李堪下令全城戒严,所有人全部回家,任何人不准出门,否则以奸细论处。

一队队士兵在大街上奔跑,百姓们吓得纷纷回家,大街上瞬间变得冷清下来。

南城门处,李堪怒斥守城将领和士兵,“规定是不准任何人出城,伱们居然胆敢破例,把人放走了?”

守将低头辩解道:“曹保宗有枢密使金牌,也是可以出城了,卑职并没有违规。”

“混蛋!还敢跟我顶嘴?”

大将李良辅在一旁劝道:“曹保宗那种平庸之人走了就走了,也影响不了大局,王爷何必生气?”

“我知道他影响不了大局,只是这混蛋平时说得好听,可关键时刻跑得比谁都快,着实令人可恨!”

这时,一名士兵跑来道:“韩将军请王爷和李将军去商议军务,说有紧急情况!”

李堪又狠狠瞪一眼守将,“再敢放人出城,我要你的脑袋!”

“卑职不敢!”

李堪这才和李良辅赶去金兵大营。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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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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