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华一句又一句地刺激下,乌蝇的表情好似也有了变化。
不再如一开始那般光对着自己那已经空荡荡的右手发呆了。
面色也开始出现了悲伤而不是那般地麻木。
乌蝇这样的变化,也让得刘华稍稍心安了一些,能有情绪流出来,能发泄那便没有到最差的情况。
紧接着他便又说道。
“乌蝇我知道你恨,但是只埋在心里没有用的,你放心,我已经答应远哥了,托尼会付出代价的。”
“只是你到底想让我帮你把仇给你报了,还是让你自己去报可就都看你了。”
而这些话也算是彻底激起了乌蝇心中的怨念了,此前那种生无可念的表情已然彻底消失了。
反而是有些狰狞地说道。
“托尼!我要报仇。”
“我不要再当一辈子的乌蝇了,我要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怕我!”
后面那些话,甚至是乌蝇直接喊出来的。
以至于刚刚止住血醒过来的乌蝇还止不住地咳了几下。
而这时刘华也适时地说了一句。
“放心吧!会做到的,从今以后你我兄弟再也不会和往常一样无所依靠,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势力,有属于我们自己的一个江湖。”
说这句话的时候,刘华的眼神格外地坚定。
……
“凑出来了吗?”
旺角长云街某处夜总会。
此时虽是白日,但托尼却依然开始让自己手下所有的人开始行动起来了。
以至于如今都有一部分人都已经前来向托尼复命了。
也正是如此,托尼才会这么急切地问出了这些话。
可谁知道托尼一开口,底下好几个马仔都有些迟疑,一个稍微胆大的马仔却说道。
“大佬,这钱我们是要来了,可这样的话那些场子的老板可都有怨气了,而且这钱要是不上交规费,龙头也会察觉到这些的。”
“那时候我们可不好交代了,拖移社团规费,按照社团规矩可是得受三刀六洞之刑的啊!”
可这些所谓的规矩自然不会让托尼在意,或者说在乎。
因为他知道如今的他没有其余的选择,至于龙头也就是刘企良,他本身也没打算放在眼中了。
除了资历这家伙哪还有其他的作用呢?
就是没有宁远的威胁,有了如今这般威势的自己也早就想自立了,故而对于刘企良的顾忌以及遵守天义社的规矩,这种事情对如今已经火钱眉毛的托尼来说属实是一个笑话了。
只听得他说道。
“规矩?现在我就是规矩,给你们钱的不是所谓的规矩,而是我,所以我说什么你们就去做便是了。”
“反正我不会少你们的规费便是了,至于那些老板那里,我不是已经说了吗?”
“这次是一次大收,可以直接抵以后的规费的,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区别?”
可这些话,落在那些马仔耳中可不是如此的简单咯,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拿到这些钱的时候那些老板的不满有多大。
要不是不想惹麻烦,那些老板估计也不会这么配合,可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老大这次算是把三条街大多的老板给得罪了。
只不过如今这些事可不是他们这些马仔可以管的了,只见他们都将各自收到的钱,一个接一个地拿出来放在了托尼的面前。
而托尼看到这些,心中也越发觉得安稳了一些。
只不过如今这个时候他却还在思考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些还不够!不够那三百万的数额。
而且现在直接把钱给了,刘企良哪怕再看得重他,怕也是会翻脸的,毕竟对一个社团来讲,钱就是命脉。
毕竟刘企良对他的包容便是因为他给的钱足够,可现在他却直接将钱给掏了干净,刘企良不来找自己麻烦托尼都不敢相信。
所以他现在差不多起了一个更加疯狂的想法。
既然已经被逼到绝路了,那为什么不更绝一点呢?
反正如今的钱不够,那为何不干一场大的呢?
想到这,他也直接说道。
“钱你们看到了吧!”
而这话一出来,这些马仔却有些懵了。
能看不到吗?那都是他们去一家场子,一家场子要回来的。
可托尼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得这些马仔有些沸腾了。
只见托尼直接抓出一把票子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有没有想法赚这些钱呢?”
“现在有个大生意,你们有没有胆子去做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这些马仔。
能被他看重的那都是他可以完全信任的,而且他这人虽然没什么义气和胆气,但是钱这个东西他却最为阔绰。
整个天义社怕就是他手下养的马仔最多,花钱最多。
相较于那些义气,托尼更相信一个东西,那叫做利益。
所以他才会这么直接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而一听到这么多钱都可以被当做花红,那些马仔的眼神也亮了。
……
“怎么样,给刘华的消息给到位了吗?”
手拿三支香,将其放在手中然后对着正面的关公拜了一拜之后然后直接插入香炉才对着赶回来的马仔说道。
“是的,刘华说答应了,只是说需要一个凭证才行。”
“不然他不放心,说不敢动托尼。”
听到这话,刘企良也发觉经历这么多之后刘华也着实学聪明了。
不过他倒也没觉得有多奇怪,毕竟刘华不蠢,他还是知道的。
所以他也问道。
“刘华想要什么保障,你们直接说一下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给的。”
而这时那几个马仔却有点面面相嘘,好似不知道该不该直接说。
看到这样的情景,刘企良也直接冷声说道。
“有什么你们就直接说,别藏着掖着。”
“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如今当务之急还是托尼。”
听到这话,这对面才有马仔说道。
“刘华说要龙头你写一封书信,阐明立场并定好奖励,还要龙头你用社团的公印盖章。”
“还说没有这些保证,他不会干这些,实在不行,他可以直接带着乌蝇离开港岛。”
而这话一出来,刘企良也知道,刘华这一手反制还真就做到位了,起码现如今被动还真是他而不是刘华。
可现在他却有些踌躇了,只听得他说道。
“可是,这种东西给了他,不是直接授人与炳吗?我要对付的就是一个脱离掌控的头目,但不代表着我还要忍受另外一个头目做大。”
可这时,一个马仔却直接回道。
“龙头,你可不能这么想啊!这华哥和托尼可是两种人。”
“咱们天义社谁不知道华哥资历最老,对您也最为忠心。”
“最关键的是,华哥没有托尼那样的心思。”
“现如今他为社团做了那么多,如今却这么个局面,他想要个保障也不是什么难事。”
“再者,比起托尼,龙头不觉得华哥更好当你的那把刀吗?而且他还那么看重他那个蠢弟弟。”
这些话一出来,刘企良也是顿时觉得自己的思路被打开了,只见他看了看这个有些矮胖的马仔,然后说道。
“你说的倒是有点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而这时这马仔也一副欣喜地样子说道。
“我叫高佬,龙头,我老豆叫高树生以前是您收下的白纸扇。”
听到这,刘企良也点了点头,好似是真的回想起了这所谓的高树生一般,让得高佬也表现得有些激动。
可事实上当了这么多年龙头的刘企良手下的白纸扇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个了,所以这个名字他还真不知道。
但这并不影响刘企良表现得和知道一样,左右不过做个样子,哪还需要真想起来呢!
而那表现得“受宠若惊”的高佬,此时却是在想,看来这钱算是拿稳了。
“你说的有道理,就按你的来,我这就写一封信,陈述一下托尼的不臣之心,然后等事成之后,托尼的东西我全部都可以交到刘华的手上。”
稍稍和高佬上演了一按情深的画面之后,刘企良也没有放下自己手上的正事,只见他直接奋笔疾书,一时间竟是直接将信写好然后对高佬哀伤地说道。
“这东西你就代替我给到刘华的手上,然后替我告诉他如今整个天义社可就靠他一人了。”
这般的语气不知道还真以为这个时局到底有多糜烂了,可事实上只有周围的人才知道。
所谓的糜烂无外乎托尼这个人有可能替代他刘企良的地位而已。
只是这些东西,马仔们可不能直接说。
他们只能将想法留在心中,空中也不由适时地去迎合刘企良,殊不知当这边的对话正在进行时,另外一个对话也差不多对话完了。
“对的,刘企良如今就在这里,你到时带人来就行了,没必要带枪,但是人手一定要足。”
一人正在谨慎地用着bb机传递着这个地方的信息。
背叛不是他想的,只不过谁让花红实在是太高了。
所以他真的没忍住,也正是如此,他如今才能继续给托尼传递消息。
而另一边的大堂内,托尼手下人的行头已然全换了,甚至有几个都带上几个真家伙。
一副样子俨然是要搞一场大事情的样子。
说起来如今托尼可以用的人足足有七百人,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要知道一般大社团的堂口,一个最多也不过一千人而已。
虽说质量或许还不算差,但比起正式化的军队估计真没有办法可比的。
但是这些人,去对付一个没有准备的刘企良,这件事在托尼眼中是一种显然可以做到的事情。
就托尼所知社团剩下的人也不过八百人而已。
自己突然行动,更有暗线配合显然是已经赢了。
而如果能将刘企良拿下,凭借着刘企良的财产,托尼也许不仅能把钱给还了,甚至还能让托尼有钱干更复杂更刺激的事情。
想到这些托尼,心中不由有些火热,乃至于都有些向往了。
随后才说道。
“那行吧,各位兄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以后给各位兄弟的待遇绝对会比以前好上很多。”
“所以各位今天尽可能地做到最好,如此我才好给与你们更多的奖励。”
说完便直接让这些人出了门,接着便领着人在夜色中整齐地想着一个方向而去。
……
此时的天义社某会所。
此时正做在位置上抱着一个妖艳女人的刘企良莫名有些心慌。
甚至总觉得眼皮跳,好似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惜这种感觉在存在了一会就被刘企良抛下了,他从来都不相信这种事情,
不仅是因为他不信迷信,更关键的是他不认为托尼能知道他来这里,毕竟去哪里耍这种事情托尼也猜不到。
所以刘企良又怎么可能会自己吓自己。
然而当一群统一步伐的人从客厅口进来的时候,刘企良便知道大事不妙了。
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他只能用一脸的迷茫看向了周围那几个他较为信任的马仔。
其中无论是废歌也好,铁肺也罢乃至于高佬他都是格外相信的。
他想知道到底是谁出卖了他。
可惜他这种想法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那一群人已经直接掏出了砍刀。
正向着他冲过来,其中有几个对刘企良来说还格外地熟悉,毕竟被托尼时常带着的几个马仔,刘企良作为龙头自然是知道的。
到这一步他怎么会不知道托尼抢先动手了。
而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带来的几个为数不多的手下便已经冲过去阻拦这些混混了?
这如此正式的一个局,又怎么可能是这么几个傀儡就能解决的呢?
但这种人的存在还是让刘企良走了更多的时间准备跑路了。
只见他已经起身,准备向着后门的走道过去。
而跟随他的那几个马仔,也都热情地跟了过去,而那些阻挡混混的马仔们。
身上的鲜血也越发地明显了,最后在一群人的劈砍下,慢慢倒下。
而随着离开了这一个临时会所,感受到了外面自由的味道,刘企良还是有些侥幸地。
只是当他快要逃离这的时候,他却没有注意到那几个马仔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甚至其中一个马仔的手中还有那么星星点点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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