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之中,孙传庭与吴又可二人都互相打量着对方。
二人对视了一眼,各自对于对方的印象判断已经自浮于脑海之中了。
乔迁在领着吴又可匆忙的来到了孙传庭的营帐内复命来了。
只见着乔迁对着望向他们这个方向的孙传庭双手抱拳,回命解释着道:“禀报督师,标下不负嘱托,将名医吴又可带到。”
随着乔迁的这番回禀,孙传庭听此才将目光投向乔迁对着他点头示意道自己知道了。
随即孙传庭又将自己的目光微微转向了吴又可,用着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视着吴又可缓缓开口道:“我听人说,你可以治疗瘟疫之症,这回事可是真的?”
孙传庭最后一句的问话,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抵抗的压迫感。
在乔迁身后的吴又可只知道孙传庭唤人找自己是来之病的,途中乔迁来去匆忙什么也没向他多说。
这会子的吴又可听着孙传庭直接开门见山的对着他问道了,满脸的错愕起来。
不过面对着孙传庭满脸压迫感的问话,吴又可脸上的错愕也就是持续了一会儿。
吴又可为人聪慧又不愚笨,听着孙传庭的话就知道了找自己来的用处了。
不知是谁得知了自己能治疗瘟疫之症后,向了孙传庭举荐了自己,可能就是自己以前治疗过的瘟疫患者吧。也不知这人是谁?
竟然也能发现军营之中的患者患的不是普通的伤寒而是瘟疫之症,既然孙传庭都如此问了想着这几日随着师父为军中病患整治时的情况,不难想出有人发现了军中所患并不是普通伤寒。
不过此时的吴又可还没有其他的时间去想那么多,正面临着孙传庭问话的吴又可当然是先回了孙传庭的问话。
只见着吴又可对着孙传庭回着道:“在下的确是有过医治瘟疫之症患者的几个例子。”
吴又可对着孙传庭的这番话,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问题了,进退有度。
吴又可之所以如此说道,而并不是确定的说自己能医治瘟疫之症,既给自己留下来几分余地,又对孙传庭告诉自己的确是有着医治瘟疫之症的能力。
坐着的孙传庭则是在问完后继续用着犀利的目光望向吴又可,等着吴又可的回答。
等到吴又可从错愕的神情变回了冷静的样子,只见着吴又可对着孙传庭回着道。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孙传庭犀利的目光放下变得柔和了一些,只听着孙传庭对着吴又可问道:“先生你来说一说,我这军营之中士卒患的可是瘟疫之症?”
身为边巡总督的孙传庭要在这小小的潼关城之中查清楚一个人还是很轻松的。
在贾琅与孙传庭军营会谈离去没多久后,孙传庭就立即派了人去调查吴又可和贾琅这二人了。
对于吴又可来过军营替患病士卒诊治的事早就知道的明清了,甚至是对于吴又可师徒在军营之中发生的争执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不只是这个,对于贾琅的一番调查结果领孙传庭并不满意。
贾琅是个黑户,而且是近期里才来潼关之事都搞的一清二楚了。
对于贾琅的身份不明的问题,孙传庭还是心有疑虑的,可是贾琅来军营之中的几项举动都是对他来说有益无害的,所以孙传庭才没直接将贾琅拿下询问。
见着孙传庭如此问着自己道,吴又可已经不意外了,毕竟已经有了先提,这也就在清理之中了。
吴又可连忙对着孙传庭开口解释着这军营中患病士卒的种种迹象,好好的诉说着瘟疫之症和普通的伤寒的区别。
“这军中士卒......”
“普通伤寒是不会......”
“以我来看,这病……”
“这瘟疫染病之因就是这人和病人全都聚在一起,从而导致被一种疠气进入体内,这疠气就是天地之间的一股邪气。”
“而士卒们就是因为着这种邪气入体,从而患上了瘟疫之症。”
处于被师父否定的这段时间里的吴又可听到孙传庭要听自己对于军营之中患病士卒的诊断结果,当然是大说特说,说的极为详细,不免有着证明自己的想法。
吴又可在这一番详细的话结束之后方才停下来自己的嘴来。
停下来嘴的吴又可缓了缓,最后又朝着自己发出一问感慨着道:“可惜,我行医至今还未搞清楚这天地之间的邪气是何原理。”
此时的吴又可还并未发现瘟疫是在空气之中由粉尘传播的,虽然他已经治疗成功过几个瘟疫病患了。
孙传庭听着吴又可的一番长篇大论起来,倒是感觉说的有理有据、有依有凭比着贾琅说的有根据可信多了。
毕竟吴又可才是真真正正的学医的医道大家,一言一行之中都带着医道理论,相对而言贾琅对于医道就是一个门外汉了,说着的几句不过是凭着新时代人的普遍见识来扯的。
孙传庭听着吴又可这番详细的诊断结果,最后有发出那样的几问,不禁的对贾琅有感到了一丝好奇。
因为当时的贾琅是向他说明了瘟疫传播的途径,那时的孙传庭听他说是听了一个医道大家所说的,还以为贾琅是从吴又可这里听说的,毕竟能治疗瘟疫的医者无论是在古王朝的那个时代都能称得上是医道大家了。
在大明朝里能治疗瘟疫的医者孙传庭也没说过几个,既然面前的吴又可暂时是算上一个了,想必贾琅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一个王朝的医道大家能遇上两个吧。
那贾琅说的从其他的医道大家哪里听说的,可信度就不高了。
不过此时的孙传庭并没有过多的纠结着此事,就这么轻轻的拿起轻轻的放下了。
随即孙传庭就对着吴又可说起了瘟疫传播原理:“你说得疠气就是空气中的一种,它就像是空气之中那些细小的尘埃那样,由人呼进口肺之中,然后再由人呼出到空气之中,再被没有感染瘟疫的人呼进。”
吴又可听着孙传庭的这一番话,整个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看着由营帐外透出来阳光,悟了。
随即就见着吴又可笑着笑着激动的喊了起来:“哈哈,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啊。”
孙传庭就这么看着吴又可的激动,也是从侧面的得知了贾琅所说的瘟疫传播论知之的少,就连吴又可这种医道大家都不知道。
回过了神的吴又可这才,稳住了情绪对着孙传庭双手抱拳着道:“孙将军,实在是抱歉,实是一时得问至理,有些失态了。”
此时吴又可对着孙传庭是佩服的很了,身为一军督师医道竟如此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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