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琅在府学中已经度过了好些的时日了,在府学之中的贾琅就这么日复一日的读着书、识着文章作法,现在的贾琅对于府学内的几个训导和教授是都能打上招呼的了。
学府甲号学舍之内,此时的贾琅正端坐于案几旁研着磨,提笔沾起来墨水来,将着自己昨日内做的文章,再次重新的整改了一番。
改了好一会儿,贾琅方才拿起文章好生的看了遍,随即才露出满意的神情来,嘴角勾起得意的笑道:“这次总该过了!”
仔细瞧去了过去,那张写着文章的纸上涂涂画画了不少,随即贾琅重新拿出张新的纸来,重新的把内容抄篆了上去。
至此贾琅才拿起自己重新写好的文章,从屋内出了去了。
在经过院内时,贾琅并不见着其他人的面孔,原是今日里的人都回了家去了,毕竟人都是念家的了。
不过这些对于贾琅而言却是有些的不同了,贾府对他而言也就只有着个别几个人还能让他眷恋了,对于贾府,贾琅是有些巴不得能离了去的才好呢。
贾琅当然也是要回去一趟的,不过是先将昨日里有问题的文章拿去给张守矩看看。
原来经过了杨伟的那事儿后,杨伟最终还是靠着家里的关系没有被赶了出去,最终使得丢了颜面的张守矩对他是百般的不待见,对贾琅的态度却是愈发的好了起来。
最近几日轮到了张守矩的课时,对于贾琅是另眼相看了起来,如今摘下来了有色眼镜的他,看起贾琅来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好学生了,加之对贾琅还怀有着愧疚之心的缘故,却是对着贾琅开起了小灶来。
狭小小道之上,贾琅往着训导、教授的办公之处踏着轻快的步伐走着去。
迎面拐弯处的小道之上也是迎来一人,来人正是那杨伟之事上帮贾琅说了话的陈近南同学。
贾琅见着前面夹道而遇的陈近南,当即快步上了前去行问好礼后开口笑着说道:“见过陈同学了,陈同学也是去看找教授看文章的?”
至于贾琅为何如此的问道,贾琅看了看陈近南手中捧着的纸张,方才有此一问。
听着贾琅开口的陈近南,当即是冲着贾琅回了一礼,随即那张剑星目眉的面容笑着冲着贾琅回道:“也是见过贾同学了,我倒的确是去找老师。”
回了贾琅话后,陈近南方才继续和善的客气问道:“贾兄怎么这么刻苦?这时还未归家去了。”
贾琅听着陈近南的和善言语,脸上的笑容挂着起来,开口对陈近南说着道:“陈同学这话倒是有意思了,依陈同学的功底来看这秋闱不过走走过场吧。”
原来这陈近南十多岁就考中了秀才,进了府学后就被赵成一眼相中收了为徒,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赵成压了十多年没有参加科举,今次的科举却是放手说了可参加进去了。
如今年已三十的陈近南跟着赵川学了十多年,这秋闱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成名的机会了。
说着贾琅朝着陈近南的手上看了看,接着才道:“陈同学这样的雄鹰都是这样的努力了,我这笨鸟再不努力点,怎么好说的过去呢。”
“难不成就许陈兄独自努力刻苦甩下我等吗?”
陈近南看着贾琅的举动,随之目光同转、看向了自己的手里的卷纸,不由的有些不好意思来。
细细思考着自己方才说的话,的确是有些欠妥了,陈近南不禁的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的对着贾琅开口说着道:“贾同学,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的,算了算了不说了。”
“我是去找赵教授的,贾同学你是去?”
听着陈近南避重就轻的躲了自己的问题,贾琅倒是不好在续着这个话题了。
随后贾琅就回了陈近南的问题,只见着贾琅回了道:“陈同学,我是要去找张先生的,昨日做的题还是得改改,改好了就归家去了。”
贾琅和着陈近南是在唠了会儿,方才结伴往着目的地赶去了。
随即到了一排屋院前,两人才互相道了声别,朝着各自所要去往的方向去了。
张守矩的书房内,贾琅站在一旁,张守矩坐于案几前,翻着贾琅的文章仔细的研读着。
看了好一会儿,张守矩才放下了贾琅的文章,将头转向了贾琅满意的神情洋溢在了脸上,笑呵呵的冲着贾琅开口道:“你这次改的可以,如若你秋闱能稳定住这个水平,想来中式是没什么问题的。”
说完夸奖之语后的张守矩也是将贾琅文章中的一些问题提点了出来:“不过呢,这文章呢!还是尽量不要过于的辞藻繁华、推砌多了,倒是失了真意。”
在一旁站着的贾琅,整个人就听着张守矩的言语,嘴角不由的微微翘起,一股喜意印上心头来了。
不过听到了张守矩后面所说的话,贾琅刚刚自得的神情就收敛了去,毕恭毕敬得向着张守矩拱手道:“先生所言,学生省得了,日后定不再犯了。”
听着贾琅毕恭毕敬的回语,张守矩对贾琅满意之情更加的上来了,加之对先前所作所为的一些愧疚,他就语重心长的对着贾琅道了:“你的表现自是在我眼中有数的了,不过你出身于勋贵家族,日后文官的仕途之路却是难以走远的。”
“尤其你还是庶子出身的,我倒是可以为你指条明路。”
贾琅还在张守矩的身旁站着,就听了他这恰是好意的话来,自觉两人关系日渐亲近的贾琅当即就问着道:“先生,还求先生助我一助,尽管明言就是了,好让学生少走写糊涂路。”
听了贾琅的问道,张守矩方才开了口道:“这路却是近在眼前的了。”
“你且多与赵教授那里走动走动让他瞧上眼了,你之后的仕途倒是活好走上不少。”
“或是与他的学生陈近南多多交好也可。”
原来这张守矩在府学内任职了许多年了,对于赵成的底细却是知道了不少,此时的他对于贾琅很是看好的,也不想让他多走歪路才这样说了。
赵川并无名利之心他是知道的,可他的学生陈近南却是要走上这条路上的,资源什么的也就传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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