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不行了吧!教人武功这件事还得我们这些做师兄的来,师弟就在一旁看着,端茶倒水就行了,是吧,淮择兄。”江醉折扇一开,看着因为捣乱被扔下场的炎天乐直笑。
炎天乐一把扫开江醉的手:“你一个江家的,谁是你师弟!江醉你别得意!有能耐你们教!”
“我们这不就来教了吗!”江醉说完,向着校场上的慕司恒,唐诀,作揖示意,转身拍了拍炎天乐的肩膀,便和淮择一同走上了校场。
倒不是武功有多么难教,实在是尉迟铭枫自己的悟性简直可以用百年来最差来形容!
若说谋略,治国理政,尉迟铭枫绝对是一代奇才,一把好手,可是这武功······或多或少不尽人意了。
“辛苦了,师兄们!”炎天乐说着,将两个水袋丢了过来,将两条汗巾递了上去。
看着校场上训练着的淮择,江醉,尉迟铭枫,炎天乐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小师弟不用担心,虽然咱们不能让尉迟兄弟成为什么武能贤者,但是防身护家,多多少少也是够了,更何况,他还有那满腹才学!” 慕司恒说着,立在一旁仔细观察起尉迟铭枫的动作来。
看着他慢吞吞的脚步,炎天乐只感无奈,拉着唐诀分析:“我觉得吧,尉迟这么长时间之所以没有什么显著的进步,一大原因是因为鹤老头!”
“何出此言?”唐诀一听,饶有兴趣的望着炎天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一定是尉迟铭枫跟着鹤老头太长时间了,越发死板,都要变成书呆子!武功这个东西变换莫测的,就这么古板可怎么行呀!”
“呵!”唐诀轻笑,“要是让鹤先生知道你这么编排他,罚你抄书,你可别来找我们。”
“老唐,我说真的!你别不信,反正只要你们不说鹤老头就不可能知道的!”
“对呀!就这等武功,还配找这么多陪练?真是丢人现眼!”
“大师兄,唐师兄,小师弟,此等废柴还有什么教的必要吗?要不你们还是过来指导我们吧!”
“对呀,小师弟,你教教师兄们你的武功为什么能提升的这么快,好叫我们也早日升入八品,不给逍遥阁丢脸!”
就在炎天乐几人正分析尉迟铭枫的武功为什么迟迟没有进步的时候,一群手握刀枪剑戟的弟子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说起这番话来。
炎天乐将他们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我能升八品全靠师父的教导,和一热爱作死的心。师兄要不你也去找我师父,让他老人家好好指导指导你,或者是随便找两个火坑跳一跳,好生作死一番?”
倒不是炎天乐对他们的态度恶劣,实在是这些个大哥整天吃喝玩乐不干半点正事,历练历练不去,习武习武偷懒,试问早起晚归他们哪一样做到了?
倒是整日在逍遥城的花楼里寻花问柳,日夜耕耘,眼冒金星。
人人都说慕司恒几人是一代奇才,是江湖中的翘楚,但是看看慕司恒的努力,看看唐诀试过的毒药,再看看炎天乐身上的伤疤,这八品,这翘楚哪一样是随便得来的!
“小师弟话就不能这么说了吧!现如今你们这般行事,我们习武的时候你们又何曾教过,又何曾有过这么大排场,用你的话说这叫占用什么来着?”
“公共社会资源。”
“对,占用公共社会资源!”
“你们别放屁!这地方大家谁不能来,你们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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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算呀!你们……”炎天乐深吸一口气,正要继续怼回去,谁料被慕司恒一把拉住。
“武功习得不行,这个学的倒是挺快,小师弟来逍遥阁半年就有五品实力,你来逍遥阁五年了,你有五品吗?”
这话果真将那几人怼的说不出话来,面面相觑一番,只得憋的一腔怒气,这让站在一旁的炎天乐不禁暗爽 “这不活该吗!”
“既然你说,想叫我们教你,那么正好!”
炎天乐见慕司恒神情,握着命天剑正要上去“教育他们!”
却又被唐诀拦在了原地。
“师兄太辛苦了,教习功夫这种体力活还是师弟来吧!”
炎天乐刚向前走了两步,就因为慕司恒的一席话楞在了原地。
“大师兄是不疯了,让尉迟跟他们打?就算他们再菜也有四品了,尉迟上去不就是送人头吗!”
唐诀也满是疑惑,但是他看着慕司恒的神情,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快点!老唐,你愣着干什么呀!咱们快去阻止大师兄!”
“欸!不是,老唐!你拽我做什么呀!唐师兄!唐诀!你别拽我走呀!快去将尉迟铭枫救回来呀!”
校场上因为炎天乐被唐诀拉走,一下子就安静了不少,就连江醉淮择都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师兄,这是怎么了?”
尉迟铭枫总算是有了喘息的机会,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汗水顺着发梢低落而下,不过片刻就浸湿了那一方土地。
那三人大步迈上校场,指着尉迟铭枫问道:“是不是只要我们能打赢他,就可以随便提要求?”
慕司恒点头。
“那好!若是要你这把听风剑呢?”
慕司恒低头一笑,笑的温雅,伴着清风,一剑掷出,将其挂在了高处的木桩上。
“若是能打赢,这剑就是你的。”
说罢,那几人大笑,利刃出鞘,直冲着尉迟铭枫冲了上去!
见到那些人手中的寒光,吓得尉迟铭枫立刻翻身坐起,连滚带爬的冲向慕司恒。
边跑边喊:“你们这是做什么呀?慕公子救命!”
尉迟铭枫想着只要跑到慕司恒几人那里,就可以摆脱身后的追兵,却不料慕司恒转身甚是迅速,令尉迟铭枫险些愣住原地。
“新来的,你怕是还不知道,你这群小师侄,已经将你给卖了!”为首那人此话一出,看着尉迟铭枫,满是戏谑的神情。
“不懂吗?没关系,只要你知道我们要打你,就够了!”
这三人虽说打炎天乐,尉迟铭枫,淮泽他们是在做梦,但扪心自问,不用内力,只用技巧,打一个刚接触武功不过半月,实力尚且不能用品阶来衡量的少年还不是轻松加愉快。
而且还是三打一,几人内心不免嘀咕,大师兄是在搞什么。
要说这几人的年龄都要比慕司恒大上不少,有两位也是曾经的公子哥,即使不像尉迟家这般登阁拜相,官做一品,但家中也算殷实。
实在是因为家到中落,亦或是自己得罪了人,无法了事,才选择来到逍遥城历练一番,又因机缘巧合拜入了逍遥阁,才到了今天。
这群人恰巧很是仇富,尤其是看着高高在上的慕司恒等人,即使这群人平时待他们不错,他们也总是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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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的。
正巧得了这个机会,得好好羞辱一番这群人才行!
为此尉迟铭枫就成为了那个受苦的人。
“大师兄,你这是想借他们去历练尉迟铭枫?”淮泽皱着眉头问道。
虽然他们这半个月一直在教尉迟铭枫,但他的进步也只是杯水车薪,完全没有能力对付他们三人呀!
江醉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唐诀会把炎天乐带走,因为整个逍遥阁中,对于门规理解最透彻的无外乎炎天乐。
无论做人做事,他可真真贯彻落实好了“义字最当头,侠气心中留!”所以他定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尉迟铭枫挨揍的!
只听慕司恒嗯了一声。
“所以,你这是想让尉迟铭枫报仇?”淮泽瞬间明了。
“二月寒窗刺骨痛。”虽然没有两个月,但几人教习尉迟铭枫的这段时间,以他们为首的一群纨绔子弟早已不爽尉迟铭枫好久了。
同为家到中落之人,尉迟铭枫白捡了一个小师叔不说,还满腹经纶,直接拜了玄游仙人为师。
幸得此人武功方面实在是没有才华,为人还胆小的一匹,几人便在私下里欺负起他来。
忍一时变本加厉,退一步越想越气!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泥!
慕司恒索性将计就计,让尉迟铭枫好生报一报仇,磨练磨练胆识,只有将身上的背负的担子扔出去,拿出胆识来,才能拿到想要的。
炎天乐坐在石头上,听了唐诀的这一番话,才算弄明白大师兄今日为何会性情大变。
“可是……”炎天乐转念一想,还是觉得这样坐过于坑人,毕竟那些人可不像自己,下手根本没有轻重。
“不行,我也我还得去看看,我第二遍国语他还没给小爷我抄完呢!可别死了!”可他刚要起起身,便直愣愣的摔在了地上,摔了一脸泥。
“靠!唐诀,你什么时候把我绑上的!快给小爷松开。”
只见唐诀完全无视炎天乐的嘶吼,随时摘了个野果,躺在树上就咬了起来。
“砰!”
一声巨响瞬间掀起校场上的一片尘土。
尉迟铭枫整个人如同一颗落了树的野果,砸在地上,滚出去老远。
“你们!”尉迟铭枫的嘴角殷出一丝血来!
却依旧死死盯着那几人,他也知道慕司恒的意思,他也知道慕司恒相信自己会赢,不然不可能将听风剑当成赌注。
“尉迟铭枫,今天可是没人管你了!”
“是呀!这就像是那时,漆黑夜空,火光冲天,血迹翻飞,喊杀一片。”尉迟铭枫想着,脑海中不断涌现出父亲尉迟叔的模样。
“枫儿,父亲大抵是错了,没护的住你,也没护得住我们的家,更没护住西陵国。”
“父亲,父亲!儿子不走!我们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啪!”
“父亲……”尉迟铭枫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模样。
尉迟铭枫捂着脸,心只如三尺寒潭般冰冷,眼泪瞬间奔涌而出。
尉迟叔一把将他抱住,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木盒。
“我的儿,说什么傻话,定要好生活下去,用你手中安天下定万事之乾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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