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一样呢?”张秀梅特别理所当然的说:“女孩子再怎么能干,最终都要有个归宿,津津那么优秀,当然要嫁个好人家。
我是她妈,事事都为她着想,特别怕因为她眼睛的问题,嫁不到好人家。”
许连翘无语的摇头笑笑,“行吧……”
她对周津津说:“你不是全身过敏,是局部过敏,肯定是眼睛接触了过敏源,并且是持续接触……”
她思考片刻,“你的眼睛直到现在还在用药吧?”
“对,”周津津点头:“每天都要用,用好几次。”
许连翘问她:“用的药带了吗?”
周津津点头,“带了。”
许连翘伸手:“给我看看。”
周津津拿过手包,打开手包翻找。
就在这个时候,把孟酒清送到了财务室后返回来的唐无忧发现,张秀梅忽然变得紧张起来,身体紧绷,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手指无意识的搅动。
他咳嗽了一声,引起许连翘的注意后,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张秀梅。
许连翘瞥了张秀梅一眼,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周津津从包里翻到她的药,递给许连翘:“内服、外用的都在这里了,肌肉注射和打吊针都要去医院里,药直接在医院取,我这里没有。”
“不需要那个,我只看外用的,”许连翘从她递过来的一堆瓶瓶罐罐里挑出外用的药膏,把剩下的推还给周津津,“这些你收起来,这个……”
她晃了晃那瓶外用的药膏,“我要拿到我实验室里化验一下成分,需要一点时间。”
她拿着药膏站起身,对萧灵月说:“月月,你陪她们一会儿吧,我尽快。”
“没事,”萧灵月说:“你慢慢来,不着急。”
“我不着急,”许连翘看了周津津一眼,“她不是说他对花生过敏吗?我先检测一下药里有没有花生成分就行了,这种有目的的实验,很快就能出结果。”
原本侃侃而谈,一副慈母模样的张秀梅,此刻脸色发白,额头冒汗,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唐无忧用手肘碰了一下萧灵月,示意萧灵月看张秀梅的反应。
萧灵月看了张秀梅片刻,皱起了眉。
张秀梅看着许连翘离开,扭头看向周津津,欲言又止。
萧灵月笑笑,因为深长的看着她,优雅的微笑:“阿姨,我看您欲言又止的样子,您是不是有话想对我们说?”
“没、没有……”张秀梅慌乱的摇头,“我没、没话对你们说……”
周津津偏头看向她,注意到她的异样,关切问她:“妈,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出了一头的汗?”
“是、是吗?”张秀梅抬手抹了把额头,努力的扯起嘴角笑了笑,“我没事,这房间有点热,我穿的太厚了。”
唐无忧掏出手机,打字:月月姐,周津津这个妈有问题。
萧灵月的手机响了。
她取出手机看了一眼,回复:看出来了。
唐无忧:是亲妈么?
萧灵月:我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
唐无忧:既然是亲妈,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女儿?
萧灵月:猜不到。等你翘翘姐拿到了证据,拆穿了她,她大概就会告诉我们原因了吧。
唐无忧:所以我觉得,没爸妈挺好的,有时候爸妈这种生物挺可怕的。
萧灵月:……你姐和你姐夫也是小初、小次、小参、小鱼儿的爸妈。
唐无忧:。。。。。。
萧灵月当了一回聊天终结者,成功的把天聊死了。
大约半小时后,许连翘拿着那瓶药膏和检测结果回到小会客室,把检测结果递给周津津:“不出所料,你的药膏里有花生成分。”
“怎么可能?”周津津目瞪口呆。
“就是啊!弄错了吧?”张秀梅慌乱地说:“我女儿用的药膏里怎么可能有花生的成分?肯定是你搞错了!”
许连翘哼笑了一声,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身看着张秀梅,慢条斯理说:“张女士,在明知道周津津对花生过敏的情况下,还将周津津用的药膏里掺入花生的成分,性质就和投毒差不多,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报个警,请警察叔叔把那个投毒犯抓起来。”
“你瞎说什么?”张秀梅更慌了:“花生而已!花生是食物,怎么会是投毒呢?”
“对别人来说,花生是食物,对你女儿周津津来说,花生却是导致她伤口经久不愈的过敏源,”许连翘指了指周津津的眼睛:“你看她现在这样,和毁容差不多吧?
正常人谁会把药膏里掺入花生的成分?
故意在药膏里掺入花生的成分,就是为了让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从法律上来讲,这应该算是故意伤害罪吧?
只要警察叔叔查出来她的药膏里的花生成分是谁掺进去的,是可以以故意伤害罪入刑的,无忧……”
她拔高声调叫了唐无忧一声,“报警!”
“好嘞!”这次,唐无忧没和许连翘抬杠,立刻取出手机,准备报警。
“不要报警!”张秀梅慌乱的说:“津津是明星,整容的事不能让她的粉丝知道,我们不报警!”
“张女士,您放心,”许连翘说:“警察叔叔们都是好人,他们会帮您女儿保密的。”
“不,”张秀梅态度坚决地说:“津津是明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不报警!”
“怎么?”许连翘挑眉问她:“你不想知道是谁在害你女儿吗?”
“你说药膏里有花生成分就有花生成分吗?可能是你骗我们呢!”张秀梅握住周津津的手:“津津,我看他们就是骗子,想骗我们的钱,咱们不在这看了,妈带你去正规的大医院。”
“不会的,”周津津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摇头说:“许医生是我们老板介绍给我的,我们老板是名门子弟,人脉广,背景深厚,他不会骗我,妈,我们报警吧!”
她神情惊慌,眼中满是恐惧:“只要想到有一个人在暗地里处心积虑的害我,而我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就特别害怕。
这一次,她只是在我的药膏里动手脚,下一次,她要是在我的食物里动手脚呢?我会被她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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