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次嘿嘿笑:“我从电视上学的呀,电视上说,丈夫犯了错,妻子就会让丈夫从方便面、遥控器、键盘和榴莲里面选一样跪着。”
“……”唐夜溪郑重说,“儿子,以后你真的要少看电视了,尤其少看八点档的肥皂爱情剧和狗血家庭伦理剧!”
唐小次小朋友又忽闪忽闪他漂亮的大眼睛,不言声了。
唐夜溪:“……”
她二儿子最近多了这么一个习惯,如果她和顾时暮说的事,他不想照做,又不想顶嘴,还不想保证了之后又做不到,他就不吭声了。
所以,她儿子以后还是会继续看八点档的肥皂爱情剧和狗血家庭伦理剧……
好好的一个冰雪聪明玉雪可爱的小朋友,居然喜欢看那种东西。
真是太奇怪了!
“妈妈,小次喜欢看就让他看吧,”唐小初淡定说:“开卷有益,没有一个知识是白学的,说不定哪天就用到了。”
唐夜溪:“……”
儿子,你确定在八点档的肥皂爱情剧和狗血家庭伦理剧里学的知识能用到?
她还想说点什么,睡在坐椅上的小鱼儿醒了,闭着眼睛“吭哧吭哧”的不高兴。
两个小家伙儿在酒店时就睡着了,上了车都没醒,快到家了倒醒了。
唐夜溪把小鱼儿从坐椅上抱起来拍哄。
小鱼儿的小脑袋往她怀里拱。
唐夜溪拍拍他的小屁股:“小馋猫!”
她和顾时暮两个人说了好几次了,两个小家伙儿过了一周岁就给他们断奶。
可是,说的时候意志挺坚定,一到动真格的就舍不得了。
拖啊拖,两个小家伙儿现在已经一周多了,还没断奶。
不过,最近白天她已经不给他们吃了,只晚上睡前给他们吃一次。
两个小家伙儿醒着的时候很少闹着要吃,偶尔要,她哄一哄就哄过去了。
但是只要是困了,就特别馋。
小鱼儿拱啊拱,拱了半天也没能吃上,更不高兴了,“吭哧”的更厉害了。
“小鱼儿,你怎么了?”唐小次凑过去抓住他的小手亲他的小手,“你要嘘嘘吗?”
听到哥哥叫自己的名字,小鱼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刚睡醒,他没什么精神,趴在唐夜溪肩头歪头看唐小次。
看了一会儿,他精神了,冲唐小次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甜甜萌萌的叫:“蝈蝈!”
“哎!”唐小次美滋滋的哎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要是将来有人让小参和小鱼儿跪搓衣板,我也打!”
唐小初说:“一起。”
唐水晶:“……”
以后,在唐小初和唐小次这里,她大儿子该不会成为一个例子吧?
举例说明的那个“例子”。
她忽然觉得她大儿子有点可怜。
不过,让她欣慰的是,知道她大儿子和余淼淼明天可能会去领离婚证就闷闷不乐的唐小次,也不知怎么的就想通了,不再纠结离婚的事,脸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她觉得,小孩子的脑回路挺奇怪的,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唐小次是怎么想通的。
总之,就是想通了,不再是那副蔫蔫的、自责又可怜的小模样,精气神儿上来了,哄着小鱼儿玩,还美的笑出声来。
老话说的没错,小孩子的脸就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一点道理都不讲。
晚上,晚宴结束之后很晚了,在温明远和唐水晶的挽留下,顾时暮和唐夜溪没回晴园,带着孩子们留宿在温家。
从酒店回来就很晚了,小参和小鱼儿在车上就睡着了,回到温家别墅之后,顾时暮和唐夜溪又把唐小初和唐小初哄睡着。
顾时暮留在卧室陪着小参和小鱼儿,唐夜溪来到楼下客厅,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
晚上的宴会,有多名温玄景和应笑笑的发小好友闻讯而来。
晚宴结束后,温玄景和应笑笑的发小好友们簇拥着温玄景和应笑笑去了温玄景和应笑笑的新房闹洞房。
温玄澄、叶晴北、温玄澈、钱莱莱他们都去那边凑热闹了,客厅里只有温明远和唐水晶、温玄阳。
唐水晶一脸愤怒,肯定是又提到了余淼淼,在生气。
唐夜溪走下楼梯喊了“爸、妈”,视线落在温玄阳脸上:“大哥,决定了吗?明天真要去领离婚证吗?”
温玄阳点头:“决定了。”
今天有很多人劝他,说他和余淼淼感情那么好,不至于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去领离婚证。
还有人说,夫妻俩过日子吵架就像是牙齿咬到舌头,很正常,要是他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离婚,那他一辈子结八十次婚也过不到老。
其实,他觉得劝他的人说的这些话很有道理,他自己也觉得,他和余淼淼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契合、快乐、甜蜜,只一次分歧、吵架就离婚,有些草率了。
可他思来想去,终究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只能说,他们这次吵架涉及到了他无法妥协的原则性问题。
并且因为这个问题,暴露出了余淼淼身上其他的问题。
他无法忍受的问题。
他很抱歉、很遗憾、很自责,他没能早些发现这个问题,直到领了结婚证,婚礼都举行了一半,他才发现这个问题。
或许,他是吹毛求疵的性格,忍受不了不完美。
所以,他决定了,明天去领离婚证。
温明远皱眉说:“余淼淼提出那么过分的要求,你带着迎亲团离开,我能理解。
但是,余淼淼的父母今天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话里话外都是认错求和的意思。
你和余淼淼相处了那么久,感情一向很好,就因为今天这么一件事,就要去领离婚证,有些冲动草率了。
我的意思是,你明天先不要去领离婚证,先冷静一段时间。
等过段时间,你们都冷静下来了,还是决定要分开,再去领离婚证。”
“冷静什么?”唐水晶瞪了温明远一眼,“我想起这件事就炸,我一辈子都冷静不了!
得亏玄阳有分寸,今天没有跪,如果玄阳一时糊涂跪了,我得被气吐血。
我宠在心尖儿上养大的儿子,一点委屈都没舍得让他受过,他们余家让我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跪搓衣板,他们怎么那么大的脸呢?
要是说小夫妻结了婚,闺房之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不管。
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什么不跪就是心里没她余淼淼,这就是作!
我们四个儿子,可不能娶个作精儿媳,不然温家还不得被她搅的鸡飞狗跳,家宅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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